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維持好形象的帶頭人,此刻也懶得裝了,招呼伙伴們離開:“算了算了,愿意跟著那丑八怪就讓跟吧,過幾天苦日子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我們走。”
幾個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去的時候都在嘟囔什麼,季聽平靜開口:“站住。”
帶頭的眼睛一亮,立刻回頭問:“你改變主意了?”
一直在屋里聽、此刻心緒已經起伏好幾次的申屠川,心臟不知不覺高懸起來,等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反應后,忍不住抿了抿,強行將注意力從外面轉移。
改變主意才正常,沒什麼了不起的,先前部落里不是沒有人幫他說過話,可到最后要麼沉默要麼認同那些人,他早就習慣了。雖然這麼想著,可申屠川卻還是臉鐵青,尾飛快的掃,似乎在不安,也像在生氣。
最讓他不高興的是,雖然非常不想聽季聽說話,可耳朵卻忍不住朝門口支棱,然后就聽到季聽冷清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雖然年齡不大,但該有的審也是有的,就算我不是申屠川的未婚妻,也不可能會喜歡你這種大小眼塌鼻梁厚的丑八怪吧?”
申屠川愣了一下,角突然不控制的揚起。
被季聽嘲諷的人愣了一下,接著聽到后伙伴的哄笑,當即惱火的瞪著季聽。
季聽不為所,淡定的將自己的話說完:“不好意思了啊,我想說的是,我喜歡申屠川的耳朵和尾,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你們這些垃圾可能不會欣賞,不過沒關系,他也不需要你們欣賞,只是希你們以后放干凈點,再讓我抓到你們說他壞話,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又能怎麼樣?”人直接被氣笑了。
季聽目森冷:“你們傷害我的家人,我只能和你們一樣了,你們家里應該或多或都有沒有自保能力的小狼崽吧?有本事你們一輩子都別出去狩獵,否則……”
申屠川聽到這樣威脅別人,有些意外的了耳朵,沒想到季聽長得弱弱的,卻是個心狠的人……不過當的狠毒對準外人時,他還喜歡。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申屠川嚇了一跳,不僅是驚訝自己會對用上‘喜歡’這個詞,還因為他在劃分界限的時候,主把季聽和‘外人’區分開來。
季聽的話讓人們頓時慌起來,畢竟所有部落都會把崽當做希,所有人都會一起呵護,沒想到這個瘋人竟然想到報復到小狼崽上。是的,季聽在說完這句話后,就了他們眼中的瘋人,再不是致漂亮的的純人了。
“你!我會告訴族長,把你趕出部落!”有人惡狠狠道。
季聽輕笑一聲,一臉單純的看向他:“那你們去說啊,族長要是來問我,我肯定不會承認,還會說你們輕薄我。”
腦子不會拐彎的人們一臉‘還可以這樣’的表。
季聽幽幽看他們一眼:“還有,如果明天有人傳我說過的這些話,我就直接報復在你們所有人上,哪怕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們好過。”說完燦爛一笑,“當然了,如果你們乖乖把閉上,我怎麼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大家以后就當陌生人好了。”
人們:“……”他們竟然被一個純人威脅了,而且他們還真的不敢再招惹,畢竟這種瘋子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季聽就看著這些人年神恍惚的離開,不由得冷笑一聲,還沒得意三秒,一陣小風就卷著落葉吹到了上,抖了一下,趕到門上,借著房子擋風。
原始世界的晝夜溫差比想的要大,白天趕路的時候還被太曬得出汗呢,這會兒小風陣陣,已經有點寒涼的覺了。
現在剛夜,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如果真要抗下去,說不定不到天亮就生病了。季聽憂愁的嘆了聲氣,正在思考要不要先找個擋風的地方避一晚上時,后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季聽疑的回頭,借著月和屋里的耳小萌川對視,三秒鐘之后默默別開了臉……不行,還是想rua。
“你怎麼還不走?”申屠川繃著臉問。
季聽一聽又是來趕自己走的,不免有些喪氣,剛要說現在就走,就眼尖的看到他的尾尖在晃來晃去,顯然心不錯。的話到了邊,頓時變了個意思:“我除了你這里,沒有地方可去。”
“你去找族長,他會給你安排住,”申屠川別開臉,“怎麼也比我這里好。”
他在說話的時候,季聽就默默盯著他晃的尾,等他說完就可憐兮兮的抓住他的手:“可是我只想跟著你,小川,我只有你了。”
的語氣里滿是懇求,仿佛把他當了最重要的人,申屠川從未被人這麼重視過,心臟某個地方狠狠了一下。他在月下板著臉與對視,看天上的星進的眼睛,變細細的澤。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走神,申屠川不太喜歡這樣,于是生生打斷了奇怪的氛圍:“如果你凍死在我門前,部落肯定要找我的事,進來吧。”
季聽歡呼一聲,像是怕他改變主意一樣飛快地鉆進屋,申屠川冷哼一聲,晃著耳朵把門關上了。
門一關上,屋子里就黑了許多,不過有月從高懸的窗戶照進來,還算可以勉強看清。
“在桌子上,允許你吃一塊,不準多吃。”申屠川態度‘惡劣’。
季聽悠悠的掃他一眼,心想得意什麼啊,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按在墻上rua。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樂了,怕被申屠川看出來,急忙走到桌前準備吃飯,然而面對一塊堅如磐石的大塊,一時間沉默了。
“怎麼還不吃?”申屠川雖然沒有面朝,但是余一直在盯著,見傻站著不,就忍不住催促。
季聽訕訕一笑:“那個……這東西怎麼吃啊?”
“這都不知道?”申屠川嫌棄的看一眼,走過來拿起石片,手起刀落劃下一塊,然后到了季聽眼前,“就這點,多了沒有!”
季聽默默看著足有二斤重的,心想你就算砍下去一半,我也吃不完。看著非常黑暗料理的嘆了聲氣,剛要說話就注意到他指骨節破皮了,當即抓住了他的手腕,皺眉問道:“什麼時候的傷?”
的手非常的白皙潔,一看便是養尊優長大的,和他滿是傷痕的手腕格格不。申屠川有些喜歡的溫,可又不想被發現,于是繃著臉就要甩開,結果剛一就聽到痛呼一聲。
“……你裝,我沒使勁。”申屠川警惕的看著,宛如剛扶起老太太的小青年。
季聽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忙出手心給他看:“我沒裝,今天我摔進屋里的時候,手按在地上破了。”
申屠川皺眉看過去,果然在手心里看到了幾傷痕。這種連都沒有滲的小傷,簡直不值一提,別說他這種經常上大傷小傷不斷的人,就算是部落里從未出去打過獵的小狼崽,每天也會磕出五六個。
可不知為何,申屠川就覺得這種傷不該出現在季聽上,就好像一件致到極致的貴重品,上面不該有任何瑕疵。
季聽見申屠川不說話,不由得出手在他面前揮:“想什麼呢?我還跟你說話呢,你走什麼神啊?”
申屠川眼皮了一下,繃著臉握住了的手腕:“別,我給你清理。”
“不用了,我就是破點皮,倒是你的,趕理一下吧。”季聽關心道。
申屠川不耐煩的看一眼:“我是小傷!”
季聽:“……”他的如果都是小傷,那的豈不是連傷都算不上了,至于這麼張嗎?
不過被申屠川關心是好事,季聽也就沒有認真表達自己的疑了,而是相當配合的坐在床上,出手讓他清理。
申屠川低下頭,一點一點的幫手上的灰塵,明明給自己上藥的時候,都是簡單暴的往上糊,可面對的手,卻總忍不住作輕點輕點再輕點。
他坐在邊低頭忙活的時候,耳朵剛好朝著,近在咫尺的距離,一手就能抓到。季聽咽了下口水:“我幫你涂藥的時候,就滿足了你一個要求,你是不是也得滿足我一個呀?”
“你走了嗎?”申屠川冷冷的斜一眼。
季聽蹙眉:“走了啊!現在是你讓我回來的……”
“那你還出去。”
“我不!”季聽說完頓了一下,可憐的看著他,“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嘛,就一個好不好?”
“不好,別。”申屠川不僅冷酷拒絕,還加快了清理的速度,三兩下就放開了的手,起收拾屋子了。
季聽撇了撇,沒有再說話了,申屠川把東西都歸置好后,一回頭看到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不,頭卻低了下去,看起來說不出的喪氣可憐。
申屠川本想無視,可目總控制不住的往上瞟,最后終于忍不住了:“你想提什麼要求?如果太過分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分的!”季聽立刻眼睛晶亮的看向他,速度之快讓他懷疑剛才都是裝的。
申屠川輕哼一聲,木著臉到床上躺下,蓋上皮閉上了眼睛:“說吧,想要什麼?”
“我就想rua一下……”季聽心虛的嘀咕。
申屠川沒有聽清,不由得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季聽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哼唧一句:“我想rua一下你的耳朵,就一下。”
申屠川愣了一下。
“我是真的喜歡,真的真的喜歡,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我真的沒有騙你……”生怕他會多想,季聽趕解釋。
申屠川回過神后,臉上突然浮起一層薄紅,他惱的斥責:“閉!”要不是聽到在門外跟那些人說的話,他肯定還是要把拎出去的。
“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就算了,當我沒說過,千萬別把我趕出去。”季聽趕忙道。
申屠川惡狠狠的瞪一眼,側過背對,似乎不想搭理了。季聽雖然有些失,但更多的是怕他傷心的忐忑,一時間有些后悔自己的冒進。
正當思索該如何補救時,側傳來申屠川不耐煩的聲音:“只準一下!”
季聽怔了一瞬,意識到他說了什麼時大喜,不可置信的著手問:“真的嗎?你確定讓我嗎?不會反悔嗎?”
申屠川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脖子了,但“你再多問一句,我就收回……”
話音未落,耳朵上就多出一只小手,和平時那些欺辱他的人不同,這次著他耳朵的手十分小心,似乎把他的耳朵當了什麼寶貝。這種覺十分陌生,但又溫暖得讓人想要落淚,仿佛干涸已久的池塘突然多出一汪清泉,不習慣,但覺不壞。
申屠川的后背僵直,季聽功抓住心心念念的耳后,一時間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生氣,正當忐忑時,就看到皮下他的尾搖得歡快。
輕笑一聲,突然撲到他上,借著慣掉落在他的懷抱和墻壁之間,兩只手開心的著茸茸的耳朵。
“喜歡嗎?”季聽忍不住問。
申屠川面無表:“不喜歡。”
季聽瞄一眼他像狗狗一樣甩來甩去的尾,笑得眼睛彎彎的,并沒有拆穿他,而是專心玩耳。
申屠川雖然努力裝出酷酷的表,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瞇起眼睛,甚至還微微仰頭,大有要變回原型讓撓下的意思。
季聽心愉悅到一定程度,忍不住逗他一句:“這里就一張床,我們倆是不是得睡一起了啊?”
申屠川頓了一下,搖晃的尾戛然而止。
季聽:“?”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申屠川一臉警惕的離遠了點,良家婦一般捂住了自己的領口。
季聽:“……”就不該欠,直接把他撓睡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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