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兀自鼓起勇氣,用力握了阿二阿三的手一下,子便像離弦的箭往伏安衝過去。
以此同時,阿二用力把阿三推向門邊,吼道:“快逃,找主人!”說罷,他哀鳴一聲,衝上前去抱住伏安的脖子。
阿三被退至門邊,掩大哭,他知道老大和阿二是犧牲自己來救他,他本想留下,但是一咬牙,他回頭也是一死,不能讓阿大和阿二白死,一定要找到主人回來報仇。
他一抹眼淚,飛消失在暗夜裏。
伏安沒想到這三隻小刺蝟在黑狗的屋子裏竟然還有反抗的能力,著實失算了。他隻消一腳便把老大踢了出去,然後重重地在阿二的眉心一擊,阿二立刻被打回原形,奄奄一息。
伏安心中惱怒,自然出手極重,完全忘記了之前想戲弄刺蝟的想法,隻恨不得一掌擊斃了他們。
阿大被踢了一腳,吐落地,他怒吼一聲,子騰空飛起,又撲向伏安,伏安此刻已經了殺機,一把出牆上的劍,刺進阿大的。阿大被刺穿膛,卻麵不改,頂住劍往前衝。伏安不一驚,想不到這山魅的意誌力竟然如此驚人,他哪裏知道阿大和阿二都在用自己的生命為阿三爭取逃命的時間。
阿二從後死死地纏住伏安,伏安的劍從阿大出來,反手一刺,便刺中阿二的嗓子,阿二臉頓時一變,飛濺出來,噴在伏安麵前的阿大臉上。
伏安哼了一聲,退開一旁用白布劍,冷酷地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本爺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也好,逃走一個,讓他去報信,爺正好連你們的主人一同滅了!”
阿大阿二相擁著倒地,眼睛瞪大老大,角和鼻子都是,子不斷地搐著,氣息漸無。
伏安上前踢了兩人一腳,鄙夷地道:“這麽不打?爺還以為是多厲害的漢,不過爾爾!”
過了一會,阿大阿二回複本,僵,死狀甚慘。
伏安點起一把火,把一張紫紅的符咒連同阿大阿二是一同燒了。
這紫紅的符咒,是封鎖靈魂的符咒,阿大阿二雖然沒有了,靈魂卻沒有魂飛魄散,所以,他故意封存兩人的靈魂,引龍初夏回來找他。
阿三一路狂逃,往靖州的方向趕去,他本是山魅,功力雖然不高深,但行迅捷,加上他所傷很輕,不妨礙行,這一路上驚慌加失措,是不敢在路上逗留半分鍾,沒命地往靖州而去。
且說龍初夏與小四小五逛完之後,便回到道泉館。剛好看見諸葛滕飛端好藥出來,微微一愣,急忙迎上去,“怎麽敢勞煩大夫親自端藥給我?”
諸葛滕飛拿出一顆餞,放在手裏,“趁熱喝了,用餞送口!”
龍初夏看著那黑烏烏的餞,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啊?”
“烏梅!”
龍初夏側頭凝視著這烏梅,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黑烏烏的東西,端過藥,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後把烏梅放口中,一陣香甜的氣味在口腔蔓延至嚨,心中有種錯覺,前輩子一定是吃過這東西。
“還有嗎?”厚著臉皮問道。
“還有一大包,你要嗎?”諸葛滕飛凝視著,語氣有些抑。
“要要要!”一連說了三個要,唯恐別人不給。
諸葛滕飛輕輕歎氣,轉進去了。
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包用油紙包裹的東西,肩膀上竟然還挽著一個包袱,龍初夏驚問道:“你要出遠門?”
諸葛滕飛淡淡地瞟了一眼,“你來找我,不是要我跟你去嗎?”
龍初夏又是一愣,“你怎麽知道?我還沒說呢!”
“猜到的。這裏的事我都代好了,今夜便能出發!”諸葛滕飛說罷,走到藥櫃那邊跟藥師代了幾句,藥師們看了龍初夏一眼,齊齊點頭。
龍初夏真是如墮雲裏,這諸葛滕飛也太神通廣大了吧?他連的份都不知道,連找他去做什麽,全部都不問,就這樣收拾包袱跟走?臉,看了小四一眼,小四掩笑,鬱悶地瞪了他一眼,莫非真看上自己了?隻是,這諸葛滕飛雖然是個帥哥,但是貌似對他木有半分興趣啊。
“想什麽?走了!”諸葛滕飛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在麵前晃了一下,淡淡地道。
龍初夏哦了一聲,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和他保持距離。他是皇後喜歡的男人,可不能太過親近。忘記了宮裏那風大,可也是皇後的丈夫。
不過對於諸葛滕飛和皇後之間的故事,卻十分有興趣知道的。
本來預算在這裏停留多一天,屆時再用轉移回去的,但是現在既然不需要花時間說服他,也就說預定七日回去的,如今六日便能到了。
今日一早,便有寒流席卷而來,皇宮裏的人都換上了冬裝。
書房,窗戶閉,一位穿黃袍的男子埋首案前,眉頭皺。
“李大同!”他忽然抬起頭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隻見穿一嶄新紫袍子的李總管急忙進來,行禮道:“爺,奴才在!”
“那龍初夏去了幾天了啊?怎麽還不回來?”他把卷宗蓋起來,焦躁地問道。
李總管微微笑,“回爺的話,第六天了,明日或者後日便能到京。”其實他也不大相信龍初夏可以七日來回靖州和京城之間的,但是說有寶馬,日行千裏,按這樣算計,七日是足夠了。
“怎麽才六天啊?朕明明記得是七天了!”風淩笑背著手走下來,“外麵下雪了嗎?怎地這麽冷?”
“沒下雪,昨夜半夜便開始降溫,爺覺得冷麽?奴才去備個火盤!”李大同道。
“不需要了,走的時候帶了冬嗎?”風淩笑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侍衛說帶著好大一個包袱走的,許是帶了足夠的冬!”李大同安道:“皇上不必為龍醫擔心,這麽大個人了,應當懂得照顧自己的!”
“自作聰明,朕什麽時候說過關心?朕是擔心若是凍死在外麵,便找不到諸葛滕飛來救皇叔。”皇帝白了李總管一眼,煩惱地道:“去去去,朕心煩得很,想起皇叔朕便腦仁兒疼!”
李總管擔憂地問:“皇上是頭疼發作了麽?奴才馬上命醫前來!”
“不必了,不必了!”他走到門外看了一眼,生氣地道:“過兩日再冷不行麽?這天氣,真讓人心煩!”
李總管無語,從小到大,他最的便是冬天,隻要天氣降溫,他便高興。若是下雪,他便興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推開窗看飄灑如棉絮的雪花。當然,在人前,他還是一副冷漠淡定的模樣。
從小便是這樣,明明喜歡的東西,偏裝作不在乎。伺候了他二十五年的李大同,心中微微歎息著,皇上這一次許是真的上了那沒規矩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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