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往常, 這條小路唐以夢肯定要哼著歌,前后左右提防著才能順利到家。
可今天,一路上有他的‘陪伴’, 竟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這條路有多黑。
走進公寓樓,站在電梯前,唐以夢猶豫了一下,輕聲說:“我要進電梯了。”
進去就沒信號了。
“到家給我來個短信。”姜炎不放心的說著。
唐以夢低頭看著手上的多盆栽, 抿著角應聲說好。
電梯門開了, 唐以夢這才掛斷電話。
站在電梯里,唐以夢看著那緩慢上升的數字, 第一次這麼著急。
進了家門, 鞋都沒換,先把花和盆栽放在進門的柜子上,騰出手來才翻看短信收件箱。
四十五分鐘之前,他發了一條信息給。
【姜炎:睡了嗎?】
唐以夢一邊著鞋子, 一邊回復。
【唐以夢:進家門了。】
剛換上拖鞋, 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姜炎:明晚六點見, 早點睡。】
唐以夢踩著拖鞋, 抱著花和盆栽走到客廳, 回他晚安,這才把手機放下。
姜炎看著兩人的短信記錄,心里一陣郁悶, 放下手機,了頭發, 忍不住輕嘆一聲。
他想問,有沒有想他?早上電話里那個男人是誰?是想他更多,還是想那個人更多?
‘叩叩——’
臥室的門被人敲響,姜炎站起,打開門。
“有時間嗎?聊一聊?”蔣致珩站在門口,手上拿了兩罐啤酒。
姜炎聳著肩膀笑了,接過一瓶啤酒,側讓他進去。
蔣致珩走進去,不忘提醒他:“關上門,小念剛睡著。”
姜炎順手將門關上,調侃他:“什麼事還得趁小念睡了才來找我?”
‘嘶——’
蔣致珩拉開易拉罐的拉環,喝了一口,才抿著角說:“還有不到一個月了。”
快到預產期了,雖然各項指標都正常,但作為準爸爸,多也是有些迷茫的。
網上有人說,男人永遠只有見到孩子,甚至是抱在手上,才能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當爸爸了。
姜炎抬手拍了拍蔣致珩的肩膀,說:“別太張。”
蔣致珩來找他也只是想喝杯酒,男人嘛,不用說太多。
蔣致珩在椅子上坐下,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看到柜旁半敞著的旅行袋,不笑著問道:“明天搬過去?”
姜炎順著他的視線過去,點頭說:“嗯。”
“作夠快的,”蔣致珩說著就把啤酒放在桌上,難得八卦的問,“說實話,談了多久?”
自姜念懷孕后,他一門心思都在姜念上,基本沒時間找姜炎聊天,但是據觀察,姜炎這半年一年的工作也很忙,從退伍再到進訓練場。
蔣致珩不認為姜炎有時間談。
姜炎靠著桌邊,拉開拉環,略顯得意的說:“剛開始。”
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冰啤酒。
“你是打算結婚后再談?”蔣致珩挑眉看著他問。
姜炎點了點頭,手指輕敲易拉罐,反問道:“傳授點兒經驗給我?”
蔣致珩笑了,從椅子上站起,搖頭說:“別,我和小念是正常步驟,不會你這套。”
說完用手里的啤酒罐了姜炎的。
“保持住這速度,爭取明年也生一個。”蔣致珩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幸災樂禍的語氣。
姜炎看著他開門離開,不低頭著手里的啤酒罐,正常步驟?那不適合他。
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正準備扔進的垃圾桶,突然看到右手掌心里的拉環。
他就說還點兒什麼,原來是這個。
***
唐以夢把買來的花分四五份,分別在花瓶里,擺在家里各個角落,茶幾上、飯桌上、臺上……
睡著的時候差不多一點鐘了,第二天又是頂著黑眼圈起床。
匆匆忙忙的洗漱換,鎖門的時候看了眼時間,今天有點兒晚。
鎖好門,把鑰匙拿在手里,腳下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一旁的門忽然打開一道,鐘文康頂著糟糟的頭發,探頭出來住:“你還在早間新聞啊?”
唐以夢嚇了一跳,捂著心口,問道:“你走嗎?”
鐘文康搖頭向后了說:“我下周才開工。”
唐以夢聽他這麼說,于是不再多停留,繼續朝電梯口走:“回頭再細說,走了。”
鐘文康見走得急,忍不住出聲喊道:“中午找你吃飯啊?”
唐以夢走進電梯,按著一樓,回他:“再說吧——”
鐘文康探出半個子,看著電梯門已經關上了,無奈的嘆氣道:“怎麼約個飯這麼難!”
剛要進屋,突然看到隔壁的門打開了。
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的老人從門走出來,中氣十足的說道:“你這小子!一回來就大聲嚷嚷!沒禮貌!”
鐘文康瞇著笑眼和他打招呼:“曹伯,早啊!”
曹伯用鼻子哼了一聲,抬起拐杖就朝他揮了揮:“你也知道早!早還不小點兒聲!”
鐘文康識趣的閉了,溜回家繼續睡容覺了。
這個曹伯有一兒一,都算是事業小有就的上流人士,自從曹伯的老伴去世過后,兩個子就把曹伯安排到這居住。
按理說,老人都喜歡住矮層,可曹伯偏偏喜歡靜,喜歡住高層。
平時只要不吵到他,萬事好商量,一旦吵到他,肯定是黑臉兇人。也算是個有意思的人。
***
一上午唐以夢都在工作中度過,中午鐘文康死纏爛打的想要一起吃個飯,也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在食堂簡單吃了點兒,又回辦公室繼續整理新稿件了。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做這些,但為了每天上播時不出差錯,前期工作還是要認真一些。
‘稿件’到手,全是沒有邏輯甚至斷斷續續的采訪或者筆記,需要用通俗的話把這些串起來,簡單明了,直擊新聞想要表達的點。
早上六七點到臺里,按照八小時制的話,每天都是超時的。像他們新聞部是沒有考勤的,因為隨時都可能出去采訪,早出晚歸是常態,沒辦法考勤。
今天唐以夢特地把工作都堆在前面,下午三點多就完了,和主任說家里有點兒事,確定沒什麼事,就先走了。
姜炎六點就搬過來了,得在家等他。
孟主任記得前天休著假還回來幫忙,也就讓早退了。
畢竟一個早間新聞的主播,上班時間是整前調的,可以理解。
唐以夢回到公寓,進家門前,想起鐘文康中午在電話里的抱怨,于是走到他家門口敲了敲門。
沒人?
唐以夢聳了聳肩膀,猜他肯定又去找什麼ABCDEFrank了。
進家,從鞋柜里找出上次他買的拖鞋,板板正正的擺在玄關口。
看著比自己拖鞋大了好幾圈的男士拖鞋,不有些好奇,悄悄穿上他的拖鞋,原地轉了個圈。
個子高的鞋碼都這麼大嗎?
收起玩心,重新把拖鞋擺好。
換上之前的套頭衛,唐以夢在屋子里轉悠著,確定每一都干凈,這才在沙發上坐下。
抬頭看時間,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困意說來就來,原本白天都要瞇個十幾二十分鐘的,今天急著回來,一刻也沒敢停歇,現在一靜下來瞌睡蟲全來了。
唐以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捂著提醒自己,這會兒還是別睡了,要是睡過了就不好了。
拿起手機,有些無聊的刷著微博。
好巧不巧的,發現微博頭條上有悉的名字。
【#賀珊褚修平疑似往#】
唐以夢對褚修平這個人不陌生,經常在熒幕上見到他,一直走糙漢男人的戲路,前陣子有部《明月計》,他是主演之一。
對于這個微博頭條,唐以夢是不信的,但關系到賀珊,還是多關注了一下。
給賀珊撥去電話,‘嘟’聲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來。
“珊啊,你看到微博了嗎?”唐以夢抱著抱枕,盤坐在沙發上問。
賀珊輕嘆一聲,應聲說:“怎麼會看不到,公司正在呢。”
唐以夢沒聽出語氣里的不對勁,開著玩笑說:“這可打破你的零緋聞記錄了!料人哪來的風啊?這也能胡扯……”
賀珊握著手機,打斷:“這次還真不是緋聞。”
唐以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打開免提,重新看著那頭條。
“你、你真的在和褚修平往?”唐以夢難掩驚訝的問道。
賀珊靠在椅背上,悶聲說:“以夢,我栽了……這回是真載了。”
唐以夢捋著思緒,好奇的問:“之前不是說,絕不談圈人嗎?”
“我也不知道,”賀珊抬手扶著額頭,“……總之就是在一起了。”
唐以夢聽得出賀珊這會兒緒不好,只能安道:“圈人也沒什麼嘛,人好就夠了啊!”
賀珊之前一直很抗拒和圈人往,一是考慮同行業會有很多麻煩;二是,總覺得圈沒什麼好男人,就算有也早就了家。
過了一會兒,賀珊突然開口說:“對不起以夢,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你……”
聞聲,唐以夢也心虛的自招道:“說到這個……我也有件事還沒告訴你呢。”
“你領證了?”賀珊幾乎沒多想,口就問了。
唐以夢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到,拍著口,磕絆的問:“你、你怎麼知道?!”
賀珊笑了,坐直子,說:“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你被吃定了,你家那位又是實打實的行派,婚都求了,可不就得先扯證嗎?”
唐以夢埋頭在抱枕上,不自覺的紅了臉,嘟囔著回:“那咱們倆算扯平了……對了,曉蕾知道嗎?”
“我也沒告訴,不是去度月了嗎?估計一會兒看到微博也得找我。”賀珊和唐以夢聊起來,心也轉好了。
唐以夢沒談過,所以沒辦法給提什麼有用的建議,只能陪聊聊天。
兩人聊了好久,直到唐以夢接到鐘文康的電話,才和賀珊說下次再聊。
“唐以夢,我怎麼就逮不著你呢?!”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鐘文康氣呼呼的嚷嚷著。
唐以夢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的問:“你逮我干嘛?”
“我就找你吃個飯,一天都抓不著你人影!你現在在哪?”鐘文康從新聞部走出來,心可謂是郁悶至極。
唐以夢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五點半了。
“我在家呢,不過晚上我有事,還是不能和你吃飯。”唐以夢提前把話說在前面。
鐘文康站在走廊,忍不住怪道:“What?你在家還有什麼事?”
唐以夢想起姜炎,不笑出聲:“你不懂,反正我今天晚上有約了……明天吧,明天我給你接風。”
“大姐,我就走了八個月而已,不用這麼對我吧?接風誒!你有點兒態度好嗎?”
“今天不行。”唐以夢一本正經的拒絕。
這下徹底勾起了鐘文康的好奇心,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經過幾個回合的死纏爛打,唐以夢最后還是告訴他了。
“他一會兒搬過來。”
“那一起吃啊!”鐘文康建議道。
唐以夢果斷拒絕:“不要。”
鐘文康不把門,到時候要是把之前的糗事說出來,那……還是不要。
掛斷電話,鐘文康抬手看了眼腕表,越是不讓他見,他就越是想見!
***
姜炎從訓練場直接開車去唐以夢的公寓,特意錯開下班高峰期,提前十五分鐘出發,趕到的時候正好五點五十分。
停好車,給唐以夢發了個短信,確定在家,這才拎著昨晚簡單收拾好的行李袋走下車。
正在大廳和何經理聊天的鐘文康,瞥見一個材不錯的男人走進公寓樓,不免多留意了一下。
“姜先生。”何經理笑著和姜炎打了個招呼。
姜炎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就走到了電梯門口。
鐘文康注意到他手上拎的是行李袋,雖然自己八個月沒在這住了,但這樓上基本都是戶主住,沒有租戶。
這男人看著臉生,而且手里還帶著行李袋,瞬間就聯想到唐以夢說的‘他一會兒搬過來’。
偏頭悄聲問何經理:“他來找誰的?”
何經理瞇著眼睛,笑著說:“鐘先生,這是住戶私,我不方便說。”
鐘文康擺了擺手,表示理解。
‘叮——’
電梯來了。
鐘文康趕忙和何經理說:“下次再聊,先回了。”
在電梯門快關上的那一刻,鐘文康是了進去。
看見他按下的樓層正是21樓,心里一喜,轉頭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姜炎:老婆,電梯里有人老盯著我看,可以打嗎?
唐以夢:可以,聽說打臉比較長記。
鐘文康:怕我搶?我有abcdefrank!!
唐以夢:我有他。
十二年前,他救她一命,為了報恩,她決定以身相許,偷生他的寶寶! 誰知睡錯了人,竟和他親大哥一夜錯情。 都說負負得正,她卻是錯錯得對。 N年後,她攜天才萌寶回國,萌寶一心給她找個粗大腿抱,結果第一天母子兩人就被大總裁抵在牆角——「拐跑我的兒子,必須再給我生一個」
倪呈歡不是什麼善類,盛璟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棋逢對手,勢均力敵,都想對方臣服在自己腳下——兩個渣渣的極限拉扯——
【先婚后愛+高甜強寵+救贖+禁欲佛子VS嬌軟白兔】司沐妍是身嬌體軟的病美人,被父母厭惡,被假千金暗害。遇見霍肆,是她的救贖。多年前寺廟雪中一遇,她入了他的眼,在無欲無求的佛子心中種下情根。只一眼,便將她偷偷藏在心尖。再次遇見她求他相救,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司沐妍被逼婚,走投無路時她想到清風朗月般的他,鼓起勇氣:“先生,你可以和我結婚嗎?”于是,清心寡欲的霍氏集團總裁有了心尖寵,日常親親抱抱。名媛千金想撩他卻被無視,挽尊地說道:“佛子高不可攀。”霍肆冷漠:“可攀的不是你。”臥室內,司沐妍小心翼翼地想溜走,卻被抓住手腕。“寶貝,去哪?”司沐妍揉揉腰,眼中飽含水霧,可憐兮兮地說道:“肆哥哥,我腰疼。”“我揉揉。”霍肆暗啞的嗓音充滿磁性。看著那手掌,司沐妍默默嘆氣:腰啊,真沒了。霍肆本來打算一生不入愛河,但要入了,必定嗜她如命,失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