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學文習武
林老爺子的茶水還冇喝完半碗,院門就被轟隆一聲推開了,一腦兒的跑進來二十幾個小子,驚了他一跳,轉而笑罵道,“這些小子,怎麼都湊在一起了?”
劉隊長也是驚奇,問道,“這都是你家……”
“不是,我家小子也就七八個,大半都是同族的。”老爺子說到一半,突然了心思,又道,“平日這些小子都在一起讀書,老哥都看看他們哪個有天分,能接你缽,自然更好。若是都一般,那就學個一招半式,以後護著族裡平安總還吧。”
劉隊長點點頭,招手示意孩子們上前。
孩子們有些遲疑,畢竟先前從未看見過這個冷臉老頭兒,但再一看林老爺子在一邊,猜度著這冷臉老頭兒不會把他們如何,於是就壯了膽子湧了上去。
劉隊長挨個看過孩子們的手掌,拍了他們的脊背,最後指了林護和裡正家裡的小兒子二柱說道,“這兩個不錯,其餘學個防本事也可。”
林老爺子眼見又有一個孫子選,倒是歡喜,就道,“這就不錯了,等我同族裡商量一下,若是家裡都不反對,以後就勞煩老哥多拾掇這群小子了。”
劉隊長擺擺手,冇有什麼客套話,算是把這事應下了。畢竟他來林家村,就是奔著和老兄弟做個伴兒,能收幾個徒弟,一來傳了自家武學的承繼,二來也在村裡站穩了腳兒,兩全其的好事。
林老爺子也冇管不著頭腦的小子們,囑咐,“爺爺去一趟村裡,你帶劉爺爺去後院歇息。”
“好,爺爺,你放心。”
乖巧應了,就毫不客氣的指揮小子們拿起劉隊長的行李,一起去了後院。
劉隊長有心勾起小子們的習武之意,簡單看了幾眼以後落腳的後院東廂,就拎著林平在院子裡過招兒,檢驗他這些日子是否懶惰倦怠。
兩人執木刀在手,你來我往,鬥的很是熱鬨,看得一眾小子們都有些傻眼,掌都拍紅了,各個都是熱沸騰。
蹲在石磨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這些尚且不知被賣了的傻小子們笑。
練武可是個苦差事,學了自然威風八麵,但聞起舞的辛苦,可也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總之,不吃苦中苦,哪能為人上人?
林老爺子這會兒正在裡正家裡喝茶水,幾個族老匆匆趕到,先前聽得傳信的村人說的含糊,急脾氣的五爺爺進了院子就嚷道,“大哥,臭小子們又惹什麼麻煩了?”
“是啊,就一日不讀書,這些小子就闖禍了?”
林老爺子趕擺手,示意眾人都坐了,這才把劉隊長以後常住的事說了,末了道,“老隊長看過了孩子們的骨,隻有二柱和護哥兒適合習武,其餘小子們學個防的本事還。老話兒說,藝多不。左右他們整日淘氣也是一樣,不如拘在一起學些保命的本事。將來就是出門走,也能放心。”
幾個族老同裡正對視一眼,都是點頭,“大哥這話說得對,左右小子們整日也是瘋跑,力氣多的用不完,真是不如學些本事了。”
“大伯,總不能讓劉師傅白教咱們孩子本事啊,是不是各家要……”裡正試探問詢了一句,果然林老爺子搖頭拒絕,“不必,不說老隊長同我是過命的,就是平哥兒和護哥兒也要正式拜在他門下做弟子,若是你家二柱兒也有意,就準備一條一罈酒就可以了。隻不過,以後老隊長在村裡走,大夥兒彆慢待了。”
“這個是當然了,大哥放心,人家待咱們孩子好,誰若是待人家差了,那可就冇良心了。”
“是啊,這事肯定不會有。”
就是裡正也趕喊了媳婦兒準備東西,他家兩個兒子,大柱這一月在學堂,識字一般,算數確實不錯,將來指進城做個小買賣,或者乾脆尋個賬房掌櫃一類的差事,也足夠養家餬口了。就是這個小兒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如今跟著劉隊長習武,以後總算有個出路。
村裡人很快都得了訊息,聽說林老爺子出頭請了師傅,教授孩子們簡單的武藝防,很多人都把家裡其餘孩子也帶到了林家大院。
可惜,劉隊長看中的始終還是林平林護和二柱兒,其餘都隻能學點兒淺功夫防。
但族人們也冇有失,一來,不用他們拿束脩,二來,孩子們能學個防本事,將來不會隨便被人欺負也就滿足了。
當天下午,林保趕了爬犁進城,把鋪子裡的家人都接了回來。還有正好休在家的周老爹,也特意作為見證人被請上門。
夜降臨的時候,林家正房擺了兩桌酒席。一桌兒坐了幾個族老和裡正,還有林老爺子,周老爹,當然最重要的兩人是劉隊長和蔣師傅。
冷熱八道菜,魚蛋,樣樣齊全,外加一個羊湯,的桌子都要塌了。
城裡買來的好酒,也倒了滿碗。
其餘村人早早吃了飯,都是趕來湊個熱鬨。董氏端了瓜子點心,倒也冇有慢待他們。
蔣師傅年歲大,劉隊長就禮讓他先收徒兒。
於是,穿戴一新的林仁林義,跪倒在地,給蔣師傅磕頭,正式拜了師傅。
蔣師傅想著家傳的手藝,後繼有人,以後也有徒兒養老送宗,激的是熱淚盈眶。
“好,好,以後你們我門下,為師必定傾囊相授。你們也知道,為師這麼多年,吃儘了辛苦,皆因貪念名利二字。所以,為師教授你們技藝,不盼著你們名揚天下,隻盼著你們學有所,行有所樂。技藝在,一輩子食無憂。”
“是,徒兒謹遵師傅教誨。”
林仁林義恭敬應下,再次磕頭。
蔣師傅從側的布包裡,翻出兩樣東西,一個黃花梨木雕刻的餅印給了林仁,那把雪亮的厚背菜刀則給了林義。
兩個小子平時跟在蔣師傅邊,自然清楚這兩樣東西對老爺子的重要意義。幾乎是獲罪從皇宮出來,到發配礦上服役,老爺子再艱難,都不曾把這兩樣東西扔了,可以說是傳家寶一樣的存在。
如今給了他們,可見對兩人的重視和頗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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