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柯鈞介是出于什麼目的,沈之南都覺得應該先跟公司說一聲。
畢竟這出席的是公眾場合,如果一旦他去的話就會有知道,就算是友邀約應該也要跟公司說一聲。
想到如果張齊知道這件事,沈之南就頭疼。
就張齊對柯鈞介崇拜的那個樣子,沈之南覺得如果跟他說這件事的話,他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贊同,并且敲鑼打鼓讓沈之南去參加這個什麼歌謠會。
畢竟張齊是柯鈞介的‘腦殘’。
自從那次在公司見過柯鈞介,柯鈞介如沐春風地跟張齊打了一次招呼并且張齊近距離欣賞到柯鈞介的神之后,張齊對柯鈞介的崇拜程度又高了一個檔次。
張齊開始在網上瘋狂購柯鈞介的海報及其他各種周邊,在公司自己的桌子上放了各種各樣柯鈞介的同款。
比如柯鈞介同款保溫杯,柯鈞介同款抱枕,柯鈞介……
更厲害的是張齊還在他們辦公室的墻上柯鈞介各種各樣的海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柯鈞介是他們公司的藝人。
幸虧老板人好,沈之南覺得就張齊這樣的,他當老板一天能開除仨。
他們這種藝人是不需要每天工作打卡上班的,沒有行程的時候完全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的,所以沈之南只在有需要的時候去公司。
而張齊他們除了跟藝人進組或者跑行程,其他況下偶爾放幾天假,還是需要去公司上班的。
沈之南到公司的時候張齊正在伏在桌子上不知道寫著什麼東西,大家都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回事,張齊一下抬頭就看見了進來的沈之南。
“沈老師,”張齊朝門口的沈之南喊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我沒事就不能來?”沈之南摘下了口罩,走進了辦公室。
他來的時候還提了幾袋零食打算分給辦公室的人,雖然他平時不太關心這些事,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懂人世故。
這個辦公室里坐著的幾個差不多都是他的工作人員,平時幫他理事的,雖然之前沒怎麼見過面,但是總歸還是要照顧一下的。
有很多藝人會在年終的時候給自己的工作團隊發紅包之類的,算是獎勵,還有的藝人會在進組拍戲的時候給所有的工作人員買茶零食之類的東西,算是變相的搞好關系。
畢竟吃人拿人手短。
他們公司的工作氛圍還是比較輕松的,沈之南就想著拿點零食給大家分一分,前段時間自己出了事,休息了那麼久,也算是給大家一點補償。
“我給你們帶了零食,”沈之南走到CiCi姐的桌子旁邊放下,“你們過來分一分吧。”
大家一直都在工作本來就很累,聽見之后都迫不及待地從自己的位子上走到CiCi姐的桌子旁,想要拿點東西吃。
張齊倒是沒有急著去拿吃的,先去跟沈之南說話,“沈老師你來怎麼不跟我提前說一聲,我去接你啊,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著張齊的臉,又想起柯鈞介,沈之南沉默了一下,繞開張齊:“沒事,我找CiCi姐說點事。”
“CiCi姐,你跟我出來一下。”沈之南拽了一下正在座位上挑零食的CiCi姐。
跟CiCi姐一塊走到了茶水間,沈之南想了想,“CiCi姐,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什麼事?”CiCi姐手里還拿著一包零食一遍撕開一遍問,這零食是剛才沈之南拽的時候趁拿出來的,怕出來跟沈之南說事,等會回去就沒吃的了。
沒想到那個在辦公室決策桌上雷厲風行的CiCi姐竟然還有藏的吃貨屬,沈之南扶了扶額,“CiCi姐,你認識柯鈞介嗎?”
“認識啊,”CiCi姐有些無語地看著沈之南,“他我要是不認識,我就不用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知道認識柯鈞介,沈之南才繼續往下說,“他邀請我跟他一塊參加一個節目。”
“什麼?”CiCi姐剛拆開的零食掉到了地上。
“參加節目啊,一個音樂歌謠什麼會,就是界音樂演奏吧,”沈之南思索了一下,他對這個節目的了解程度也就僅僅限于柯鈞介跟自己的介紹。
“是不是水果臺的?”CiCi姐追問。
沈之南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點了點頭,“對,他是這麼說的。”
“你平時怎麼不跟我說你跟他關系好呢?”CiCi姐用力地搖了搖沈之南,聲音激,“怎麼不說?啊啊啊!”
沈之南有些無奈,先不說他剛認識,就算很早就認識了,他又僅僅憑借跟柯鈞介關系好又有什麼用呢。
“幫我要個簽名啊!!!”CiCi姐猛力搖晃沈之南。
沈之南:“……”
“你說我要不要去?”沈之南咳嗽了一聲,想要CiCi姐回歸正題,“我主要不太了解這方面,我就來問問你。”
“當然是去……”CiCi姐一個‘啊’字還沒說出口,又轉頭狐疑地看著沈之南,“你會樂嗎?”
“會一點。”沈之南言簡意賅。
雖然好像不止一點,但是人要謙虛。
“那你去啊,”CiCi姐拍了拍他的肩膀,終于有些嚴肅地回歸了正題“其實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很多藝人都在尋找更多可能,有的是為了撈金,有的則是給自己提供更多的退路,多方面嘗試,才能讓發現更多的閃點。”
“但……前提是別丟人。”CiCi姐看著他,“之前有個演員參加了一個舞蹈節目,跳的那一個慘,被大家群嘲了。”
“怎麼慘?”沈之南發問。
“我這麼說吧,”CiCi姐指了指地,“我往地上撒把米,跳的都比他跳的好。”
沈之南:“……”
CiCi姐又跳回了嚴肅,看著沈之南:“我覺得柯鈞介邀請你,絕對有他自己的考量,你如果能夠勝任,就去吧,你仔細想想。”
說完,CiCi姐拿出手機開始看消息,給沈之南考慮的時間。
沈之南想了半天,“CiCi姐,如果我去,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CiCi姐一臉不解。
“別告訴張齊。”沈之南嘆了一口氣。
“那個……”CiCi姐尬笑了一下,舉了舉手機,“剛才咱們組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第二天天剛亮,陳秉帛就一個鯉魚打從床上蹦了下來,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出了滿意的笑容。
很好,五點。
這個時間陸止一定沒有起床,更不可能去見沈為。
為了防止陸止一起床就自己出門,陳秉帛決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陸止下樓。
陸止剛換好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陳秉帛正莫名其妙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香甜,還流出了一晶瑩剔的口水。
“快點兒的,起來搬磚了。”陸止嘖了一聲,敲了敲茶幾。
陳秉帛恍惚間聽到陸止的聲音一下驚醒,看著眼前的陸止,“你醒了?”
“你醒了?”陸止反問他,目還有意無意往他角瞟。
陳秉帛舉止端莊毫不慌地了自己殘留的口水,“你今天有事嗎?去公司上班嗎?”
“不知道,”陸止躺在了沙發上,刻意離陳秉帛剛才流下口水的地方遠了一點,“去不去看心。”
“這樣啊……”陳秉帛作優雅地了自己的腦袋,又捂著口一臉猙獰,“我頭疼。”
陸止:“……”
“你什麼意思?”
“昨天,你給我撞的,”陳秉帛一團坐在沙發上抱了自己,看起來可憐極了,“我腦震。”
“先不說你倒打一耙,你可真不是一般人啊。”陸止挑了挑眉。
“嗯?”
“你要是真腦震,你能得過昨天一夜?病魔早就戰勝你了。”
“你說什麼不吉利話呢,”陳秉帛一下子就急眼了,抓住陸止的手,“你快點給我呸呸呸。”
陸止:“……”
“你還搞封建迷信?這是什麼小生節?”
“快給我呸呸呸。”陳秉帛不依不饒。
“呸呸呸,”陸止敷衍了事,“你說你什麼目的吧?別整幺蛾子了。”
“這麼跟你說,”陳秉帛一臉認真,說出來的話卻極其流氓:“我是來訛錢的,并且,今天我賴上你了。”
霍老爺子跟他說完那件事之后霍淮北就讓他回了香港,畢竟年齡大了,也不能再理這些事了,要好好養。
當天晚上,霍淮北就約了霍啟經出來吃飯。
本來以為他會避著自己,沒想到霍啟經膽子還大,可能是離了霍淮北的掌控霍啟經真就氣勢洶洶來赴約了。
剛開始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先開口,一個是不屑,一個是心虛。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飯吃到一半,霍淮北慢條斯理地看著霍啟經開口。
“知道。”霍啟經表平靜。
霍淮北笑了笑,“看來這件事上你是明白人,看在你姓霍的份上我奉勸你,別做無謂的掙扎。”
“不甘心。”霍啟經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什麼?”
“我不甘心,從小到大你比我優秀,”霍啟經看來是積怨已久,“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掌管大權,憑什麼你就比我優秀?為什麼你能我不能?!”
“很簡單,”霍淮北晃了晃酒杯,語氣沒有起伏,“從小爺爺是怎麼教育我的,你不是不知道,你得了嗎?你有你爸你,小時候,你不上的課程可以撒不上,而我,沒有選擇。”
每個人的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些表面看起來的鮮亮麗,其實霍淮北要付出很多努力,因為自己要肩負起責任,小時候的苦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他永遠忘不了小時候其他小朋友能愉快玩游戲的時候,自己在做各種各樣的訓練上五花八門的課程。
因為有了那個時候的自己,才有了現在的霍淮北。
霍啟經卻完全聽不進去這些道理,“我告訴你,不僅公司上的事我要打敗你,我還要送一份意想不到的禮給你。”
“敬候佳音。”霍淮北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