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白靜脾氣很好，平時連罵人都沒有過，更別提打人了。

如果不是楊堔說這種話，絕對不會手打他。

梁朝是的底線，誰都不得。

就算以后和別人結婚生子，心里依然會留著地方裝梁朝。

那是好圣潔的初，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這一下，白靜打得極狠，楊堔的里破了皮，自己的手也麻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掌甩出去，疼的不是他一個人。

楊堔抬起手了被打過的地方，最后竟然呵呵地笑了出來。

回過神來之后，他沒有憤怒、更沒有想要還手的沖。

相反地，他覺得很輕松。

因為他終于把這件在心里這麼久的事說出來了。

就算白靜再扇他幾下，他也覺得值得。

楊堔看著白靜，問：“你要不要再打幾下？等你打爽了咱們再繼續說話。”

白靜想不到楊堔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那麼好面子一個人，被扇了一耳，竟然這麼平靜。

“你走吧。”白靜對他說，“我當你沒有來過。”

我當你沒有來過，也當自己不知道那件事。

我不恨你，我們就此別過，再也不見。這是最好的結局。

這些話，白靜是在心里頭說的。

真的不愿意和楊堔過多糾纏了，現在的日子很平靜，即使沒有，也活得下去。

心很清楚自己和楊堔不合適。

就算能拋開家庭背景，他們的格也不是最合適的。

在一起，吵架肯定是家常便飯。

楊堔脾氣太爛了。

**

楊堔怎麼可能走，他守在白靜面前，拉住的手。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回去。白靜，我真的喜歡上你了。你不在，我就不想和別人做。都快變和尚了。”

白靜被他的形容弄得有些尷尬。

試圖將手回來，失敗了。

“喜歡不是這樣的，你本就不知道什麼喜歡。”

“那你覺得是什麼樣的，你告訴我，我來學行不行。”

楊堔這一次耐心很足，不管白靜說什麼，他都不生氣，厚臉皮到白靜都沒脾氣了。

聽完楊堔的話，白靜并沒有給他回答。

沒得到回答楊堔還是沒生氣，他了白靜的鼻子，笑著說：“你倒是說啊，你說了老子肯定就學會了，老子這麼聰明。”

白靜被楊堔打敗了。

“你先放開我，等我把今天的工作做完，我們再談這個話題，好嗎？”

萬般無奈之下，白靜只能采取緩兵之計。

要是這樣耗下去，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我在旁邊看著你。”

楊堔倒是沒再為難，說要工作，他就松手了。

不過，他搬了個凳子坐到了白靜邊一直看著。

白靜不愿意，也不能說什麼。

楊堔能這樣不手腳，已經很滿意了。

……

楊堔看到白靜做病人記錄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老頭兒。

他說：“老頭兒也快不行了，哎……”

白靜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想了一會兒才曉得他是在說腦梗的老林。

老林格特別好特別樂觀，之前一直都沒犯過病，腦袋特別清醒。

最近一段時間況突然就不好了，白靜也過去看過幾次。

他的舌頭都有些了，說話都捋不直。

“來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那樣的。”白靜對楊堔說，“這種病，說不清楚什麼時候就走了。”

白靜說得很平靜，大約是因為看淡了生死，所以才能做到這樣坦然地將死亡說出口吧。

楊堔看著平靜的白靜，心里更難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難。

他見過以前的白靜，也知道以前的有多害怕死亡，害怕到只要他隨口提一句梁朝會死，都要激得哭上十幾分鐘。

可現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不知道在離開的這一年里究竟經歷了多事。

要看過多場死亡，才能讓變得這麼平靜？

楊堔沒有再說話，白靜繼續低頭工作。

他看著在本子上寫東西，偶爾蹙眉，偶爾思考，那樣子很好看，迷死人的好看。

其實白靜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可楊堔偏偏被迷得神魂顛倒的。

他之前過的朋友，基本每一個都比長得漂亮。

可只有有這個本事勾著他，讓他哭讓他笑。

**

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最終由一通電話打破——是白靜的手機響了。

楊堔看著從兜里拿出手機，然后看著接起電話。

用的手機是現下最流行款式和牌子，當初他給買過，說用不習慣，所以沒有收。

現在終于習慣了麼？

不在他邊的時候，到底做了多曾經不習慣的事。

……

電話是江彥打來的。

聽說他最近生意忙得很，沒時間來醫院了。

江彥臨走的時候給醫院捐了二十五萬建基礎設施，還給每個老人捐了一千塊錢。

“工作做完了沒？”

電話通了之后，江彥首先詢問的就是白靜的工作狀況。

白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邊的楊堔，說：“還沒呢。”

江彥說：“你準備一下，今晚下班之后我接你和音樂學院那個朋友見一見。今天生日，我正好帶你過去。”

經過一番深思慮之后，白靜選擇接江彥的幫助。

雖然不愿意欠別人的，但是也不愿意放棄自己的夢想。

就當是自私了一遍吧，利用了一下江彥對的好。

不過，江彥在這件事上做得很君子，他沒有和提任何條件。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純粹就是不想看放棄夢想。

一聽江彥說要見老師，白靜就懵了。

“啊？今天晚上就見……我還沒準備好呢。”

“沒事兒。你穿工作服來都沒關系。”江彥笑著說：“不喜歡別人穿得比漂亮。”

白靜似懂非懂地點頭，對江彥“哦”了一聲。

“那好吧，今天下班見。”

“對了，什麼名字？你一直沒告訴我……”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白靜突然想起了這茬。

江彥說：“萊茵。萊茵河的萊茵。”

白靜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悉，不知道在哪兒聽過，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好，我知道了。那下班見。謝謝你了。”

江彥沒回復，直接掛斷。

……

辦公室里安靜的。

剛才白靜打電話的時候楊堔一直湊上去聽，所以把他們兩個對話的容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那邊的人是誰他心里也有數。

楊堔冷不丁地手把白靜手里的手機搶過來，想解鎖的時候，卻不知道碼。

楊堔炸，問：“碼多？”

白靜說：“1018。”

楊堔問：“誰的生日？”

白靜一邊寫資料一邊說：“朝的生日。”

楊堔：“……”

他現在知道自討沒趣四個字怎麼寫了。

這麼打臉的問題，他就不該問。

楊堔打開白靜的手機，看了剛才的通話記錄。

看到江彥在手機里備注還是江彥，楊堔心里才稍微爽了一點兒。

之后，他又看了白靜的相冊。

相冊里只有幾十張照片，基本上都是和這里老人的合照。

楊堔翻著照片，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唔，好像是那天，他和陳六藝一塊兒逗老頭兒的時候。

不過，照片里只有他，沒有陳六藝。

楊堔把手機擺到白靜面前，一臉臭屁：“拍老子，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

白靜把手機拿起來，鎖上屏幕，臉漲得通紅。

“你怎麼能隨便翻別人的相冊！”

楊堔笑：“別人的我不翻，你又不是老子的別人。”

白靜：“……”

和楊堔這樣的人，簡直是不能講理。

他那種簡單-暴的腦回路，本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思維。

白靜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和他糾纏。

把手機放到一邊，對他說：“剛才你也聽見了，今天晚上我沒有空……所以你不用在這里守著了。”

楊堔說：“手機給我，還沒看完呢。”

白靜看著他：“……我在和你說別的事。”

楊堔掏了掏耳朵，“哦，沒聽見，不看手機就聽不見。”

白靜無語，只能把手機遞給他。

楊堔已經記下了碼，他把自己的號碼輸到白靜手機里，然后存了個很特別的名字：king。

之后，他給白靜改了解鎖碼。

從原來的1018改了他的生日：0729。

改完之后，他才滿意地把手機還給白靜。

白靜當然沒發現楊堔做的這些事，接過來手機之后，繼續提醒楊堔。

“我今天晚上有事兒，我們改天再說吧。”

楊堔不以為然地說：“你有事兒，我在你家等你不就了。又不是沒去過。”

白靜拒絕：“不行。”

楊堔咧開笑得燦爛：“好啊，那你就帶著我去做事兒。老子正好能看著你，省得你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你——”

白靜被楊堔噎得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怎麼？”

楊堔歪著頭，就跟街上的小混混似的。

“要麼給我你家的鑰匙，要麼讓我跟著你。唔，要我選的話，我還是跟著你。你要是敢跟那死男人勾搭，老子直接干死他，回家再干`死你。”

“楊堔！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講理。我能答應你和你好好談談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值得我和你談了？”

白靜被楊堔氣得夠嗆。

不管白靜怎麼生氣，楊堔就是不發脾氣。

他還是跟剛才一樣笑瞇瞇的。

等白靜罵完之后，他對白靜出手，“唔，家里鑰匙給老子。”

白靜扭頭：“不給。你想都別想。”

楊堔瞇眼：“給不給？”

白靜搖頭：“不給，我說了不給就是不給。”

楊堔哼了一聲，一只手抓住白靜的胳膊，一只手摁住的后腦勺，直接親上了的。

……

白靜大腦一片空白，愣了幾秒鐘才開始推他。

“唔，你放……唔……”

稍微推開一點兒，楊堔就會繼續親上來。

到后來，白靜都無可躲了。

楊堔見不掙扎了，才起來。他看著被親得發亮的，目越來越熱。

“給不給老子鑰匙？不給就繼續親了。”

白靜是真怕了他了。

趕擺手：“你別了……我給你鑰匙就是了。你快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