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回到家時,蘇母正在給他們鋪床,換了干凈的被褥和枕頭。
見蘇揚一個人回來,蘇母朝后邊瞅了眼,沒看到人。
“百川呢?”
“回家去了。”
蘇母詫異,“不是說了要在這里住嗎?那你怎麼沒跟他一起回去?”
蘇揚坐在床頭柜上,腳尖無聊的在地板上胡畫著,“他是回我婆婆家,還要回來。”
蘇母點頭,“有什麼急事嗎?”
“沒事,他回來也沒回家看看,過去拿點東西。”蘇揚沒說實話,免得母親多想。
蘇母鋪好床后,給蘇揚端了些水果,拖了張椅子坐下來,“,就是那個烤山芋的事,我還是覺得不妥,你公公婆婆…”
蘇揚打斷:“媽,您別說了,這事我決定了,這兩年你跟爸顧及著我的面子,都快要閑出病來,面子不能當飯吃。”
蘇母也做不了蘇父和蘇揚的主,只好作罷。
蘇揚塞了個草莓到里,“今天買的草莓好吃。”
蘇母看了蘇揚半天,“,媽媽想問你個事。”
蘇揚吃著草莓,點頭,“您說。”
蘇母:“你跟百川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你都二十八了,院里跟你一樣大的,人家孩子都上兒園了,媽也不是催你,可你們老是這樣也不行,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兩回。”
說著蘇母嘆了口氣。
蘇揚吃著酸甜的草莓,里卻沒什麼味,寬蘇母:“媽,明年我們就準備要孩子。”
蘇母頓時喜上眉梢,連連說好。
蔣百川回來時,蘇揚已經睡著,蘇父和蘇母都沒睡,在客廳看電視等著他。
“爸媽你們怎麼還不睡?”蔣百川有鑰匙,自己開門進來。
“電視劇不錯,就多看了兩集。”蘇母站起來,“洗澡的換洗服我都給你放浴室里頭了。明早想吃什麼?”
蔣百川淺笑說,“我要吃手搟面,以前您經常做給我吃的那個味道。”
是蘇母在蔣家做保姆時做的手搟面。
蘇母笑,“還是你小時候吃過,現在還記得什麼味?”
蔣百川:“記得,一直都想吃。”
蘇母欣一笑,轉去了廚房,準備明早用的食材。
蔣百川洗過澡進臥室后沒開燈,借著手機微弱的躺到床上。
蘇揚睡的很香,蔣百川用下蹭蹭的側臉,蘇揚到擾,無意識翻個,正好翻到蔣百川懷里。
他看著懷里睡的人,平時跟個刺猬一樣,連他都會刺一下,這會兒乖順的跟條小狗一樣。
蘇揚是被親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口濡溫熱,蔣百川正埋頭在前,輕輕吮吸,指尖著另一個。
蘇揚不由戰栗,嗯了一聲,抱著他的頭,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蔣百川空回了句。
“媽怎麼樣?”
蔣百川說沒事了,蘇揚大概猜出這次公婆吵架應該又是因為。
“又瞎想什麼?做這事都不專心。”蔣百川起,低頭堵住的。
兩人的很快糾纏到一起。
這房子在他們結婚后重裝過,當時蘇父蘇母不同意,說住著好,但蔣百川堅持要重裝,后來蘇揚才知道,蔣百川把每個房間的隔音都做的特別好…
翌日早上還不到八點鐘,蘇揚就到了辦公室,丁茜到的比還早,正在看合同,看到進來時,不由皺眉:“你不在家跟蔣百川你儂我儂,來這麼早做什麼?”
蘇揚把包往座椅上一丟,開始沖泡咖啡,“他早上六點半就去了機場,八點多的航班飛香港,我在家也睡不著,還不如過來看你比較有睡眠的。”
丁茜把手里的合同砸過去,“狗吐不出象牙的東西!”
合同砸到上,又瞬間落地,蘇揚笑說:“我可要踩在上面啦!”說著就要把腳尖擱在合同上。
丁茜咬牙切齒,“祖宗,你腳下留!那可是你還沒有簽字的珠寶代言合同!”說著斜了蘇揚一眼,低頭去撿合同。
蘇揚怔了下:“珠寶代言合同?”怎麼不知道。
“嗯哼!給你爭取來的,開心不?”丁茜把合同塞給:“好好看看合同條款,要是沒異議,我們明天就飛香港簽正式合同。”
蘇揚還是有點懵,狐疑的看向丁茜:“我就一個拍照的,他們怎麼會放心我代言?茜兒,不帶這麼耍我玩的!”
丁茜:“你咋就不能對自己自信點?你要是哪天去混娛樂圈,還有喬瑾和安寧什麼事?當然,讓你做代言也不是沒有附加條件。”
蘇揚:“什麼附加條件?”
丁茜指指手里的合同:“最后一頁,白紙黑字寫著呢。”
蘇揚直接翻到最后一頁,附加條件是:五年,king珠寶全球范圍所有新品發布的宣傳片、廣告片均有乙方提供免費拍攝!
乙方就是的‘海納攝影工作室’。
還真是霸王條款。
不過能提升的知名度,也算是雙贏的事。
丁茜拍拍的肩:“怎麼樣,接嗎?這個廣告可是姐姐冒著斷片被潛的風險,喝到胃出才拿下來的,你要不接,你對不住我!”
蘇揚:“…”看著丁茜半晌,實在沒忍住,“哪個男人的口味這麼重,竟然喜歡我們茜爺這款?”
說完后就被丁茜暴揍一頓。
丁茜離開辦公室時跟蘇揚說:“我馬上讓助理訂票,你晚上回家收拾下行李,我們明天一早去香港。”
第二天中午,蘇揚和丁茜還有助理就到了香港。因為下午就要去king總部簽合同,蘇揚也沒提前告知蔣百川已經到港,想著晚上給他個驚喜。
在去king總部的路上,蘇揚問丁茜:“king的亞洲區總裁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丁茜不假思索的簡單明了道:“喜歡的禽!”
蘇揚打趣:“你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麼?”
丁茜挑眉一笑:“你不就是專治禽?”
蘇揚:“…”
丁茜從包里拿出個小記錄本丟給蘇揚:“這是禽的個人資料,你看一下。”
一路上蘇揚都在看跟這個總裁有關的信息,對他的做派及品了然于心。
到了大廈樓下,蘇揚從包里拿出的辟邪神--鉆戒,戴在無名指。簡單補了個妝,隨著丁茜一起上樓。
一個小時后,見到了傳說中的禽。
目測,比還矮半個頭,今天可是專程穿了平底鞋。
高174,所以這個男人有168?
男人中文名高翔。
高翔和蘇揚握手時,瞥見的無名指鉆戒,微頓,瞬間又斂去驚詫的表,笑問:“蘇結婚了?”
蘇揚點頭:“結婚有幾年了,老公圈外人,婚姻一直沒公開。”
高翔微微頜首,沒再多問,但赤打量甚至掠奪的目從未從蘇揚上挪開過,他閱人無數,天生資質這麼好的,放眼娛樂圈和時尚圈都沒幾個可以跟媲。
合同簽的倒是順利,高翔看了眼手表,“蘇,晚上高某想以私人名義盡地主之誼,請蘇吃頓便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蘇揚知道不管如何拒絕,都會拂了他的面子,接下來的合作肯定不會太順暢。
這樣的男人經常遇到,這個圈子本來就浮華奢靡,只要的工作室想繼續開下去,就會有不可避免的際應酬。
躲避自然不是長久之計。
笑說:“我的榮興,我安排一下我的工作人員。”
高翔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揚拿出錢包,當著高翔的面打開,對著丁茜說:“辛苦你跟小夏了。”小夏是的助理,正在樓下休息區等著們。
然后蘇揚了張黑卡遞給丁茜:“今晚你跟小夏的所有戰利品,我買單。”
丁茜接過卡,嘚瑟的親了下卡面,故意提高聲音:“無限額的卡,死你了寶貝。”
高翔看了眼丁茜手里的黑卡,視線又瞬間移到蘇揚的卡夾上,一排清一的黑卡,他自己沒有黑卡,但他見過大boss的。
蘇揚錢包里竟然躺了五張黑卡。
有運通、花期、,還有兩張他也不認識。
這些卡自然不會是蘇揚本人的,所以老公是一個比king珠寶老板都有錢多倍的男人?
高翔是個識時務又通的主,雖喜歡獵艷,但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丁茜剛離開,高翔的手機就響起,他抱歉的看一眼蘇揚,接通電話,“喂,嗯…好…好…我知道。”
掛上電話后,高翔惋惜又歉意的看著蘇揚,“抱歉,怕是要改天再約蘇,今晚我們老板要開高層會議,所有人務必出席。”
蘇揚笑著站起來:“高總下次去北京,我做東。”
丁茜和助理在大廈對過的咖啡廳等蘇揚,看一臉春風滿面,丁茜揚眉:“今天怕是禽第一次在人跟前栽跟頭,想潛的人沒想到是神富婆。”
蘇揚坐下來,整個人陷在沙發里,懶洋洋說道:“我當時亮出這麼多黑卡就開始后悔,萬一高翔要是粘著我,想被我潛,那不糟了?”
丁茜:“…”
小夏一個沒忍住,直接噴出了咖啡,都噴到了丁茜襯衫上。
丁茜的臉比鍋底都黑。
蘇揚拿了條手巾丟給,“先,一會兒逛街給你買買買,只要你們今晚看中的,姐姐我都買單。”
丁茜和小夏異口同聲喊威武。
商場的某奢侈品店里,名模喬瑾正在挑選新款,忽的經紀人拉扯了一下,附在耳邊小聲說了句:“沒想到蘇揚和丁茜也來了。”
喬瑾一怔,“你怎麼知道?”
莉莎下微揚:“那兒呢。”
喬瑾順著莉莎的視線看去,蘇揚正在奢侈品店不遠打電話,即便是隔得遠,臉上的笑容依舊清晰可見,丁茜和助理站在門邊等。
喬瑾若有所思,“這個時間點不是該跟高翔一起吃飯嗎?”高翔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優質的獵,不合邏輯!
莉莎聳聳肩:“誰知道呢!但們跟king珠寶的合同已簽!我們豈不是白白送了一塊餡餅給蘇揚?!”
喬瑾眸加深,本來暗中替丁茜跟高翔牽線搭橋就是想把高翔跟蘇揚的緋聞鬧大,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看向莉莎:“安寧不是一直想要這個代言嗎?之前以為是我要代言,也不好意思爭,現在換蘇揚,可就不會有什麼顧忌!”
莉莎笑:“你要是不提醒,我倒是給忘了,我現在就跟安寧的經紀人說一聲。”如今安寧傍上了陸聿城,可是誰的廣告代言都敢搶。
莉莎低頭發信息,喬瑾不自覺的又抬頭看向店外,蘇揚還在打電話。
喬瑾思忖片刻,低頭覆在莉莎耳邊小聲代了莉莎一句,莉莎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
蘇揚正在跟蔣百川通話。
“合同簽好了?”蔣百川問。
蘇揚:“嗯,順利,晚上忙嗎?”
蔣百川:“晚上有酒會,大概要凌晨才能回酒店,我把房卡讓前臺轉給你,你住我那里。”
蘇揚的聲音莫名溫和了不:“那你早點回來。”
蔣百川應了聲,略頓了半秒,他問:“前兩天跟喬瑾合作拍雜志封面時…你們鬧的很不愉快?”
他說的很晦,可蘇揚卻全部都聽懂了,若有沉默:“喬瑾給你打電話了?”
蔣百川如實說:“不是,中午在飯店遇到,說了幾句。”
說了幾句?
大概喬瑾又明夸暗損,把貶的不行吧。
所以蔣百川這是給喬瑾要個說法?
蔣百川沒得到回應,又問:“那天真的沒拍?”
蘇揚沒回答,他幾乎從來不過問工作上的事,現在突然這麼熱,自然懷疑他的機,是為喬瑾抱不平。
平靜冷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用繞彎子,我聽著。”
蔣百川:“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委屈?”
這句話完全出乎蘇揚的意料。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讓有了現在就想抱抱他的沖。
語氣緩和下來:“我都加倍還回去了。”
蔣百川明顯松了口氣:“那就好,別委屈了自己。”又叮囑:“逛完街早點回酒店。”
“好,我知道。”說完后,蘇揚還是舍不得掛上電話,喊了他一聲:“蔣百川?”
“嗯?”
“我想你了。”
這一刻從沒有過的想念,就因為他那句‘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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