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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校》 第八章 臉皮

理了東西去學校,進教室時剛好早鈴響,龍七在門口停了一下,坐前排的董西因為短時間的線被擋而看過來,手上的筆還在寫字,眼睛淡漠有神,看過來,看見是,收回去,狀態如初,不留一緒痕跡,仿佛只是普通的同班生,不因為的風評而差別待遇,也沒有因為通過了好友驗證而刻意迎合,跟昨天的態度一模一樣。

上課的時候,龍七用手機刷這個生的賬號主頁。

的頭像的確是一副藝畫,是自己的閑暇好之作,相冊中放著同系列的另外幾副;的狀態一星期才更一次,大都是看完一本文學著作后的摘抄與啟發;的私人照片不放在網絡上,有的也只是家中一些小角落的特寫,時而原生木的書架,時而新的綠盆栽,時而不小心沾了料的畫框,時而的地毯和地毯上瞇睡的小貓。

看得出來家境很好。

指腹緩慢地著屏幕,龍七一邊看相片,一邊在緩沖時期往董西的方向打量,聽課很認真,一側的長發總是綰在耳朵后面,看講臺或低頭寫東西的模樣很嫻靜,自帶一種無形的又清淡。

收視線,給靳譯肯發短信:放學老地方見。

講課老師的聲音從前面一陣陣震過來,手機在手心轉了兩下,收到他回信:你不是有月事?

哼笑一聲,打字:你記著?

回:有沒有?

換坐姿,剛好同桌低頭往桌肚拿東西,視線往手機屏幕瞟了一下,也正巧看到,同桌迅速收視線,則往他懶洋洋地看著,看得他耳朵紅了,氣短地回:“我什麼都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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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低喃,繼續給靳譯肯發短信:沒來,放學見。

放學時上夏天的雷陣雨,酒店套房外一片水霧蒙蒙,抱著臂看窗外,靳譯肯遲了半小時才到。

從玻璃壁上看他進門的影子。

他確實是一個帥得可以的男生,是即使生活在聲場中的自己也會多看一眼的那種,最喜歡他壞笑起來的角,夾煙的手指和喝酒時的結,他把流氓這回事兒耍出了風格,并且毫無愧地樂在其中,點兒都不矯

靳譯肯放掉外,到后抱腰,服上的,問:“怎麼不先洗澡?”

龍七依舊從玻璃壁上看著他的影子,他也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一會兒,隨后他慢慢把往懷里抱,溫熱的緩慢親后頸的,手開始解襯衫扣。

“靳譯肯。”

“嗯。”

“你跟白艾庭分了吧。”

“難。”

“那我們倆斷關系吧。”

他連回答都懶得回答,直到龍七把他解扣的手按住,他才抬頭,瞇眼看向玻璃壁上的

“說真的。”說。

腰部被慢慢放開,他單手子口袋退后,而龍七轉正視他,眼睛里帶著:“反正這一年都是暗地里來的,你說過我要是哪天不愿意了直接提,現在我說,就是現在。”

“昨天的事把你腦子氣壞了?”

“不關龍信義的事,我跟你說正事。”

他始終沒有多麼大的表變化,只是斜著腦袋用眼睛掃,問:“你怎麼這麼高興。”

“嗯?”

他拿手指挑:“你的眼睛都是亮的,斷關系這事讓你興這樣?”

別開頭:“這事兒就這樣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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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幾步就被靳譯肯抓住手肘弄回來,力道一下子從散漫狀態進“開什麼玩笑”的發泄狀態,看他,他這時候的表才算對勁,眉宇和眼神是的,藏著一“你玩爺呢”的公子脾氣。

龍七抬手擺開他,笑:“不會吧靳譯肯,你不會要跟我糾纏不休吧。”

“你先來個理由我聽聽。”

“我說了,你跟白艾庭不分手那就我倆斷關系。”

“蒙誰,”他說,“聽真的。”

“我卓清。”

再次要走時再次被他抓回來,龍七脾氣也來了,用力掙開,盯他眼睛:“搞什麼?你現在是在發難?靳譯肯你比我想象中不干脆啊。”

對峙一會兒,從他眼睛里看出點別的元素來,皺著的眉心緩緩松開:“你不會是對我用了吧?”

套房外面的世界大雨傾盆,套房里面的空氣涼涼,一個“不會……吧”的句式單方面把所有未來可能扼殺,他面無表地回:“你就說你喜歡誰了。”

“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龍七走一步就被他擋一步,嘆著氣后退:“我們兩個應該誰也不欠誰,原本你爽你的我爽我的,但現在我不想這麼過下去了我要好好過日……”

本來就毫無防備地說著話,本沒想到他會突然強吻,后頸猛一力,兩人立刻手推他,但腦袋被扣,所有話堵在嚨口,直到龍七一耳把他掌摑開,兩人才剎那空出距離,不管是他的還是自己的出了,他火上澆油:“這是我倆第三次吧。”

他發起火來的嗓音本來就低沉,這種口氣和模樣使壞使到了心眼里,然后手腕被他用力抓起:“你還記不記得喜歡我的哪些地方?你親口說過!那你還記不記得是在哪里說的,浴缸里!還記不記得說的時候你在和我做什麼?嗯?我笑的角,我拿煙的手指和喝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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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喜歡你的地方!”龍七瞪著他的雙眼迅速回,“但是靳譯肯如果我真的喜歡你,我本不會讓你煙!我不會要你天喝酒也不會看你人前人后不一樣的臉面!就像你喜歡的是我的臉我的皮!這幅臉皮換個別人你就喜歡別人去了!我和你最多也不過是兔死狐悲的關系,同類你懂嗎!各取所需你懂嗎!”

一說完也終于掙開他,火大地拿東西走人,他放話:“你別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死也不告訴你!”

門砰一聲大力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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