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頭低了很久,最后季聽忍不住說一句:“小川,你發育真好。”
申屠川:“……”
三秒鐘之后,房門哐當一聲響了,第四秒季聽被拎了出來,門在后關上的瞬間,也一屁坐在了地上。
季聽嘆了聲氣,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控制不住這張,真是太該打了,這麼想著,還真手輕輕打了自己一下。
因為昨天有簡易的火炕睡,他們難得不再被冷空氣凍醒,所以睡得比平時久了一點,醒來后不久已經是晌午時分了。季聽看著天上的太,想起申屠川剛睡醒時非常健康的畫面,腦海里漸漸有了非常不健康的想象。
……打住,怎麼越來越猥瑣了?季聽抹了一把臉,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人雖然也是人,但是野的本能還是沒有退化的,如果強行憋著,那帶來的痛苦絕對非常大,現在申屠川要想平安度過這個時期,就得跟有點什麼。
換句話說,他再沒有理由不娶了。
季聽角一直上揚,直到后傳來一聲響,才趕板著臉站起來,假裝擔擔憂的看向他鐵青的臉:“你怎麼了?”
“你難道不知道?”申屠川枕著臉問。
季聽當然知道,而且知道得特別多,但的人設不能崩,所以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非常歉意的開口:“都是我不好,我把炕燒得太熱了,所以你才睡眠中變回人形,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申屠川頓了一下,臉依然凝重。
季聽只好哄他:“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申屠川的臉就刷的紅了,整個人也瀕臨發:“那你剛才說我、說我發育好!”
季聽:“……”早就說了,現在真是越來越管不住了。
申屠川咆哮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旋,咳了一聲訕笑,終于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是發育很好嘛……”
“你之前連狼族化形的時候不穿服都不知道,又怎麼知道我發育得好不好的?”申屠川眼底閃過一怒火,他剛才害的把扔到了門外,自己坐在屋里平復時才想起這個問題。
肯定是看過別人的,一對比才說他發育比較好,那個人是誰?是以前喜歡的人嗎?!他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里就仿佛有一團怒火,原本就因為特殊時期而躁的他,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季聽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慨,竟然引來他的懷疑,一時間也無言以對了。
申屠川見不回答,就以為心虛,抓住的手腕冷聲催促:“快點回答我!”
“……你先放開我,有點疼。”季聽的眉頭皺了起來。
申屠川立刻放開了的手,然而的手腕上已經多出了一圈紅的痕跡,顯然是自己太用力導致的。純人弱,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弄壞,他平時是很注意的,今天似乎因為特殊時期第一天,所以才控制不住力道。
申屠川的眉頭凝了起來,眼底出些不安,竟是有些怕之后還會傷害。
“我之前那個部落里有個瘋人,天就跟小孩子說些帶的笑話,我也聽過一些,所以才有了比較。”趁他愣神的功夫,季聽已經想到了理由。
特殊時期的人占有發達,然而智力卻是不夠的,一聽到這麼說,幾乎沒細究就相信了,心中的怒火也隨之消散,只剩下點點焦躁。
“你緒好像不太對啊,”季聽有些不安,見他似乎不想承認發的事,只好自己挑破窗戶紙,“還有,你剛醒來時的反應,怎麼跟那個瘋子說的發期那麼像啊,你長大了嗎?”
“沒有!你想多了,”申屠川想也不想的否定,說完意識到自己太過此地無銀,于是板著臉補充一句,“就算是,我也不會跟你結為伴的。”
“為什麼?”季聽瞪眼。
申屠川言又止的看一眼,冷哼一聲朝外走去,聲音里帶著不自覺的煩躁:“待會兒你自己吃飯吧,我不回來了!”
季聽:“……”
默默看著他朝山林的方向走去,半晌才皺著眉頭回到屋里,剛坐下就開始擔心,他現在特殊時期,不會路上遇到個人,直接就結為伴了吧?
不過這種想法也就只出現一瞬,畢竟在部落其他人眼中,申屠川只是個連尾和耳朵都無法藏起來的半品,不會有哪個人會看上他的……沒想到自己的安全,有一天竟然要靠別人看不上申屠川才能得來,季聽微微有些心酸。
至于他說不跟自己結為伴的事,季聽倒沒怎麼放在心上。特殊時期如果沒有得到紓解,那麼就會持續好長一段時間,且讓他越來越不舒服,好不容易熬過去,下一次又會很快到來。
這也是為什麼,原文中的男配被欺負了一輩子都沒想過報復,卻在開始特殊時期后一段時間突然發,無非就是心靈和上的雙重折磨瘋了他,他才想到對欺負自己的人痛下殺手。
季聽又是一聲嘆息,隨便弄了點吃的解決了午餐,便開始等著申屠川回來。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可直到天晚了下來還沒見到他。
季聽有些著急了,便打算出門找他,結果剛一開門申屠川就帶著一寒氣回來了。嚇了一跳,看清楚門前的黑影是他后忙問:“你一整天去哪了?”
“沒事,我出去走走。”申屠川繃著臉道。
季聽皺了皺眉頭,還打算再問,他就直接進屋了,還主開口道:“我了。”
季聽一聽忙把給他留的吃的拿出來,盛了滿滿一大碗給他:“快點吃吧,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嗎?”
“嗯,沒吃。”申屠川說完,就開始狼吞虎咽。
季聽看得心疼,等他吃完了才說他:“了為什麼不回來?你還沒告訴我,今天一整天都去哪了?”
“我就是出去靜靜。”申屠川敷衍道。
季聽再問,他卻是一個字都不肯多說了,而且吃完飯就去抱了一堆稻草,鋪在了離床最遠的地方。季聽冷艷看著他做完這一切躺在那里,輕哼一聲后便回去睡覺了。
倒要看看他能撐多久。
……然而申屠川比想撐得要久,而且除了第一天有點特殊時期的樣子,之后就完全正常了。
難道他就一天特殊時期?季聽剛冒出這個疑問,就瞬間否定了,他好好的,怎麼可能就一天,肯定是用了某種不知道的方法。
仔細回憶一下他這幾天的行為,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這幾天他經常出去,雖然每次都出去不久,但一天能出去個七八次,且每次回來都帶著一寒氣,這顯然不對勁。
為了弄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季聽決定跟著他一趟。
可惜剛做完這個決定,申屠川就不出去了。
又是一天早晨,季聽還沒睜開眼睛,就聞到一飯菜的香味,了眼睛,看了眼正切烤的申屠川,小聲嘟囔一句:“你怎麼醒這麼早?”
“睡不著了,就醒了。”申屠川回答。
季聽坐了起來,半晌才徹底清醒:“今天是不是又降溫了?”
“嗯,又冷了點。”申屠川看向。
季聽皺了皺眉:“你今天晚上別睡地上了,太冷了。”
“沒事,我皮厚實,不覺得冷。”申屠川別開臉,耳朵飛快的著。
季聽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謊,可惜不管怎麼勸,他就是不肯往炕上來了。無奈的走到申屠川邊,剛一抬手想拍拍他,申屠川就飛速躲開了。
意識到自己的作太突兀,申屠川尷尬的扯了扯角,半晌說出一句:“吃飯了。”
季聽默默點了點頭,跟著他一同坐在了桌子前,兩個人第一次這麼沉默的吃完一頓飯。然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仿佛從這個清早起,兩個人的關系就沒那麼親了,這讓季聽很苦惱,本以為是兩個人增近的機會,沒想到最后他們反而疏遠了。
這種僵的氣氛一直持續,直到某天晚上,屋里突然傳出一聲重撞桌子的巨大聲響,一下子驚醒了季聽。
季聽猛地坐了起來:“怎麼了怎麼……”
話沒說完,的眼睛就漸漸睜大,瞳孔中倒映出一只巨大的狼在地上痛苦翻滾的畫面。此刻地上已經散落了許多東西,顯然是在還睡著的時候就掉落的。
狼還在地上打滾,皮上沾了一層土,看起來很是狼狽,他似乎沒有察覺到季聽醒來,雖然呲牙咧的很是恐怖,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季聽張的到他邊蹲下,低聲他的名字:“小川,小川,你怎麼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說著話,就手抓住了狼爪,申屠川爪子被抓住的瞬間渾一僵,接著一雙泛著幽的眼睛刷的看向季聽。
季聽還在著他的名字,并未發現他的異常,所以被他一爪子拍在地上的時候,本沒有反應過來。
肩膀狠狠撞在了地上,季聽痛呼一聲,表微微扭曲,不等緩一緩,狼就欺了過來,爪子勾住上的皮,直接把掀翻了。季聽趴在地上,心里噌的一下出現危機,忙大聲他:“不行!我會死的,絕對不行!”哪怕知道眼前這個是申屠川,也接不了。
申屠川看到抗拒的眼神愣了一下,突然升起巨大的煩躁,雖然心里知道不能這麼傷害,可卻不聽話,按著一點都不舍得放開。掙扎許久,他對著季聽的后腦勺吼了起來。
人一族的原型要比普通野大上許多,即便申屠川這種在人里格算小的,他的原型對于季聽來說,也是非常巨大的存在,至當他對著吼時,狼張得比的臉還大,泛著幽的白牙齒在外面,稍微往下一點就能輕易咬碎的頭骨。
哪怕清楚的覺到巨的氣息,季聽卻神奇的并不到害怕,緩過來勁后還在輕聲道:“要不、要不你化人形好不好?這樣不行的。”
的聲音始終溫,仿佛并不在意他對自己的傷害,申屠川的理智回歸一瞬,怒吼一聲轉撞開了房門,朝著山林深跑去。季聽心里一驚,急忙爬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跟了過去。
一狼一人在漆黑的夜一前一后的跑,中間的距離越拉越大。季聽焦急的喊著他的名字,他卻始終不肯回頭。
季聽咬牙在后面追著,平時走路都容易摔的山地,這次跑起來竟然飛快,只可惜到底跟申屠川不能比,所以很快就跟丟了。沒有立刻回去,而是沿著申屠川跑過的痕跡往前找,漸漸的開始聽到了溪流的聲音。
心里升起一不好的預,立刻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了小溪前,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某人。一瞬間,就明白了申屠川之前是如何度過特殊時期的了。
“你瘋了?!大冷天的是想凍死在這里嗎?”季聽終于控制不住脾氣了,一臉惱火的沖到了小溪前。
山間的溪水向來冰冷刺骨,這人還是以人形泡在里面,長久下去很難不落下病。
申屠川發白,耳朵凍得飛了起來,眼神卻清明了不:“等、等一下就上去。”他說完才發現自己聲音抖得厲害。
“你現在就給我上來,一秒鐘都不準多待!”季聽板著臉說完,便上手去抓他的胳膊,到的地方都是一片冰涼,這更加氣惱。
申屠川看了眼的臉,躲開的手道:“再一下就好了,我也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我數三個數,要麼你上來,要麼我下去,”季聽見他不配合,干脆也不說廢話了,簡單直接的開口,“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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