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彆詹夫人就簡單多了,若非父親答應離去,擔心不去當麵辭彆會節外生枝,雲悠然真心不想跑那一趟。
且,裝弱柳扶風的樣子被扶著走路,春蘭累,自己也累。
堅持一下吧,等後天出了永寧伯府的門,就可以天高任鳥飛嘍!
如意料中的一般,詹夫人聽說要離開去天渡山探外公,且還要在那裡修養一陣子,眼角的喜意擋都擋不住的流出了一二。
對著雲悠然口不對心的說了好些表達不捨及關切的話語,雲悠然也毫無真實的迴應著謝著,雙方很是拚了把母慈子孝的演技方各自散場。
雲錦繡過母親院裡問安時,剛好看到雲悠然在丫鬟的攙扶下離去的背影。對於雲悠然竟會上母親院裡來雲錦繡頗奇怪,一進屋就問母親詹夫人道:“孃親,四妹妹怎麼突然來這邊了?”
“繡兒來了,凍壞了吧,快進裡間來。你四妹妹說要去天渡山看外公,並要在那邊住一陣子,今兒過來是跟母親辭行的。”
見小兒過來看,詹夫人的神和了許多。
詹夫人為永寧伯府添了三個孩子,伯府長子和長都是詹夫人所出,且都已家,隻有十二歲的小兒雲錦繡待字閨中。
聽母親說雲悠然要去天渡山,雲錦繡頗有些意外。
這個四妹妹自出生以來從未去探過的外公,即便母親在世時都未跟去過,怎麼這會兒都已賜婚了,不乖乖在家待嫁,反而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難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後惱怒,給伯府再帶來麻煩?
雲錦繡帶著幾分不解還有幾分不滿問母親道:“孃親可知四妹妹為何突然要去天渡山?”
“還能為什麼,做出如此有損門風的事,冇臉待著了唄。”詹夫人拉著兒坐下,不甚在意的隨口答道。
“隻怕冇這麼簡單吧?”雲錦繡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說者不知是否有心,但聽者絕對有意,這不,雲錦繡的這話功引起了詹夫人的注意,連忙問道:“繡兒此話何意?”
“孃親,可能是我多想了。四妹自打落水以來,病就冇好利索過,許是為了去外公那裡靜養也不一定。”知道自家孃親不怎麼喜歡四妹妹,雲錦繡不再多說。
“繡兒,走了不是更好?”
見小兒雖語氣平和,但平靜的眉眼下卻藏著幾分慍怒,詹夫人實在不知兒因何而惱,索直接問了出來。
“好,也不好。孃親,四妹將來是要嫁皇家的,理當早早的把皇家規矩禮儀學起來才行。否則,等將來嫁過去,隻怕會丟我們伯府的臉麵。”
四妹的生母本就出不高,不趕地好好學規矩,這會兒跑去江湖中的外公家,隻怕會變的更野!待將來嫁進皇家,還不一定要被怎麼笑話呢!
這個四妹妹,怎麼總是這麼任,從來都不為家裡著想!
雲錦繡是越想越氣,這段時間已經夠讓人難以忍的了,可不想以後出門還總被人指指點點,奈何自家妹妹就是這麼不讓省心。
小兒的話詹夫人既讚同又不讚同。習規矩是必要的,但雲悠然離去,詹夫人卻十分樂見。
雲悠然的存在總會提醒隻是一個繼室,母親樓月明當年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無恥的老爺搶了原本屬於的正室地位,使得平白的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妾室!
這是心裡永遠的痛和恨!
這些年冇怎麼苛待過樓月明的兒,已經算是最大的仁慈了,要走就趕的走,省得總在眼前礙眼!
至於皇室規矩,大婚前再學好了。繡兒大兩歲,即便到時學不好,待嫁人時,繡兒八已經出嫁了。即便有影響,也影響不到哪裡去。
還是繡兒明理懂事,若是繡兒嫁皇家,絕不會給伯府臉上抹黑。
枉為因為一府主母,竟冇有機會拿住那丫頭的婚事,讓得了這麼好的姻緣。待將來婚,就連都得向那丫頭行禮,真是不甘心啊!要是嫁皇家的是繡兒就好了……
“繡兒,你想不想嫁給五殿下?”詹夫人眉頭一挑,帶著幾分試探問兒道。
“孃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雲錦繡正邊品茶邊怨怪雲悠然呢,冷不丁被母親這樣一問,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兒完全冇有這心思,詹夫人索給點了:
“繡兒,你跟四故娘隻差了一歲,去了天渡山,誰知道何時回來?老掌門就這麼一個外孫,說不定就留下陪著他了。不如你替嫁進皇家,嫁給五殿下?”
“娘,我們不要命了嗎?這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兒又不差,即便永遠不嫁,都不可以做這種事!娘,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麼想了!”
雲錦繡被母親的危險想法給著實嚇了一跳,母親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該是雲悠然的,就是的,半點兒都不羨慕。
嫁皇家聽著好聽,可五殿下已經有了意中人,彆的不說,單看四妹妹娘在伯府的冷遇,就知道嫁給五殿下絕冇什麼好果子吃,纔不要上趕著呢!
更何況,皇上豈是那麼好瞞的?即便再好的姻緣,冇命也枉然,更何況還是註定不好的,纔不要冒這風險!
“我的繡兒長大了,比孃親看的周全,是娘想差了。繡兒這麼出,又是伯府嫡,想要什麼樣的郎君找不到?繡兒放心,母親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婆家,將來定會過得幸福平順。”
隻是一想到這麼好的姻緣便宜了雲悠然,詹夫人心裡著實不舒服!不過看著乖巧懂事的小兒,心下的不快也散了些。
而雲錦繡被母親的一番話直說得滿麵通紅,支支吾吾的嘟噥道:“孃親說什麼呢?兒可不想那麼早嫁人,我還想多陪爹孃幾年呢,娘這是嫌棄我了嗎?”
見兒害撒,詹夫人最後的那點不快也散了,不由得對兒笑著道:
“好好好!咱不急!嫁了人哪裡有在自己家過的舒服?娘可不捨得這麼早把我的繡兒給嫁出去……”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老了幾歲不說,還多了幾個“不孝子”,怎麼破? 大兒子勤勞肯幹,可惜是個“木頭”; 二兒子聽話老實,可惜是個“包子”; 三兒子有點“蠢”,但總自以為有點腦子; 四兒子、五兒子沒有存在感,跟“隱形人”似的; 七兒子燒壞了腦子,是個“傻子”; 唯有一個八姑娘,養得“嬌氣嬌氣”,做夢都想去大戶人家當丫環,好給有錢的少爺當小妾,過上好小日子…… 至於我這個“娘”,壓榨一家養閨女,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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