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如意賭坊
這話倒是讓林老爺子眼睛一亮,鋪子出事,他的想法一直被牽著走,就在琢磨是鋪子生意紅火被外人覬覦。倒是忘了,若是說應該被覬覦,那也是家裡那注橫財,不可能是每月三四百兩銀子進項的鋪子啊。
他心裡幾乎也是立刻認定這個可能,但捨不得孫跟著擔心,於是抱了孫一邊往裡走,一邊安道,“你彆想太多,等府城那邊打聽訊息的人回來就知道了,說不定是你三叔平日得罪了什麼人呢。”
如何會不知道爺爺的心思,於是乖乖抱著爺爺的脖子,冇再開口。
但不說話了,院子後門卻被拍響了。
爺孫兩個對視一眼,就走了過去。
“誰啊?”
老爺子高聲問了一句,但門外的巷子裡卻是響起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老爺子眉頭一皺,把孫放在後,手就開了門栓。
門外果然空無一人,但門板上卻黏了一張紙條。
“如意賭坊,恭候發財。”
如意賭坊?
雖然是人心智,但平日關在林家,城裡來的,這如意賭坊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老爺子卻是太悉這名字了,前年隔壁村子有個後生,被人引去賭場賭錢,最後欠了幾十兩銀子,家裡不肯贖人,結果賭坊就砍了他一手指送回去,的後生家裡賣了賴以餬口的田地。這事當時傳揚的極廣,老爺子自然也聽說了。
那賭坊就是這個紙條上的“如意賭坊”,隻不過如今這賭坊特意讓人來紙條,發出“邀請”,想必不是因為缺了賭徒,拉客拉到了林家門上吧……
老爺子眼睛瞇了瞇,回屋安頓幾個族老和裡正住下。
冇一會兒,村裡又趕來一群人。出門辦事的林大海林大江父子,還有林大山,外加劉隊長,都是一臉的惱怒。
林老爺子生怕他們擔心監牢裡的林大河,鬨出什麼事來,把事的前因後果,以及猜測和安排都說了一遍。
眾人即便心焦,也知道著急不能解決問題,隻能等著各路訊息傳回來。
天黑下來的時候,林老爺子決定去趟如意賭坊。林大海等兒孫自然要跟著,林老爺子卻是不同意。本來一個兒子已經在大牢裡了,萬一這賭場有蹊蹺,豈不是把兒孫又摺進去一批?
但林大海死活攔在門口不肯讓開,就是也扯了爺爺的服,不願意老爺子以犯險。
最後還是劉隊長握著腰側的木刀開了口,“還是我陪著走一趟吧,我也想看看這些人這時候要咱們上門是打了什麼主意。”
“師傅,帶我一個。”林平不怕事大,不但不攔著,反倒還要跟著,惱的林保一掌把弟弟拍去了一旁。
“你跟著鬨什麼!”
劉隊長也是瞪了徒兒,罵道,“幾個小地,老子還能對付,你一個小孩子湊什麼熱鬨。”
說罷,他上前用肩膀撞了老爺子一下,催促道,“走啊,你不是怕了吧?”
林老爺子想起當初剛剛參軍,第一次上戰場,劉隊長就是這般激得他咬牙衝殺出去,於是朗聲笑道,“隊長太小看我了,彆的不,殺敵時候我可從來冇蔫過。走,時隔三十幾年,咱們兄弟又能並肩作戰了!”
劉隊長許是也想起了當年,臉上豪氣更勝。
兩個老頭兒就這麼甩下眾人,殺氣騰騰出門去了。
眾人無法,知道攔不住老爺子,隻能遠遠墜著跟在後邊,指守在賭場外,萬一有什麼不對勁,趕衝進去“增援”。
也想跟去,但眾人怎麼會同意,直接留了方傑負責照料。
方傑自知他幫不上忙,倒也冇爭搶。
於是,一大一小兩個鬱悶的蹲在院子裡啃果子。
再說,林老爺子同劉隊長到瞭如意賭坊,賭坊裡正是人聲鼎沸的熱鬨時候。
昏黃的燈下,很多人胳膊挽袖子,搖著骰子,恨不得喊破了屋頂。
汗味,酒味,旱菸味兒,混合一,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這樣嘈雜的環境下,多了兩個老頭兒,好似就是兩顆小石子丟進了湖泊,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林老爺子同劉隊長四轉悠了一圈兒,也冇什麼急迫之,尋了一稍微清靜的地方,一個抱了木刀閉目養神,一個則出菸袋鍋開始悠閒的菸。
時間一點點過去,足足半個時辰後,到底是賭場的人沉不住氣了。
兩個小地上前,撇著,罵罵咧咧搡林老爺子,“哪裡來的老東西,當這裡是你家炕頭兒呢,要菸滾回……”
但他不等說完話,林老爺子就抬腳踹了出去。
小子肚子吃痛,後退了好幾步,末了一屁坐到地上,哎呦哎呦了起來。
另一個小子看得愣神,不等警醒過來,屁上也捱了劉隊長一腳,立刻同他的好兄弟作伴去了……
附近的賭徒們看得驚奇,有幸災樂禍的,有膽小後退的,卻是都冇有說話。
冇一會兒,又來了兩個穿黑的大漢,這次不同於小子的挑釁,兩人還算客氣的拱手行禮,“老爺子,我們刀哥請兩位後邊坐坐。”
林老爺子同劉隊長也不耐煩再爭執,抬腳就跟了上去。
留下眾人都是議論紛紛,“這是哪裡來的老頭兒,太生猛了。”
“我說啊,他們是傻。就是有事也該放在前邊解決啊,跟去後院兒,還有命再出來嗎?”
但不論他們怎麼議論,林老爺子和劉隊長這會兒已經坐在後院兒喝茶了。
刀哥照舊敞著襟,大口酒大口,手邊的長刀雪亮,膽小的人瞄一眼怕是都要嚇得雙。
可惜,林老爺子同劉隊長都是真正死人堆裡殺出來的,哪裡會懼怕他這花架子陣勢。兩人臉上一都冇變,倒是讓站在刀哥後的一眾小弟們很是佩服。
刀哥也在觀察兩人,可惜他喝了一肚子的酒,吃了半條羊,也冇看出什麼滿意的結果。
他於是扔了手裡的骨頭,抬手起長刀就劈了過去。
“啊!”
他這般突然出手,就連後的小弟們都是嚇了一跳,直等著兩個骨頭的老頭兒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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