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柳欣慌張道:“憑我是你媽,我不生下你,你本沒有現在的一切,哪怕我有再多過錯,這個事實也不能改變。”
“你這話讓我特別噁心,你從頭到腳哪點夠當我媽?就因為你生了我?生孩子還不容易,說實話,我跟你單獨見面前,還有一點點的希。所以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徹底死心,像你這種人,本不配當我媽,更不配當母親。”
穆燁說話時特意加重語氣,每個字皆攜裹著鋒銳的威勢。他睨視著柳欣,眼神充滿鄙夷跟不屑。
這種人本不值得他難。
柳欣因穆燁這番話徹底地慌了,瞬間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做。這些事不敢讓潘坤慶知道,不願跟潘坤慶離婚,更不願失去如今優渥的生活。
目前擁有的一切,這是費勁心機才得到的,好不容易才能把這些牢牢握進手裡,又怎能甘願輕易放手。
柳欣勉強冷靜下來,掐著掌心,做好付出大代價的準備,道:“既然你說我不配當你媽,那你怎麼不當我死了?你還找我幹嘛?還來見我幹嘛?”
對柳欣能說出這麼絕的話,穆燁已經不覺得驚訝,他此刻反而冷靜下來:“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就是過來報復你的,報復你曾經拋棄了我。”既然這是柳欣對他下的定義,他就如所願扮演好這角吧。
“你報復我沒有任何意義。”柳欣面目猙獰,惡狠狠地道:“你說,要怎麼才能放過我?我都照你說的做,要我道歉還是向你求饒?”
穆燁目森然地盯著柳欣,像盯著一副沒有骨的皮囊。他隨即起走到窗邊,將之前半掩的窗戶完全打開。穆燁定的這間包廂正對著街道,這條街人流較,下面是很的水泥路面,視線所及之沒有草坪之類的。
穆燁朝下面看了眼,又面向柳欣,將的恐懼盡收眼底。穆燁指著窗外,表漠然道:“這裡是二樓,下面是水泥地面,沒有草坪跟泥土,你不說要我放過你嗎?只要你從這跳下去,我就當你已經死了。”
“你想讓我死?”柳欣驚恐道。
穆燁神冷靜:“二樓跳下去不會死人,除非你運氣特別黴。重則骨折,輕則傷,我對你已經足夠仁慈了。”
“不可能!”柳欣瞬間尖聲道。表難看到極致,說著就要提著包迅速離開包廂,看向穆燁的眼神猶如看著魔鬼般。
穆燁冷眼看著柳欣背影,並未阻止離開,只又加重語氣強調道:“你最好想清楚,你如果跳下去的話,我還能給你出醫藥費,就當施捨你了。”
柳欣頭也沒回地聲道:“你瘋了吧!”
包廂房門大大敞開著,餐桌上面擺放著飲品跟小吃,飯局還沒開始上主菜,就已經宣佈結束了。
穆燁原地愣了好幾分鐘,對著窗外覺自己既諷刺又可悲,他早該料到這些事,又何必跑到柳欣面前自取其辱,他居然還奢柳欣能對他有毫的愧疚,甚至奢對方能跟他說聲抱歉,簡直可笑至極。
穆燁許久才調整過來緒,轉回到餐桌邊,又讓服務員開始上菜。他手還有些抖,腦袋也作疼,但這並不影響他吃飯,這時候吃些東西反而能改善他的緒。
還好,他沒白白請柳欣吃一頓飯,至不虧。
穆燁就著他前麵點的菜,吃飽喝足方離開餐廳。他剛坐進駕駛室準備回家,便突然接到藺荀打過來的電話。穆燁對著柳欣還不屑一顧、趾高氣揚,這會看見“老公”兩個字,突然就覺得滿腹委屈翻湧上心頭,讓他想把發生的事盡數告訴藺荀。
他跟藺荀之間沒有,更無需藏任何的緒。
藺荀聽出穆燁聲音不對勁,連道:“我都說跟你一起去,沒被柳欣欺負吧?說什麼了?對這事什麼態度?”
穆燁隨即將見到柳欣之後發生的事盡數告知藺荀,說完又緒低落道:“我其實沒打算報復,更沒想過要把證據給潘坤慶,害得家庭破碎,我有那麼殘忍嗎?跟我見面之後,先是不停否認我說的話,還說這事是朋友的,跟沒關係。後面我說出DNA的事,發現沒辦法否認,就開始求我放過,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抱歉,一句對不起,更沒問過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我之前跟我媽通話,還說沒有不自己孩子的母親,這話本就是騙人的,柳欣太自私了,眼裡只有自己,本看不到別人。”
藺荀沉半晌,這才低沉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穆燁苦笑道:“我知道不會跳下去,就是故意激的。我能怎麼辦,既然這麼說,我就當已經死了,以後再沒有任何關係。”
“就這麼輕易放過?”藺荀對穆燁的舉措顯然很不滿。
穆燁聽出藺荀話裡暗藏的含義,他安靜地沉默了會,又低聲問:“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破壞家庭,這……不好的。”
“不用,”藺荀思索著,話語鄭重道:“你什麼都不必做,這事就給我。你說得對,總之從現在開始,你就當已經死了,的所有事也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穆燁不放心道:“藺荀……”
“乖啊,你別管了,都給我。”藺荀話語溫,裡面又攜著不容反駁的力道。
他寵著捧著疼著不願傷害分毫的人,豈能任柳欣這麼隨便地欺負。穆燁心善,因此這種報復的事由他來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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