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馭城嗯了聲。
“胳膊細嗎?”
“細。”
“長得呢?”
“漂亮。”
鐘衍覺得這是真,但又不死心,最后的僥幸——“和林老師比呢?”
魏馭城抬起眼,還真朝林疏月看了又看。目認真,帶著一嚴謹的審視,以及只有當事人才懂的意味深長。最后蓋棺定論,沉聲說:“差不多。”
鐘衍徹底放棄,沉默寡言地米飯。
吃完后,倆小年輕湊在一起聊二次元,魏馭城和林疏月坐在對立面的單人沙發上,一個看郵件,一個看文獻資料。
應該是聊到什麼漫角,鐘衍緒投:“他的武力輸出值還是厲害的,然后最喜歡和Knioly疊羅漢!”
林余星聽他講解,表示不懂:“疊羅漢是個什麼姿勢?”
“就是趴他上,或者把他在下,這是他表達友的方式。”
林余星似懂非懂,“那還熱的啊。”
聽到這,一旁的魏馭城忽地抬起頭,巧了,對面的林疏月也正看向他。兩人視線搭在一起,無聲地試探,膠著,冒出滋滋小火花。
魏馭城蓋上筆記本,擱在扶手邊,然后起離開。
幾秒后,林疏月收到他短信,一個字:來。
室外的熱風好似吹進了屋,全往臉上撲,哪兒都是熱的。鐘衍和林余星聊得正開心,“誒,林老師你干嘛去?”
“洗個手。”
客廳橫過去是一截走道,擺了一盆枝葉繁茂的天堂鳥作隔斷。魏馭城站在洗手間門邊,斜斜靠著墻,正低頭煙。
走道與外面的花園相通,相當于半敞開式,空氣流通好,清風很快卷走煙霧氣,聞不見什麼煙味。魏馭城很煙,這幾年越發注重保養,以前有煙癮,后來戒了。臺面上的應酬偶爾會一支,但絕不上癮。
咬著煙的魏董很迷人,把男人的氣質魅力外得八|九分,以無意偽裝蓄意,目讓人筆直下沉。
林疏月挑挑眉,“巧啊魏董。”
“不巧,專門等你。”魏馭城輕抬下,眼睛卻往下著看,角輕輕咬著煙,很有雅氣質。
一條走道,一盆天堂鳥之隔,這是只屬于他們兩人的暗里著迷。
魏馭城拉著林疏月的手,順勢就把往墻上推,看久了,越看越喜歡,于是低下頭,想吻。林疏月把臉一偏,角藏不住笑,“客廳還有人呢。”
魏馭城心,了點,還故意了,低聲說:“月月,我們也來疊羅漢。”
這詞太氣了,有耳聽,沒法深想象。滿腦子都是鐘衍的描述,什麼趴在上,在下。哪能不往歪想。
林疏月笑著推他,雙頰微微飛紅,介于孩和人之間的半氣質,非常拿人。魏馭城偏這匿的依偎,堵堵得不留一條隙,非要一個肯定回答。
“你別鬧,”林疏月怕,他又來去沒個正經,簡直折磨。
“好,不鬧,疊羅漢。”魏馭城沉沉緩緩地說,“下午場還是晚晚場嗯?”
連呼吸都是同頻率了。
林疏月出手,食指從他的下開始,一點一點往下,結,鎖骨,頸間往下那一點點凹進去的淺弧,林疏月最喜歡這一的,不是那種刻意練大的膨脹,而是自然而然的,沒有訓練痕跡的線條。
的指腹不輕不重地了,不輸氣勢:“包兩場行不行呀?”
話落音,鐘衍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你坐著玩兒吧我給你洗櫻桃——”
鐘衍拎著一籃子,就這麼站在了走道上。
越過天堂鳥的翠綠葉片,他瞳孔放大,徹底呆在原地。
魏馭城和林疏月調著,挨得近,又是又是摟腰的,相當限制級的畫面給了鐘衍當頭一棒,把他砸暈了,砸糊涂了,砸得像經歷一次地震。
鐘衍話都不會說了,眼睛死死盯著,一會在魏馭城上,一會又看林疏月。冒出頭的第一個想法,是完犢子了,舅舅和林老師這倆各自有對象的人,怎麼能這麼尋刺激?雖然是刺激,但道德不允許啊!
可就這靜止的十幾秒,從他出現起,魏馭城的手就沒從林疏月的腰上松過。這無疑是地震之后的一次次余震,飄下的碎石子兒把他徹底扔清醒了。
鐘衍漸漸反應過來。
魏馭城和林疏月本來就是一對。
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一直以來想湊的CP終于幻夢真,本是該高興的事。高興歸高興,心里又翻出一份份的小賬本。
什麼時候開始的?
開始多久了?
為什麼不告訴他所以他果然不是親生外甥嗎?
最重要的是。
那幾次零花錢白扣了!!
鐘衍心,他本不應該在這里,而是待在夏威夷沖浪游艇看草舞!!
一想到這,鐘爺徹底崩潰。
他眉峰剛,就被魏馭城一記目了回去。
都這個時候了,氣勢還這麼凌厲。
鐘衍莫名委屈,忍不住大聲:“你騙我這麼久都這個時候了還兇我!我費力撮合你和林老師結果小丑竟是我自己!平日還克扣我零花錢讓我愧疚反省寢食難安!我好大的火氣,吹一口能燒掉整座明珠市所以你現在千萬別惹我!”
魏馭城輕擰眉頭,都沒來得及說話。
“我今兒就大點聲音怎麼了,您要是為這事又扣我六月份的零花錢,我立馬開車去明遠山哭墳。告訴我媽你欺負我!我媽晚上就到夢里來,嚇唬死你就問你怕不怕吧!”
鐘衍從未敢在魏馭城面前這樣豪橫,他心里還有點小忐忑。魏馭城跆拳道拿過證書,真要手,他能立馬從這個家除名,與他媽合葬。
氣勢得保持在巔峰時刻,所以鐘衍單手抄袋里,轉酷酷地走掉。
魏馭城始終冷眼,倒是林疏月于心不忍,“誒,小衍。”
鐘爺吃不吃,一聽這帶著歉疚的語氣就心,但還不想表現出來,于是沒好氣道:
“小什麼衍!干什麼,你也是元兇之一!我還在氣頭上你說話注意點,我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我舅的冷兇殘!待會兇著了你可別怨我!這是你自找的知道了嗎!…………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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