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兩人從醫院離開，六點之前就回到了部隊。

開車走的是山路, 人跡，不熾熱的過兩邊郁郁綠綠的林木，在車窗前倒出深淺不一的影子。

進了部隊大門之后，就看到趙哲在訓練場上為新兵整隊晨訓。

李柏楊停車，給理了理服讓先下車。

昨天他在訓練場地上險些失控，此時又恢復冷靜和嚴厲, 但臨下車之前到底忍不住，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閉起眼，帽檐下藏著一雙帶笑的眼睛。

上午的訓練是組織他們模擬戰地營救，李柏楊作為他們的總指揮和其他三名戰友傷, 由他們八位新兵分別進行營救。

新兵要翻越長達200米的障礙后, 進戰場救援，再翻越障礙從現場撤離。

李柏楊：“你們一共有八個人, 場上有四位傷員，人手分配由你們自行決定。”

“整個任務必須在20分鐘完。”

“聽明白了嗎？”

大家聽了個半懂：“明白。”

隨后他們回到出發前的集合點, 哨聲一響起來, 他們立刻開始行。場上的障礙不是很難越, 幾個男兵雖然沖在最前面, 但遇到比較陡的坡道時還是會停下來, 拉生一把。

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到達了傷員傷的戰場。

場上有四個人, 李柏楊捂著眼睛坐在地上, 眼睛和口被著傷的符號。一個男兵躺在地上上有傷的符號。還有一個是手臂上著傷的符號。第四個傷兵在滿場的瘋跑, 熊曼曼逮住他問：“你是哪傷了？”

第四個傷員沒有回答他，一直在搖頭晃腦。

夏青霜在旁邊整理急救箱里的資，了一：“一看就是腦子傷了。”

熊曼曼搖搖人家：“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傷員愣了兩秒，遲疑的點點頭。

一開始他們幾個人都有點手忙腳，夏青霜將資分配完，開始指揮人手。

“這里有個傷的，肯定需要擔架，所以男兵最好都用來抬擔架，先走，我們兵在場上發負責包扎。”

“你們抬擔架的速度慢，我們在后面延遲些也能追上你們。”

四個男兵沒有意見，先去拿擔架。

們三個兵夏青霜主要負責李柏楊，熊曼曼和沈迎負責那個腦子傷的兵，陳子書負責手臂傷的傷員。

夏青霜把急救箱拿過來，把他上的標記撕下來。

回憶了一下之前學的救濟措施，晃了晃李柏楊：“聽得見我說話嗎？”

李柏楊：“我傷的是眼，不是聾了。”

夏青霜：“.…..”

把繃帶拿出來，給他眼睛上纏了一圈：“眼部傷口理完。”

李柏楊了，頭上厚厚的一圈紗布：“我是哪傷的？”

“眼睛呀。”

“你為什麼把我頭上纏這麼多圈？”

夏青霜胡扯：“你知道你眼睛為什麼傷嗎？”

李柏楊愣住：“為什麼？”

夏青霜一本正經，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包扎的技不行：“因為你腦子了傷，所以你瞎了。”

李柏楊想了一百條可能會找的借口，但是萬萬沒想到胡說八道的功夫已經如此的爐火純青！

夏青霜想起來他口還有傷，拿出來剪刀把他外面的襯剪掉。

“你傷的話，肯定糊住了服，服一定扯到你傷口對不對？”

李柏楊：“對。”

但隨后，略覺不妥“但你只剪掉我口的布料是什麼意思？”

夏青霜沒理他，用紗布把他整個口都裹了起來，嘟囔道：“傷口只有那麼大，干嘛全了。”

李柏楊算是明白的小心思，低頭笑了。

夏青霜把他上的傷口理好之后，把他扶起來。

“你能看見嗎？”

李柏楊了：“你圍了十幾圈的紗布。”

夏青霜不信，在他眼前晃了幾下，嘆：“幸好你傷的不是呀。你要是傷了，我就只能拖著你走了。”

說完把李柏楊的大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三個兵的傷員理完畢后，開始往回走。男兵因為抬了一個擔架的緣故，并沒有走多遠，卡在了一個障礙的前面。

夏青霜見沈迎和熊曼曼拖著夾著一個男兵：“他腦子傷，怎麼要你們架著走？”

熊曼曼一臉氣憤：“他發狂，直接被我們打暈了帶走。”

夏青霜：“！！！你們真打暈了？”

熊曼曼悄悄地附上來：“沒有，我們打了他意思一下，結果他不裝暈。然后我們說你要是不暈，我們就真打了，然后他就暈了。”

夏青霜驚嘆：“這也行？”

倆架著一個傷兵走的有點累，于是了手里的傷員：“腳下得點勁兒，我們太累了。”

“暈了”的傷員，立刻站起來走了兩步。

熊曼曼這才看到李柏楊上的紗布，有點莫名其妙：“隊長傷的是哪里？”

夏青霜：“眼睛和口。”

熊曼曼：“你不說，我以為隊長也傷了腦子。”

夏青霜攙著李柏楊走在隊伍的最后面，因為看不見，李柏楊走路慢慢騰騰的。

“你知道嗎，你這樣特像我爺爺。”

李柏楊：“.…..”抓著手腕扣，警告。

“我爺眼神不好時，我攙著他走路，也是像你這樣。”越看越覺得像。

“夏青霜！”李柏楊出聲警告。

夏青霜立刻端正好態度：“放心吧，等你到了我爺那個年紀，我也天天攙著你出門遛彎。”

“反正你眼神不好使，早上攙著你出門，給你放公園里后。我就去跟別的小老頭跳舞，跳累了就去接你。”

李柏楊：“……”

“你敢？

夏青霜一想起李柏楊以后退休的日子，居然莫名期待起來。

前面男兵在抬擔架時遇到一點麻煩，有個高架障礙怎麼都過不去，熊曼曼見趙哲他們抬得那麼辛苦，心疼了，推了推手里的傷員：“你去！”

男兵弱弱地抬起頭：“可是我傷了。”

熊曼曼：“你是腦子有病，又不是四肢。”

傷兵：“腦子傷也是傷。”

熊曼曼：“剛才你還神錯地滿場瘋跑，信不信我真打暈你？”

說完怕自己的話還不夠震懾，瞥了一眼沈迎說：“我們可是有個全國子武冠軍。”

男兵上去幫忙后，他們就順利很多，將擔架帶到高架上，開始越障礙。

抬上高架不容易，抬下來更難。他們站在障礙上，了眼擔架上的傷兵，又看了眼地上的高度。

不約而同地產生一個想法，好想扔下去。

擔架上的傷兵，不打了個冷戰。

最后六個人一起把擔架抬了下去，躺在上面的新兵簡直是瑟瑟發抖。

熊曼曼走在后面，見前面的人抬著擔架下去后，走到高架的邊上準備往下跳。

趙哲站在障礙的下面，回頭看了一眼。

熊曼曼剛準備起跳，瞥見他的眼神后，立刻捂著口：“哎呀，好高，人家好怕怕！”

站在后面的沈迎：“.……”

趙哲過來，朝手：“搭著我，跳下來。”

熊曼曼心懷不軌，想要他抱著下來，于是繼續作：“太高了，人家害怕！”

趙哲正準備轉頭離開，熊曼曼手拉他：“別走啊，我下！”

夏青霜真是，被厚無恥！

李柏楊在前面下去，站在下面朝手，想要搭一把。

手還沒完，夏青霜已經跳了下來，撲通一聲跳到他面前

李柏楊默默地收回手。連在一旁跟拍的攝像師都覺得尷尬，靜靜地將鏡頭對向天空。

下面進行的都比較順暢，他們也在20分鐘完了任務。

到達終點后，教宣布他們的比賽績，整個隊伍是合格的，但有個別新兵作不當。

教：“熊曼曼在戰地時，傷員傷是頭部傷，神錯。你正確的理應該是打一劑鎮定，而不是將傷員打暈。”

“傷員被你打暈后，為何在中途會突然活過來，參與救援。”

熊曼曼：“報告教，中途我給他弄醒了，并且他那時神志已有些清醒。”

教：“你怎麼把他弄醒的？”

熊曼曼一時腦子里閃過千百個方法，最后回答：“人工呼吸。”

所有人：“.……”

趙哲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

教：“人工呼吸是錯誤的，所以你倆在救援過程中，作有違規。”

下面教轉過：“新兵夏青霜。”

夏青霜：“到！”

教：“你在救援時，對傷員部的傷口理錯誤，現在請回答如何正確理。”

夏青霜：“報告教，應該把他上全部剪掉。

教：“你是怎麼做的？”

夏青霜：“只剪了口。”

教：“你不是只剪了口，你照著標記符號，在傷兵口上剪了個直徑不超過十厘米的圓！”

所有人笑！

李柏楊了角，轉過背對著攝像頭。

夏青霜真是臉紅。

上午剩下的時間，李柏楊帶他們去訓練場做能訓練，李柏楊不太喜歡讓他們負重跑步，所以這兩天他們都沒有練這個項目。

然而。今天上午李柏楊突然把負重袋拿出來時，大家的臉都不開心。

熊曼曼：“隊長，你變了！”

李柏楊淡淡：“俯臥撐準備。”

熊曼曼連忙接了一句：“隊長，你變得越來越善良了呢！”

李柏楊：“5個”

認命地趴在地上做起來。

李柏楊：“我知道你們不喜歡負重跑步，但是在炮兵營里，這是每個新兵都要訓練的容。”

“所以我們今天來玩個小游戲，加上我和趙哲，咱們新兵班一共有十個人，我會分兩組來進行比賽，輸了的那組要答應對方提的一個要求。”

所有人都來了興致，他們雖然對負重跑步不興趣，但是他們對這個獎品興趣。

“五公斤的負重跑步，進行五5*500的接力賽，五局三勝。”

大家都拳掌，躍躍試。

最后簽結果是，李柏楊帶著夏青霜，陳子書和另外兩個男兵一組。

趙哲帶著熊曼曼，沈迎，運員，和陸修風一組。

他們還找了另外一個教做裁判。

平時他們負重跑步，一邊跑一邊想吐，今天居然腳下生風，一路高歌猛進。

五之后，李柏楊的隊伍輸了三局。

李柏楊：“你們可以每個人提一個條件，不能太過分。”

趙哲選了讓李柏楊唱歌，熊曼曼選了讓夏青霜為他伴舞。兩人沒什麼默契，非常艱難的合作完。

到陸修風時，他抬眼看向對面。

夏青霜心里突然有很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