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經過這十年的索,諸葛家的造船廠在實踐中發現了一個道理:用金屬包裹的鐵甲船,在海裡時間久了特彆容易生鏽,哪怕刷桐油以及用彆的手段上膠刷漆也冇用。
尤其是當金屬包裹層質地不純、各部分分有所差異時,含相對惰金屬雜質較多的位置,腐爛鏽蝕起來特彆快。
諸葛亮一開始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他也冇覺得這問題可以請教李師,因為諸葛亮都已經對“丞相在理工科方麵已經冇什麼可以教他的了”這一事實習慣多年。
後來還是他自己搞實驗對比、撞得頭破流都解決不了,一次偶然機會跟李素提起,李素才憑藉著他超前的理化學常識,好歹看穿了這個現象的本質——
這種鏽蝕問題,不就是相當於因為船包鐵不純,所以不同部分之間加上作為電解質的海水、共同形了一個“原電池”,導致自一部分和另一部分之間,發生了氧化還原反應嗎?
還彆說,這種事故,在各國海軍嘗試軍艦包銅包鐵的早期,還都遇到過,曆史上英國人就是在米國獨立戰爭期間,發現他們的包金屬新軍艦特彆容易鏽,耐久度很差。
不過搞一個包了金屬的可拆卸舵麵、用那些被犧牲的金屬部分來充當電解池的負極,爛完後換一塊,做到模塊化可拆卸可替代,本也就降下來了,無非是每年損耗一些金屬耗材配件。
技升級之後,大漢造船工業自然彌補了“鐵甲船無法造得更大、並同時兼顧鐵甲耐用”這一短板,纔有了更先進的戰艦。
另外,在這十年中,隨著當初高倍遠鏡越來越先進、戰艦桅樓也越來越高大,金屬芯桅桿和金屬龍骨也越來越,桅頂觀測條件也得到了優化。
為瞭解決桅頂風太大的問題,皇帝座艦不好再用百葉窗來觀測,最後是用上了近年來逐步的玻璃燒製技。
冇看錯,就是很多穿越者穿越之初就拿出來的玻璃,李素都來到這個時代三十年了,才到——不過這麼說也不確切,因為非明玻璃,也就是琉璃,大漢一直都是會燒製的。
所以玻璃隻能說是改良,不能說是發明,而且其中的推手依然是諸葛家。諸葛亮早年都鑽研了那麼久的預熱吹氧鍊鋼和耐火磚窯高溫燒瓷,再拓展到燒玻璃也不奇怪。
而且這東西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217年的玻璃依然不是很純淨,還是略微帶點雜質渾濁的。而且要燒出平板的玻璃,麵積也冇法太大,隻有數寸見方,再大良品率就驟降了。
所以用來造造遠鏡鏡片,是已經冇問題了,可以取代天然水晶。而要造大麵積的平板窗戶或者鏡子,還是很有難度的。隻能造直徑不到一尺的鏡麵,用於軍艦上的瞭塔觀測窗,尺寸也比後世民航飛機上的圓形舷窗還小,看起來視野一點都不爽。
任何東西都是慢慢來的嘛。
不過,這些東西雖然無法讓李素驚訝,卻也已經足夠讓劉備賞玩得樂不思雒了。他對自己那條充滿了“科技”的兩千噸級旗艦,已經非常滿意了,從番禺到林邑,一路上十幾天都冇覺得無聊,是上上下下參觀就參了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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