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不回去?”
“回去又能怎麼樣?”鯤鱗此時的神顯得無比淡然,相比起一開始時衝的決定而言,此時此刻的他是真的平靜下來了:“沒能突破鯤族的封印,就算回去了也無法震懾那些叛族,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還不如繼續往前,去博那死裡求生的機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鯤王鎮海門。”鯤鱗看向王峰,眸子中閃著獨屬於鯤王的榮耀:“鯤族的尊嚴不容毫玷污,這世上只有戰死的鯤族,沒有茍且生的鯤族!如果鯤族的延續需要用如此屈辱的方式,那我想,就算是我的祖宗們也不會答應的!”
“……”
老王閉上了,看著這孩子一臉執拗、認真的中二樣子,老王就知道這個拖油瓶自己算是甩不掉了……
“那看來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老王苦笑著說,這絕壁是個最善意的謊言,否則要是明說對方是個拖油瓶,老王自己倒是輕鬆了,但估計那脆弱執著的心靈會瞬間崩潰的。
算了,好人做到底嘛,老王無奈的聳了聳肩:“好歹大家也一起喝過酒、唱過歌,一起翻過船、還一起捱過揍,拿咱們人類的話來說,這幾樣做齊了,哈哈,那就患難之。”
鯤鱗怔了怔。
王峰……那個人類,願意拿命陪自己去冒險?只是因爲大家喝過酒唱過歌什麼的這類無聊小事兒?
“王峰,後面的路只會比這裡更難走。”鯤鱗既期待又有些不敢確信的說道:“我鯤族的事和你本就無關,你已經救了我的命,你並不欠我什麼。”
“……兄弟,我樂意。”老王沒力氣再編段子了,上的傷還在疼呢,頭也疼。
兄弟?
活了快二十年,什麼‘朋友’、‘兄弟’之類的稱呼,對常人而言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口水話,可對鯤鱗來說,卻是個珍貴得從未驗過的稱呼。
誰敢跟海中三大王族之首的鯤王稱兄道弟?海龍王子?人魚公主?偶爾是會這樣稱呼一下,但鯤鱗相當明白那不過就是句客氣話而已,誰信誰傻。
可王峰雖然是個人類,還是一個本該是鯤族仇人的王姓人類,但這句‘兄弟’,卻是用生命的代價喊出口來的,喊得貨真價實,喊得鯤鱗心裡一陣溫暖!
“王峰……”鯤鱗一把握住了老王的手,滿臉的堅毅和,也帶著一種決絕:“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絕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剩下的路,我們一起走!”
老王張了張,看著這個不斷給他自己加戲、自我攻略、自我迪化、還被他自己得一塌糊塗的年王者……
這尼瑪怕不是個戲變的吧!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繼續深,倒也用不著太急,磨刀不誤砍柴工,老王的傷勢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保證一定的戰力纔是繼續走下去的前提嘛,因此哪怕鯤鱗再著急,兩人也還在這山頂上又多耽誤了一天。
靈魂和經絡的傷勢,對其他人來說是最難恢復的,甚至到了老王傷勢這程度,已經可以說是永久的傷害了,可對擁有天魂珠的王峰而言,這反而是最容易恢復的傷。
真正頭疼的是,他只不過是個人類,又不是那種擁有無限恢復質的呼羅迦,上每斷裂開的一條細管、沒裂開的一寸皮、骨骼,想要重新長好,就算不像普通人那樣需要花上半年三月,可至十幾天時間還是要的,還好有魔藥,鯤鱗也拿來了鯤族外傷的聖藥‘四魄魂玉’。
同樣是這片世界上恢復力最強的種族,鯤族和呼羅迦對外傷的治療都極有一手,這四魄魂玉對外傷的療效,那可還真不在呼羅迦的‘靈玉膏’之下,但即便如此,沒個三四天的時間也休想恢復如初,可外界鯤族的時間卻並不等人,讓鯤鱗每時每刻都如坐鍼氈……
這空間中沒有日月星辰以辨別時間,兩人估著在這山頂上休整了大約三十個小時,在四魄魂玉的幫助下,王峰已經能做到外傷無礙了,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太大的作肯定會扯裂舊傷復發,那將會延長痊癒的時間,對此鯤鱗是拍著口保證,但凡遇到蝦兵蟹將就統統給他,讓老王能不手就儘量不手。
鯤鱗實在是著急,老王也就不再囉嗦,兩人收拾好啓程,走到那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前時,剛一推開門,一片耀眼的明就從那大門外照耀了進來,讓已經適應了這昏暗山頂的兩人都被晃得有點睜不開眼。
兩人都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可纔剛走出去幾步,老王和鯤鱗就都發現不對勁兒了。
四周眼盡是一片白霧茫茫、無邊無際,而在這幽靜的白霧中,有著一種讓人覺斗轉星移、時空變幻的覺。
幻境?
鯤鱗頓時警覺了起來:“王峰?”
他喊了一聲,卻並沒有聽到迴應,王峰似乎已經不在邊。
確定了這點,四周的迷霧居然開始急速散開,進鯤鱗眼簾的,竟然是一片巨大的遠古建築,那是一堵看起來兩側沒有盡頭的城牆,高約五十米,堵住了鯤鱗的去路。
這是一座海底城,寬闊的水奧法陣看起來規模很大,高有數百米,比鯤鱗所在的王城顯然還要更大得多,這本就已經是天然的屏障,修建這些蛋殼一樣的城牆在鯤鱗看來是沒什麼意義的事兒,但此時城牆上有無數的工人正在忙碌著。
有力大無窮的八爪族,從頭上延出來的手抓取著一塊塊巨石,和其他大力的族羣不斷的往城頭上搬運著東西;也有貝族或比目等材小、擅長奧的,此時正一個個手捧金盤,在那些已經堆砌好的城牆磚塊上,書寫著複雜的奧公式。
儘管所有的這一切看起來都真實極了,鯤鱗心裡還是無比清楚。
這是一個幻境。
判斷標準很簡單,和他一起踏足此間的王峰不可能憑空消失,此時王峰沒有在邊,就足以說明他是被困到了幻境中。
鯤鱗此時心中並不慌,但凡幻境煉心亦或是煉魂之類,如果事先知道的話,那效果必然會打一番折扣。
對付這種,心不搖,勇往直前就好,心堅,則幻自破!
鯤鱗心中堅定,直接衝城門走去,不管前方有什麼,他都決定要繼續前行。
“鯤鱗?”後突然有人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聽起來聲音很悉,但既是幻境之地,鯤鱗決定不予理會,他往前走著,卻聽有人朝他小跑了過來,隨即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氣急敗壞的在他耳朵邊上吼道:“你怎麼也來了?咦,你還只是鬼中……你一個鬼中,怎麼跑來了鯤冢?鯨牙大長老呢?”
聲音都已經到了耳朵邊上,鯤鱗這次不但聽出來了,也看到了,這傢伙的臉上有著人類所說的‘胎記’,其實那只是他的真,半張臉的鱗片始終消退不掉,哪怕修行到了鬼級也沒能將之煉化。
這傢伙是鯤蝰,鯤鱗的堂兄,年紀比他大不了幾歲。
兩人的關係一向不錯,事實上鯤族部的關係都不錯的,畢竟人,鯤蝰的爺爺是鯤鱗的伯爺,一位相當年長的長者,也是一個相當強大的龍級……當然,不是像鯤元大帝那樣靠自己修行得來,而是作爲鯤族的守護者,接上一代守護者的傳承而得來,可惜在鯤鱗失蹤那幾個月,九位守護者同時選擇了鯨落傳功,他父親也因此隕落。
鯤蝰的天賦很強大,比起鯤鱗都還要更勝一籌,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到了鬼巔,爲尋求鯤族脈的覺醒進鯤冢,從此就再無音訊。
鯤鱗笑了笑,並沒有搭理他,這一切都是幻象,與之流,必然就會陷幻境的掌控。
他繼續往前走著,鯤蝰卻跟了上來。
“居然不理我,也是,認爲這裡是幻境吧,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鯤蝰哭笑不得的說道:“畢竟這裡很多東西一看就很假……算了算了,現在和你說,你也不會信,我先不說話,反正這空間裡死不了人,等你自己糊塗了的時候,咱們哥倆再好好聊。”
幻境還有這樣的?自己承認自己是假的?
鯤鱗覺得好笑,卻兒就不理會,只管往前繼續走去。
“鯤蝰,又來了一個?人?”
“鯤鱗?!我的天吶,你怎麼也來了?”
“鯤蝰小友,這位是……”
城門的位置並不算遠,但僅只是短短幾裡的路程,已經到了不鯤族的人。
這裡的鯤族實在是太多了,是這城門廣場,一眼看去就有至三四十個鯤族,這對‘現實’中鯤族已經寥寥無幾的王城來說,真宛若是一場盛世之象了。
鯤鱗悄悄多看了幾眼,大多都是生面孔,但一聽鯤蝰與他們的對話,卻基本都能將這些鯤族的份猜出個七七八八,都是些長輩,鯤鱗認識的十不足一,除了像鯤蝰這種主進鯤冢地尋求機緣的外,也有不是在族冊上莫名失蹤的,想必也是像鯤鱗這樣跑來鯤冢的了。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意,鯤鱗對他們的無視,顯然並沒有讓這些鯤族覺得無禮,一來鯤鱗的份是王,二來大家都曾經歷過這一幕,知道他此時的心態,於是相互談笑著,三五羣,看著鯤鱗浩浩的往城門而去。
“你猜幾次?”
“三四次吧?畢竟是王,深此間恐怕已經是鯤族面臨絕境了,意志肯定不缺。”
“烏,又來鯤古前輩那套,老說鯤族有劫難,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除非海族也全都玩兒完。”
“小蝰子之後本就已經沒剩幾個鯤族了,且脈被封,各族出現混也是正常的事兒。”
“還有守護者呢,當年鯤天大帝留下的守護神殿,早已預料了鯤族的衰落,那就是爲了給我們鯤族延續時代、撐到突破脈錮那天的!”
“小蝰子的時代還有九大守護者吧?雖然數量已經很,但配合神殿鎮守王城、護衛鯤族平安不應該有什麼問題纔對。”
“誰知道呢,等這小子接了現實,你再慢慢問他好了!”
鯤族的人們七八舌的說著,鯤鱗聽在耳朵裡,卻完全不往心裡去。
幻象,都是幻象,堪破虛幻這種事兒,只要你心相信它是假的,它就永遠都無法干擾到你。
城門有守衛,但大門並未關閉,看到一大幫鯤族跟著個陌生年過來,那些守衛也笑了起來,並不阻攔鯤鱗。
距離城牆僅只數十米外,就是水奧法陣的作用範疇,能看到碧藍的海水波紋在盪漾,而在四面八方,有無數人類的深海艦艇已經將此間團團圍困,一眼看去麻麻的本就數不出數量來。
不,不止是人類。
有騎著海馬的人魚、有手持三叉戟的海龍,更有那兩族麾下無數的海族,他們與人類的深海艦艇混雜在一起,早已將這座城市團團包圍。
這是曾經鯤天之戰的幻境場景?
鯤鱗冷笑。
鯤天之戰發生在王猛扶持人魚上位的時代,正是這一戰奠定了海底三大王族分海而治的基礎,也正是這一戰,鯤天大帝戰敗,致使鯤族脈被王猛封印,從此一代不如一代。
鯤天之戰,那這裡就是鯤族的祖地‘海城’了,這算什麼幻境?別的不說,鯤蝰作爲與自己一個時代的人,竟然出現在這裡,還不足以證明這裡的虛假嗎?就算沒有鯤古的提醒,恐怕但凡是個鯤族也能看出端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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