“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倏忽傳來，幽深的夜晚里聽得更加的清脆，“聶主任在嗎？”

造訪者突兀的到來驚擾了室一即發的忌，聶長生雙手本能地抵在莊凌霄的前，試圖阻止他的逾越城池的行徑，一臉戒備地盯著那扇并沒有上鎖的門，唯恐現在狼狽不堪的自己落旁人的眼里遭人笑柄。

“咦，不在嗎？”門外的聲音遲疑起來，篤篤的敲門聲也漸漸弱了下去，造訪者猶豫著，一邊扭門柄，推開一條細，一邊把頭探了進來。是一個年輕的護士小姐，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噬骨的寒風將窗簾卷到半敞的窗里，辦公桌上一堆文件斜斜地擱置著，幾頁不勝風力的紙張正張牙舞爪地翻著，發出刺耳的拍打聲，窗里灌的冷風肆意地卷席著每個角落，獵獵作響的聲音在深冬的醫院一室里回，氣氛顯得尤其詭可怖。

但凡在醫院工作的人，都耳能詳一些不可思議的傳聞，年輕的護士嚇得臉慘白，于是門被迅速被闔上，人已慌忙逃之夭夭了。

等走了之后，那間被隔開做休息室的小小陋室里才有了靜。

“放開我！”被莊凌霄拉到了仄的空間，慌的聶長生強制鎮定緒，低聲呵斥，發的尾音輕微不可聞，沒有一點威懾力。

“休想！”莊凌霄低笑著，角微微一扯，漾出了一譏諷，似乎在嘲笑聶長生微不足道的掙扎，野似的目冷冷地瞧著他困窘發赧的神，直至聶長生落敗地別過頭時，莊凌霄再次俯下頭，狠狠地攫住他的雙，含在齒里輕啃慢咬。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相吻，與剛才莊凌霄施予的那個強勢霸道的吻截然相反，這個吻像春風細雨滋潤綻開的花蕊那般的旖旎多，逗弄的舌尖適度地傳遞著莊凌霄難得的溫，就連齒間的憐惜、掌心下的輕，無不顯示著施予者的心意。

聶長生無措地張著，任憑莊凌霄專橫的氣息占據了口腔，一時間他方寸大，一顆紊的心隨著男人的吮嚙而沉淪，連反抗的手勢都被漸漸化下去。

不該如此的……聶長生模模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