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檸不會問第二遍，周燃是進了越發繁忙的狀態。

年底了，誰都不輕松。

他們的案子還沒破，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不年輕晚上，幾乎都不敢出門了。

樂檸也忙。

網上的那些謠言，可沒打算放過。

給顧維，也就是那個學長發完消息后，第三天兩人還約著見了個面。

樂檸到的時候，顧維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兩人有段時間沒見，但樂檸不得不承認……這學長還和以前一樣帥氣。

特意拉了阮秋過來。

阮秋也跟著嘀咕著：“顧學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穩重啊。”

樂檸點了下頭：“還可以。”

阮秋瞅了眼：“走吧。”

“好。”

兩人過去，顧維起看著們笑了笑：“來了。”

樂檸笑盈盈地：“又要麻煩顧學長了。”

顧維看眼：“不麻煩，應該的。”

顧維道：“先吃飯吧，吃過飯再聊？”

“好。”

三個人坐在一起，點好餐之后，樂檸跟顧維提網上的事。

顧維點了點頭，看著樂檸問：“想要我這邊怎麼理？”

樂檸想了想說：“道歉就好。”

抿了口茶：“不需要賠償，如果心不甘不愿道歉，那就要賠償。”

的賠償都會捐出去，樂檸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

現在網絡環境太差，大家都以為鍵盤在手，自己就可以胡言語，就可以把所有事都瞎編。

現在看到那些言論，都犯惡心。

顧維頷首：“這個沒問題。”

他看向樂檸：“但我覺得要找到源才更好。”

樂檸一怔。

顧維說：“你不覺得這次的事像是有預謀的嗎？”

樂檸緘默了片刻，點頭表示了然。

“我知道。”

顧維盯著看，“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

樂檸笑了笑：“顧學長只需要幫我打司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

顧維言又止，想說點什麼，但看樂檸這麼抗拒，也作罷了。

“好，有需要隨時開口。”

“嗯。”

正吃著，手機震了下，是周燃發來的消息。

周燃：【吃飯了？】

樂檸：【在吃。你呢。】

周燃看了眼面前這堆資料：【還沒，談的還順利嗎？】

周燃是知道樂檸今天出門見律師的。

樂檸：【還不錯，顧學長人好的。】

看著樂檸消息，周燃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

第二次了。

這是周燃第二次從樂檸這里看到這句話。

昨晚跟自己說今天事時候，樂檸也提到了這個學長，周燃那會沒多想，但這會看著那一行字，怎麼就覺得那麼礙眼呢。

他瞇了瞇眼，敲下幾個字。

周燃：【嗯，吃完飯做什麼？】

樂檸：【還不知道幾點才結束。】

周燃手指頓了下，敲了敲手機屏幕，懶散地松了一顆襯衫扣子。

謝為剛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個畫面。

“周隊。”

周燃抬眸看去：“什麼事？”

謝為送了一份資料過來，嘆了口氣說：“這是全部資料匯總了，一直沒發現問題點在哪兒。”

他無奈說：“兇手真是一點馬腳都沒有。”

“不會。”

周燃淡淡說：“只要他做了，就一定會有我們忽略掉的問題。”

只不過現在還沒找到罷了。

他翻看了一下眼前的資料，在看到某個點時候，周燃擰了擰眉。

“這個是怎麼回事？”

他看向謝為：“三位害者都是一所學校畢業的？”

謝為一愣，低頭看了眼：“對，不過這是初中時候，年級不同。”

周燃神凝重：“之前這個資料怎麼沒有？”

謝為搖頭。

周燃起，沉聲道：“走，去學校。”

“是。”

謝為心驚，完全沒想過會掉這麼重要信息。

最開始時候，大家還真忽略掉了這個重點，完全沒注意到。

因為沒有人會去想三個人在初中時候還有聯系和集這件事。

看到那上面寫的一一樣的初中學校，謝為突然覺得神又回來了。

有種藏起來的要破繭而出的覺。

激熱。

樂檸看了眼手機，周燃沒再回消息，也沒去打擾。

估著是有事。

吃過飯后，和顧維聊完關于司事后，顧維看向兩人：“待會打算去哪兒？”

樂檸想也不想：“還沒決定。”

聞言，顧維一笑問：“要不要去看電影？”

“啊？”

樂檸明顯一怔。

阮秋瞬間反應過來，笑了笑說：“顧學長，今天估計不行，我要拉樂檸到我家有點事。”

顧維也不勉強，多看了樂檸幾眼，笑了笑說：“好，那我送你們過去吧。”

“不用不用。”

阮秋笑：“我開車了。”顧維挑眉，看著：“現在開車練了？”

阮秋點頭：“當然。”

“那樂檸呢？”

樂檸笑了笑，后知后覺道：“我很開車出門，一般都找阮秋。”

顧維笑：“那也好的。”

他看著樂檸：“那我這邊弄好后給你說。”

“好，麻煩顧學長了。”

“應該的。”

到上車后，樂檸轉頭看向阮秋。

阮秋看。

兩人對視了片刻，樂檸抿了抿問：“是我想多了嗎？”

“不。”

阮秋面無表說：“我也覺出來了。”

兩人安靜了片刻。

樂檸了太說：“那以后……我不是得換個律師了？”

阮秋揚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開玩笑說：“就不多考慮一下？萬一顧維比周學長更好呢。”

樂檸低頭扣安全帶，淡淡說：“那也不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阮秋：“……”

無言以對：“我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你這果斷的格是好還是不好了。”

道：“你跟周燃怎麼樣了，說開了嗎？”

“本來要說開的，結果我爸臨時住院。”

樂檸聳肩：“我就沒提了。”

阮秋點了點頭，忍不住說：“要我說，就答應算了。”

樂檸沉默了片刻，小聲說：“那也要有契機啊，我就突然答應？”

阮秋：“……”

說的也有道理。

兩人說說笑笑的去了阮秋家。

阮秋是編劇，近期沒什麼工作也不需要跟組，所以很悠閑。

當然，這也是給自己放的假，花半年時間一下生活。

一進屋，樂檸便看到了桌面上打開的筆記本。

“你最近寫什麼劇本呢？”

阮秋揚了揚下說：“一個指定的小容在改，沒什麼意思。”

樂檸看了兩眼，輕笑了聲：“不努力一下，讓紀然來演你劇本男主角？”

阮秋翻了個白眼：“那可太遙遠了，他現在還在拍戲，不可行。”

“……哦。”

樂檸隨手翻開放在一側的書。

不小心便翻到了阮秋折疊起來的地方，低頭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幾秒后，阮秋聽到了樂檸的喊聲。

“阮秋！”

“啊？”

樂檸紅著臉指著面前的書：“你這看的都是什麼啊，你還折起來！”

阮秋瞥了眼：“這不是為了刺激靈嗎。”

樂檸：“你用小黃書來刺激靈的？”

阮秋聳肩：“對啊，不可以嗎？”

樂檸無言以對。

兩人對視幾秒，阮秋突然道：“對了對了，你和周學長都沒談過，來讓我這個好編劇給你一點好東西。”

樂檸：“？？？”

五分鐘后，樂檸手里拿到了另一本小黃文。

覺得這簡直就是燙手山芋，想丟開。

阮秋道：“你這沒談過不知道，小剛時候什麼都不懂，很多東西都克制不住的。”

樂檸：“……說的像是你談過很多一樣。”

“我沒有，但我這不是博覽群書嘛。”

說的還自豪的。

樂檸白眼都不想給了。

阮秋笑，拍著肩膀說：“快看看，這可是我無聊時候寫出來的。”

樂檸：“……”

瞥了眼手里的書，狐疑地看了眼阮秋。

“這種書還能出版？”

阮秋“啊”了聲：“我自己裝訂的啊，你沒發現嗎？”

樂檸服氣。

地瞥了眼手里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阮秋說的讓樂檸覺得有道理還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翻開了。

阮秋寫故事的能力強，一直都知道。

這人跟劇組時候雖然日常辱罵導演等工作人員和演員改劇本，但就是有那個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半年不跟組……也還生活的有滋有味原因。

樂檸沒想到的是，阮秋不寫正劇時候也這麼厲害。

看了一頁，再一頁。

看到吻戲時候，樂檸低頭一看……不得不更服氣。

阮秋這寫的，仿佛像是自己的親驗。

“阮秋。”

“說。”

樂檸指了指道：“這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驗出來的？”

阮秋笑著對樂檸眨眨眼：“采訪了眾多談的寫出來的。”

眼里著笑，撐著手腕看著樂檸道：“下一本吻戲的驗，就靠檸檬給了。”

樂檸：“……”

到最后，樂檸甚至還把阮秋寫的這本看了大半。

其實不完全是小黃文，劇染力很強，那些描寫并不多，但樂檸就是看得臉紅，甚至還有點口干舌燥。

導致走的時候，阮秋看還沒看完，還特意借給……讓回家看完再還，當然要是喜歡，也可以送給。

樂檸義正言辭拒絕了。

一本正經道：“我只是看故事不錯，想看完而已。”

阮秋一臉我都懂的表：“是是是我知道，是你對故事興趣。”

樂檸了下發燙的耳朵，有點虛。

到家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樂檸看了眼手機，還是沒周燃消息。

思索了片刻，給周燃發了個消息過去，這才進浴室洗漱。

等樂檸洗完澡出來，周燃消息依舊沒回來。

看了眼時間，其實還早。

想著，樂檸也不著急，開著電視看著，半躺在沙發上繼續看小說。

一個人在家時候，喜歡家里有點什麼聲音。

小說看了一半，樂檸還真舍不得丟開。

看東西時候專注，乃至于連周燃回來了也沒發現。

周燃眉眼間有些許的倦意，看了眼那半躺在沙發上的人，再看了眼電視。

又是前幾天那個。

他挑挑眉，喊了聲：“樂檸。”

樂檸沒反應。

周燃走過去，這才發現人睡著了，手里還捧著一本書。

周燃低頭一看，在看到上面容時候，倒是沒太大反應。

他手想從樂檸手里把書給出來，剛到，樂檸便了下，書翻頁了。

周燃出來，剛想要合上，便看到了上面不一樣的容。

【顧北城著下，低頭吻了下去……懷里的人又又，他像是一個索求無度的人一樣，著…………】

周燃靜默了幾分鐘，把書合上看向沙發上的人。

他下意識手了眼睛，拿過一側遙控，把電視機聲音調小了。

周燃看了眼自己全，思索了幾秒后起進了房間。

洗完澡出來后，他看著還睡著的人片刻，彎腰把樂檸抱在懷里。

樂檸迷迷糊糊地“嗯”了聲：“周燃你在干嘛？”

“嗯。”

周燃嗓音沙啞，“抱你回房間。”

樂檸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里。

進了房間，周燃把放在床上，房間的燈沒打開，全是外面客廳照進來的。

樂檸睜眼那一霎那，目停留在了面前男人上。

周燃的手還在肩膀位置，沒有過度，但也不算疏離。

他手發燙，好像比尋常時候更灼熱一些。

樂檸迷迷瞪瞪的，借著不太明亮的看著面前兩人。

周燃恰好低頭看，兩人視線對上。

“睡嗎？”

樂檸聽著耳畔聲音，目停在他臉上片刻，緩緩地往下……停在了周燃的上。

兩人這個近距離，讓樂檸突然涌起了一種沖。

面前男人眉目俊朗，每一個點都長在了的喜好上。

樂檸突然想到了阮秋下午和自己說的話――

其實不算是一個冷漠的人，但無論是大學還是出了社會后，對于那些追，甚至于才剛剛表現出對有點意思的人，都會遠離。

沒有理由。

就是不習慣。

但偏偏對周燃，無論是再遇上時候，還是后來一連串的事……都沒躲開。

一點都不像是個。

阮秋問是為什麼。

樂檸當時沒回答。

但現在，好像找到答案了。

大概是從高中時候開始，就留了一個念想，即便是被周燃拒絕，也沒掐斷的念想。

想著，沒注意到周燃越靠越近。

驀地，他近在耳畔道：“樂檸。”

樂檸吞咽了下口水，沒吱聲。

周燃的手緩緩往上，著腦袋道：“你手該松開了。”

樂檸低頭一看，自己兩只手正地攥著周燃服。

頓了下，不怕死問：“如果我不松開呢？”

周燃怔忪著，瞳眸里有片刻驚訝，大概是沒想到會這麼回答。

他結滾了滾，看著躺在面前的小姑娘。

香香的，洗發水和沐浴的香味，是水果的味道，周燃這段時間一直都聞著，很香很甜。

每一次聞到，周燃都會避開，唯恐自己自制力不夠。

聽著這話，他視線往下，停留在的瓣上，聲線沙啞道：“那我要點報酬。”

說完，周燃雙手撐在兩側，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