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把脈問診,謝醫已知雲四姑孃的病雖說有寒的緣故,早先也有些心思鬱結,可最關鍵的還是未能及時有效的給予治療,以致拖的越來越重。
一個小姑娘生了病都不給好好請醫師的主母,豈會費心思幫管教婢?不心將小姑娘養廢或者有意使絆子已算仁慈了。
對於傳言中所說的這位姑娘算計了五殿下,謝行止原本就隻是一聽,如今看著,更加覺著不可能。
謝醫邊診脈還邊一心二用的捎帶著琢磨了下小悠然的負麵八卦,而躺在床上的雲悠然,心下也在嘀咕著,皇帝竟派了一位醫過來給瞧病,這位皇帝對臣下甚至臣下的子都這麼好的麼?
雲悠然十分不解,之前落水,隻是被五殿下好心搭救,作為帝王兼父親的皇上就下旨將這個母親出不高的伯府嫡賜婚給了他的五兒子。
今日又專門派宮廷醫來瞧病,實在是太過“友好”了,可這是為什麼呢?難不是因為皇帝民如子?不能吧?
幫請皇上幫忙派醫上門醫治的幕後英雄鐘二郎,此時的雲悠然,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能否一下舌頭?”
雲悠然還冇琢磨出個所以然呢,謝醫已診完脈,聲音依舊清冷,但語氣明顯放了幾分的請出舌頭。
雲悠然非常配合,這位謝醫一看就是位資深醫者,有人給瞧病,不必自己拖著病琢磨藥材親自配藥,自是再好不過。
“再張大些,需要看看嗓子。”
這些個檢查過程,雲悠然非常悉,故,對眼前的同行,給予了莫大的尊重,也在全力配合著。
雲悠然毫不扭,十分大方自然配合檢查的表現,使得謝行止對的好又增了幾分。檢查完畢,謝醫朝雲悠然輕輕點了下頭,起向外間書案旁走去。
見此,墨蘭趕的將剛剛沏好的茶為謝醫奉上,待謝醫接過茶盞,又迅速磨起墨來。看完診,謝醫肯定要寫方子的。
詹夫人跟至外間,看謝醫放下茶盞,遂道:“謝醫辛苦了,不知四姑娘這病如何了?”
聽詹夫人問起,謝醫直言道:“伯夫人,雲四姑娘本就虛,此次風寒又多耽擱了幾日,病已十分嚴重。單服藥雖也可痊癒,但若先服藥幾日,待元氣恢複些再佐以藥浴,如此,能康複的快些。”
雲悠然的病原本隻需服藥即可,可謝醫到底對床上躺著的,十分羸弱的冇娘孩子多了幾分惻之心。
小姑孃的傷寒本就猛烈,加上寒氣,又拖了數日未曾好好醫治,子骨被消耗的過於羸弱了些。
雖是皇上親派,可出宮一次並不容易,冇法保證能日日出宮,這次索就為雲四姑娘多開幾個調理的方子,將的子骨徹底調理好,也為了日後能生病。
過個三五日,若瞅著機會出宮了,再為複查一次。若是再無出宮機會,藥方既已開好,倒也不必為小姑娘憂心。
謝醫明顯的好意,同樣為醫者的雲悠然最清楚不過,心下非常激!雪中送炭的誼最是令人,這份溫暖還是來自於第一次見麵的“同行”,銘記於心!
來日方長,總有回報之日。
“竟如此嚴重?那就有勞謝醫多費心了!”
謝醫的話讓詹夫人有些後怕,之前那大夫明明說四丫頭的病有所好轉的,怎麼會耽擱呢?
是一向不願意看到四姑娘,可從冇生出過害之心啊。小姑孃家的,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看來以後都不能再請三和堂那位不靠譜的秦大夫了!
“這些方子收好,按其上寫的方法煎服、泡浴即可。”
謝醫將開好的幾張藥方都留在了小書案上,順道叮囑了給研磨的墨蘭幾句用藥時該注意的。
“多謝謝醫,奴婢記住了!”對於儘心為自家姑娘醫治的謝醫,墨蘭真心激不已。鄭重向謝醫行了一禮,上前將墨跡半乾的方子妥善收好。
“雲四姑娘好生養著,這幾日多多休息。冬日天冷,待恢複些力氣,午時過後再出屋子曬曬太,能助你恢複的快些。”謝醫溫和的又跟雲悠然叮囑了幾句。
“有勞謝醫了!春杏,快把診金奉上!”詹夫人見謝醫已看完診,立馬吩咐婢將過來時就備好的診金奉上,謝醫的藥代收了下來。
“陛下還等著下回宮覆命,伯夫人,四姑娘,告辭!”藥方開過了,該叮囑的也叮囑了,謝醫向著詹夫人拱了拱手,舉步朝著門外走去。
“多謝,墨蘭,替我送送謝醫。”雲悠然發聲非常艱難,聲音十分低啞無力。
“墨蘭彆去了,留下照顧你家姑娘。四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送謝太醫!”詹夫人留下這麼句話,也不等雲悠然再搭腔,立刻帶人走出了的閨房,走了幾步追上了謝太醫,親自將人送出去了二門。
……
這個世界的藥草藥極好,雲悠然之前病的那樣重,三日不到,竟已覺神好了許多。
自第四日開始就要泡藥浴,丫鬟們擔心雲悠然涼,多放了好幾個火盆,將屋子裡烘的極暖。
縱然詹夫人因著樓月明的關係一直不喜歡雲悠然,對小悠然一向不聞不問,但該應得的品,倒是從未剋扣過。故,冬日裡的炭火,清芷閣一向不缺。
生了病虛弱,故特容易流汗,渾上下黏黏膩膩的極難,雲悠然早就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了,奈何丫鬟們怕著涼怎麼都不肯給準備沐浴之。
今日總算可以藉著泡藥浴好好洗洗,原本該開心纔是,可自記事起從冇讓人幫著沐浴過的雲悠然,十分不習慣被丫鬟伺候著泡浴,實在是有些抹不開臉。
可又不能跟小悠然以前太過不同,閉起眼睛咬咬牙,是忍者,厚著臉皮讓丫鬟們伺候在側……
“夏蟬,你看姑娘左臂上的胎記,是不比以前稍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