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地出手指在玻璃窗上勾畫,指尖卻突然被他捉住。
愕然回眸,他漆黑的眼直勾勾著,“想什麼?”
“啊?”
他捉住細白的手指,拉過來放在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又在想你的玻璃球?”
“……”
“你的玻璃球有名字嗎?”
小姑娘瞇起眼睛想了想,得意洋洋地說,“我取了個。”
“嗯?是什麼?”
“treasure。”
“珍寶麼?”
笑看著他,“裴三哥哥你覺得好不好聽?treasure,珍寶,珍藏在心里的寶貝,多好的寓意。”
果然是個幻想的小孩兒,他一臉好笑,“那麼喜歡?”
小朋友紅了臉甕聲甕氣回他,“不行嗎?”
他輕笑了下,捉過的手指輕咬了一口,“行。”
瞧他眉眼淺笑的樣子充滿了玩味,蘇臉上一熱,悶悶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中二很稚?就是個胡思想的小朋友?”
“不是。”
“誒?”
裴時瑾了小姑娘悶悶不樂的臉,湊在耳邊戲謔道:“我不可能跟小朋友做這種事兒。”
瞬間紅了臉的蘇:“……”
逗完,該寵還是要寵。
他的小朋友喜歡瑞士的雪夜,喜歡小木屋,喜歡風車,喜歡話。
他就給造一個話。
“幫你造一個現實版的玻璃球,要不要?”
蘇啊了聲,沒聽懂,“現實版玻璃球?”
裴時瑾摟,示意看向燈火闌珊的玻璃窗外。
蘇順著他指引的方向去。
瑞士的雪夜格外的麗,靜謐。
連綿不絕的雪山下,零星分布著各類小鎮,這會兒山間的小木屋亮了燈。
不遠就是高大拔的落地松,枝葉堆積著厚厚的積雪,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卻因著原木的小木屋,變得絢麗多彩起來。
“看看山下,像不像你要的玻璃球?”他輕吻的長發,不徐不疾開口,“雪山,木屋,燈火,想要一個風車也不是難事。”
蘇:“?”
“等拿下MH,這個地方送你?嗯?”
蘇:“????”
著蔥白的指,帶在玻璃窗,隔著玻璃一點一滴勾畫著。
停留在一塊空地,他漫不經心問,“這里想放什麼?”
蘇:“……”
為什麼有種買地種菜的既視?
“怎麼不說話?”
心頭突突直跳,也沒當真,就順著他說,“放個風車。”
“嗯。”
帶著的手指緩緩下,停在另一地方,他笑,“這里呢?”
“秋千。”
“這兒呢?”
調皮地問:“能種花嗎?”
在一雪場種花,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種什麼花?”
“??”難不還真打算種花嗎?
他溫地親的,玩味輕笑,“不相信我能給你種花?”
“……”
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心里卻滿滿都是。
沒有孩子能抵擋得了這種溫殺。
后來,蘇曾不止一次想過,年時遇到太驚艷的男人,究竟是幸與不幸?
……
奇怪的是,討論來討論去。
末了,是被摁在幾凈亮的落地窗前,眼底氤氳著茫茫霧氣,在他的作.弄下,很丟臉的哭出聲。
外頭雪花正勝,玻璃窗起了霧。
孩子漂亮細白的手指在玻璃窗,小貓似地哼哼唧唧。
在霧氣蒸騰下,留下深深淺淺的手印。
放縱來臨。
他扣著的染了艷的臉頰,低頭親吻水瀲滟的,在上啞聲輕笑,“蘇蘇,跟我這樣快樂嗎?”
怎麼好意思回答這個恥的問題。
一瞬間耳全麻了。
他似乎也沒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
又過了許久。
蘇聽到男人喑啞如酒的嗓音。
徐徐撥著早已不調的心。
“跟你做這種事。”
“很快樂。”
▍作者有話說:
心疼裴三一秒鐘。
這樣的裴,你們舍得他追妻火葬場嘛?(狗頭)
PS:
這是個小甜餅,不會!
最多就讓裴三套路一下蘇蘇。
他都那麼慘了,就讓裴先生和裴太太快快樂樂地狗吧。(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