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排,火魔去了靖國找藍傲。而祈寧則取代了原先的陳大人做了順天府尹,上至府丞下到衙差,都是地獄的人。風淩笑從地獄裏挑選一撥比較容易駕馭的惡靈出來,為祈寧所用。
地獄主人親自下的命令,加上又能來人間一趟,這是好差事,大家都爭先恐後遂自薦。
皇帝下令,京城中但凡是蓮花教的事務,一律由順天府管理,其他衙門甚至是士兵,都不得手管理。
而各地的蓮花教暴行,各地府也不必過分打,朝廷自會派遣人馬去殲滅,地方府按部就班,像以往一般辦公便可。
這樣一來,就避免了不必要的衝突和傷亡,因為之軀與蓮花教的人相,無疑是蛋石頭。蓮花教中,不知道有多已經變了僵,這個數據是無法統計的,一切都要等藍傲來了之後才能知道況。
本來讓花子真做順天府的捕頭,但是火魔卻和花子真對上了,一定要做捕頭一職,沒辦法隻好讓花子真擔任府丞。隻是當後來告訴火魔說捕頭要聽府丞的話,他便泄氣了,當場沒了神氣。
隻是說來也奇怪,自從祈寧做了順天府尹之後,這蓮花教的信眾竟然在京城銷聲斂跡了。不止如此,甚至於各地的分堂也都收斂了不,沒有再收到蓮花教的人打人威迫人的消息。
祈寧雖不知道月兒在鬧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一定是想到什麽新的謀。
火魔這日到城郊去巡視,天氣漸漸地轉涼了,樹林被秋風染黃,落葉繽紛。他坐在梧桐樹下,正想掏出懷中的零準備吃,卻發現河畔上似乎站著一個白影。
他定睛一看,果真有個子站在河岸上,瞧不見神,但是看的架勢,像是想往河裏跳。
火魔一驚,連忙飛奔上前,他手裏拿著零食,不知道是該放回兜裏還是放回裏,哎,吃好東西需要有個好心,他把零食放回兜裏,腳下不留神,踢在一塊石頭上,整個人狗搶屎的姿勢往前撲,雙手正好落在那子的部上,子外力衝擊,噗通一聲,掉河裏了。
火魔連忙站起來,跳進河裏把那倒黴的子救起來。
所幸剛掉下去,子隻是吸了一兩口水,睜開眼睛,杏臉生威,“你是誰?為何推我下水?”
火魔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見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便不了了,哼道:“你自己不是要跳河嗎?我隻是全你而已!”
子站起來,振振有詞地道:“我要死是我的事,你推我就是謀殺,你跟我去見,我要告你一個輕薄加謀殺的罪名!”
火魔兩眼一瞪,哼道:“見?好啊,見就見,還說老子輕薄你?你也不瞧瞧你那小屁敦,一點都沒有,起來都是骨頭,送給我輕薄我都不要。”
子氣得臉發白,作勢便要往火魔上打過去,火魔一把架開的手,生氣地道:“你做什麽?見本捕頭宇軒昂,想輕薄本捕頭?”
子打不過,氣不過,罵不過,幹脆蹲在地上嚶嚶放聲哭起來了。
這火魔就沒法子了,他不怕人兇,不怕人囂張,不怕人霸道,就怕人哭。
他撓撓頭,看看周圍,小聲地道:“你哭什麽啊?趕閉啊,不然讓人看見還以為我火魔大人欺負你。”
子聽這樣說,越發哭得淒慘起來,火魔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哄著道:“你再哭,我可要打你了,要不這樣,老子給你東西吃。這東西可是我弟弟的,我悄悄拿的。”說罷,把早上從祈寧房間裏來的餞拿出來,卑微地獻給了子。
子止住哭泣,抬起頭看他,雙眼通紅,臉上還掛著淚滴,問道:“你弟弟?”
“是啊,我弟弟,他是個頂可的人,你見了也一定會喜歡他的!”火魔笑嘻嘻地道。
子用手抹了一把眼淚,取出餞放在手心,凝視了一會,才慢慢地張放進去,蹙眉道:“這味道酸酸甜甜的,有些臭,當真是你弟弟喜歡的?”
“哪裏怪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可好呢!”火魔瞅著眼,手取了一顆放口中,頓時蹙眉,哎呀,這包壞道了,估計發了。但是子盯著他,他也不能吐出來,便囫圇吞棗一般連核子都吞下去了。
他出舌頭,笑道:“你看,我吃完了。”
子嘖嘖幾聲,嚐真些味道,道:“好,這東西給我了,你走吧!”
火魔不得,不然一會放聲大哭起來,他可奈何不了。於是,連忙起,一溜煙般逃了。
子慢慢地站起來,手裏拿著那包發黴的餞,已經許久沒吃過人間的東西了,餞也早忘記了什麽味道,記憶中的他,似乎很喜吃那個人給他做的餞,那時候,是死活不願意試試,總覺得這些人間小吃,吃了無益。
本來漉漉的衫頓時幹了,山風吹過來,揚起的白,裾飛揚,仿若仙子一般站立在山頭,愣愣地看著火魔消失的方向。
接近火魔,是因為知道他心裏很在乎這個兄弟,去接近他在乎的人,似乎這樣便能融他的生活。
月兒坐在山頭上,想起那日聽到火魔說的話,“做這麽多事就是為了讓天下恢複到你們以前那樣,問題是就算恢複到那樣,你一樣可以殺了啊。一樣過不了以前的生活。”
聽了這句話,心裏頓時便茫然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是的,就算真的毀滅了這天地,有些事卻回不到過去了。因為這深刻的認知,這幾日像遊魂一般在人間流離浪,也見盡了人間許多的悲歡離合。以為人類也應當如同螻蟻一般,死不足惜,但是原來人有思想,會悲傷,會難過,會期,會失。也去了地府一趟,奈何橋上,看盡了塵世的轉圜,生命的零落。
而,卻獨獨為了一段,傷心萬年。
錯了,還是對了?放棄,如何能舍?不放?如何過下去?
這幾日,的怨念被茫然住,所以各地的教眾都沒有蠢蠢,毀天滅地大法,是跟隨的思想而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