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與蒼猛然一頓，對了，掌門如今幾歲來著？

“小星，掌門……”

姬星鸞打斷他：“姐姐沒空，不要去打擾，我去接待卓九前輩。”

與蒼一臉茫然，掌門不是才剛在接待白子璇嗎？怎麼現在就沒空了？比起接待白子璇，明顯是接待卓九更加重要啊？

不過他沒機會問出口，更加沒能去找風迦月，就被姬星鸞連推帶拉走了，連原本想問風迦月的歲數，也忘了問。

卓九坐在貴賓廳里，正百無聊賴，看到推門進來的姬星鸞，他眉梢一挑：“你姐姐呢？”

“白子璇前輩有重要的事找。”姬星鸞面不改的說，比起白子璇，明顯是卓九危害更大，能不見就不見最好，“卓前輩有何貴干？”

“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等等就走。”卓九瀟灑極了。

風迦月一個三流宗門，背后又沒有什麼勢力，他擔心喬遷宴沒人來，會開啟一個不好的開端，被其他暗地里觀察的人笑話，他便過來現一現。只要其他門派不是傻子，從此遇到天極門和風迦月，便會知道要客氣兩分。

他出修仙世家，對這些最了解不過，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很。

姬星鸞上輩子在姬家待過一段時間，也了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瞬間就想通卓九的來意，他真心實意的說：“多謝卓九前輩。”

“唔？”卓九出一個饒有興致的笑，“我覺，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如此真實。”

“卓九前輩說笑了。”姬星鸞保持著完的微笑。

卓九搖搖頭，嘖嘖嘖，又變回去了，那種仿佛帶著十來個面的覺。

這個小孩，從十年前第一次見到，他就有種覺，小孩很不簡單。

如今十年過去，這種覺不減反增，甚至有時候給他一種很危險，最好遠離的覺。風迦月養了這樣一個妖孽，也不知是好是壞？

喝一杯茶稍微坐坐，卓九就起離開，走到門口卻跟風迦月迎面上，風迦月一愣：“你怎麼過來了？”

卓九似笑非笑的視線掃過姬星鸞，后者表完無缺，毫沒有心虛之，卓九都忍不住贊嘆：厲害。

“無事過來看看。”卓九笑著問，“你不是忙嗎？”

姬星鸞表依然不變，心卻有些吊起來，風迦月看一眼姬星鸞，又看回卓九，很是隨意的說：“現在不忙了。”

與蒼不可能膽子大到沒跟說一聲，就跟卓九說忙，必然是小星了一手，雖然不明白小星為何這麼做，卻得給他掩護一二。

“你啊！”卓九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額頭，總是一心一意護著風迦星，“你不忙我忙，走了。”

“過幾天我去找你？”風迦月笑瞇瞇問，蒼梧派的飯菜好吃，得多蹭幾頓。

“你就是想去蹭飯的對吧？”卓九一語道破。

風迦月眨眨眼：“卓道友說笑了，我只是想跟道友論論道。”

卓九嗤笑一聲，視線又掃向姬星鸞，悠悠然說：“行。”

風迦月親自送卓九出去，外面的客人都熱的站起來，跟卓九打招呼。

卓九沖他們點點頭，一番寒暄后，喝了兩杯酒，給足面子后，他才離開。

姬星鸞單獨坐在里面，房間里安靜極了，跟外面的熱鬧形鮮明對比。

正如他此時的心。

————

突然，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外面的亮灑進來，風迦月就站在明亮，笑瞇瞇看著黑暗中的他：“你這是在面壁思過？”

“對不起。”

他以為會問一句為什麼，問他為什麼會阻攔與蒼告訴卓九來了，誰知只是笑笑：“出來吃東西吧，今天的飯菜是請了專門制作靈食的大廚做的，可好吃了，不吃很虧的。”

姬星鸞扭頭看，臉上的笑容真實無比，沒有半點偽裝，比后的都要明。

不像他，滿口謊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姐姐，你不生我氣嗎？”他垂下頭，出一個脆弱無比的狀態。

風迦月走進去，調整一下屋子里夜明珠的角度，屋子里重新變得明亮起來，捧起他的臉：“怎麼這麼傻？”

一開始沒想明白，但跟卓九在外面喝酒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被帶去養，對來說，便是唯一的親人，卻不是唯一的后輩，有兒子兒孫子孫外孫。每次見跟其他后輩歡聲笑語，喊他們乖孫乖孫的時候，心里也會很妒忌，恨不得只是一個人的，有時候還會裝病來騙取的關注，想讓更疼。

現在設地想一想，或許小星也是這樣的心理？

因為之前跟卓九走很頻繁，有些忽略了他，所以他才排斥卓九？

想通這一切，所以送完卓九就來找他，自己也經歷過那種階段，不會怪他。

姬星鸞順勢摟住的腰，掩飾住他眼中的暗芒：“姐姐，我是個壞人。”

風迦月有些好笑，就因為這件事，就說自己是壞人？怎麼這麼可呢？

“才不，小星是個好人。”風迦月豎起大拇指，“大大的好人。”

他抬頭看一眼，嘆氣說：“姐姐，你不懂，我真的是個壞人。”

“我不管，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好人。”風迦月著他的臉，“不準再說你是壞人，誰說我跟誰急，你也一樣，不準再說，聽到沒有？”

“好吧。”姬星鸞低眉順眼的答應。

“走吧，出去吃飯。”風迦月拉著他往外走，姬星鸞乖乖的跟著走。

看，他就是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招以退為進用的多好？

對不起，風迦月，但他不會改。

風迦月停下來，認真的回頭看他：“不過答應姐姐，以后不要再這麼做，下次姐姐真的會生氣的。”

“嗯。”姬星鸞低著頭答應，“好。”

拍拍他肩膀：“相信姐姐，你是姐姐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

姬星鸞抬頭看著，許久后出璀璨的笑：“我相信。”

風迦月便繼續拉著他往前走，后邊的人一直很安靜，許久后他猛然從后面抱住，在耳邊輕聲說：“姐姐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想要回頭，他一手箍著的腰，一手卻捂住眼睛，帶著笑意說：“姐姐，現在不要看我，我會害的。”

他害不害風迦月不知道，但眼睛被捂著，他還在耳邊這樣說話，風迦月覺得，倒是有點點心跳加速。

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說這句話。

卻原來，這句話還震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