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宮之劍何在?”臺下有人問之。
“仙宮之劍,自從外飛來。”魏長風朗聲長嘯,“請仙人賜劍。”
嘯聲乍起!
有一柄劍真的從外飛來,直掠進莊中,那劍劃過一片蓮花池,劃過之,蓮花朵朵盛開,眾人皆驚,非是仙宮之劍,怎能出如此神跡?
就連醉一灘爛泥的百裏東君都睜開了眼睛,他吸了吸鼻子,睜開了眼睛:“好香。”
那是淡淡的蓮香,像是水霧一般,飄渺溫,難以察覺。
就連準備離去的白發仙都扭過了頭:“竟然還有一柄劍。”
臺上魏長風接過那柄長劍,輕輕一揮,眾人才終於見到了那柄劍的模樣。
劍柄之繡著一朵秀的蓮花,而劍卻是古銅的,充滿著古意,可劍之上卻似有一層淡淡的水霧籠罩,在古意之上又多了幾分靈之氣,並不顯得老無趣,而真的有仙宮之劍的飄渺。
“此劍乃是采五山之鐵,六合之金英所鑄,鑄之後,我持劍登千丈蓮山,將劍於山頂蓮池,沐浴山之仙氣整整三年,三年之間,我燒鑄劍爐,保蓮池三年不敗,終得此仙宮之劍。劍可殺人而不染,泥而保潔淨,故此劍,名不染塵。”魏長風笑了笑,“願有絕世公子取之,贈予此劍。不求一銀,隻求那絕世公子問劍下,讓此劍問鼎劍譜!”
絕世公子,誰能擔起這四個字?
至有八個人絕對擔得起。
“我不用劍,我們雷家堡祖訓不讓用劍,可我有個朋友,自稱簫劍雙修,一直求一柄好劍,還有一個朋友,打架從來不走出自己的轎子,因為他的武是一金腰帶,要是走出來打一場之後衫不整可怎麽辦?所以也缺一柄劍。我還有一個朋友,劍用的是極好的,隻可惜魏公子你的這柄劍,不是黑的,下白,他卻獨黑,不是黑的他不用。”一黑的灼墨公子雷夢殺緩緩地走進了院落之中,隨著他一邊絮絮叨叨地著,手持玉簫的清歌公子、坐在轎中的柳月公子、還有通著黑、鬥笠蒙麵的墨塵公子都跟著他踏了院中,北離八公子一來便是四個,雷夢殺歎了口氣,“還有一個,有一柄好劍了,我就沒通知他。他顧劍門,號稱淩雲。”
四名公子止,全場嘩然。
這一年的試劍大會,未免太過於豪華了。
九大長老之一的餘親自帶隊前來的無雙城,近幾年過武當山一頭為道門魁首的青城山這一代的大弟子,甚至大名鼎鼎的冠絕榜高手溫壺酒也來捧場,還有那麽多來路不明的高手,以至於山派半步多的傳人、影宗的傳人都空手而返,而此刻,就當人們認為臺上之劍必是無雙城囊中之的時候,北離八公子卻來了。
有的人會怕無雙城,但北離八公子絕對不怕。
若心有畏懼,何配“公子”二字?
“你的老朋友們來了。”溫壺酒提醒百裏東君。
百裏東君卻直勾勾地著臺上之劍,眼神清亮:“這柄劍好啊!我要這柄劍!”
“白癡,你這是故意為難你舅舅?”溫壺酒怒斥道,他不是拿不了這劍,隻是他本不是用劍之人,強行用武力拿了今最好的這柄劍,不僅名劍山莊不忿,就連下劍客都不會同意。
“我要這柄劍!這柄是最好的!”百裏東君朗聲道。
場中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雷夢殺轉過頭:“哦?有人要和我們搶劍?哈!怎麽是你?”
清歌公子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這樣子,怕是醉了。名劍山莊劍酒名不虛傳啊。”
百裏東君眼神炙熱,此刻耳邊卻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無雙城那邊,餘老爺子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旁邊的年輕人已經興的滿臉通紅。
臺上魏亭路的臉也不好看,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魏長風笑了笑:“父親與無雙城好,知會了他們我的不染塵,我卻也有私心,所以知會了灼墨公子。請父親見諒,畢竟我此生可能都造不出下一柄仙宮品的劍了。”
無雙城的年輕人終於站了起來:“長老,吾等劍客,不求名劍,但求有對劍之人。今日來了,若隻是拿了一柄劍回去,那才是真正的憾。”他縱一躍,拔出了腰間之劍,站到了臺上。他的劍很特別,劍首之竟有微微的弧度。
“水月劍。”溫壺酒笑道,“無雙城不咋地,這個弟子還真的不錯。”
“無雙城,宋燕回,前來求劍。”宋燕回對魏亭路和魏長風行了一禮,隨即轉過,“有幸能和幾位公子手,榮幸之至。”
可四位公子卻站在那裏,並沒有上臺的打算,因為已經有人搶先一步,走到了臺上,雖然整個人醉醺醺的,步伐不穩,覺隨時都會摔倒。
“這位百裏公子,真是有趣啊。”雷夢殺慨道,“隻是……他的劍呢?”
宋燕回麵有不滿,但仍恭敬地問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百裏……”百裏東君打了個酒嗝,子晃了晃“百裏東君。東君你知道嘛?就是春神啊哈哈哈哈。”
“百裏東君?”宋燕回微微皺眉,是從未聽過的名字。
可是餘聽過,他的臉又黑了幾分,鎮西侯府,偏偏也是不怕無雙城的一個存在,還是個很不好惹的存在。
“來吧。”百裏東君一揮拳頭,“一決勝負吧!”
宋燕回點了點頭:“隻是我們此番不是對決,而是試劍,敢問閣下,你的劍呢?”
百裏東君看了看空空的拳頭,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低聲道:“是啊,我的劍呢?”他猶豫了一下後,忽然心生不滿,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憤怒:“我的劍呢!”
“給我劍!”
雷夢殺笑了笑:“朋友一場,就給他吧。”
清歌公子軒上前一步:“我有一劍,以‘清歌’為名,借百裏公子一用!”他右手一揮,將腰間長劍飛了出去。
“很好!”百裏東君一把接住了劍,但好像氣力不夠,被得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臺下眾人齊齊搖頭,溫壺酒手扶額:“真是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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