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兩人的對話里, “一輩子”這個詞出現了兩次。
第一次是在“悉”的過程里,顧詞說的,第二次是“悉”結束之后, 路清突然想說的。
本來看著月亮,心都格外放松, 卻因為氛圍正好,恰好有一種福至心靈的覺, 便轉頭和他說了那句話。
路清以前一直覺得自己雖然心戲吐槽非常多, 生活里也經常是大家的開心果,笑點制造神, 但本還算一個理的人。
從不任, 懂事之后就明確知道自己該走什麼路, 比如其實閑著過完每個假期,但都出去打工,比如喜歡畫畫也把它局限在興趣好,而去努力學習文化課考了中文系。
再比如, 十幾歲的年紀被學校里的風云人追求, 不管使出什麼花樣, 不管朋友們怎麼夸張,都是打心底里的無于衷。
一直到遇見顧詞。
不管是高中那次,還是失去記憶后穿來的第一次。一共重新認識了他兩次, 路清也喜歡了他兩次。
那種覺很神奇, 明明做了很多反常的事, 偏偏自己還沒察覺。是到了今天, 回過頭才發現——原來當你遇到喜歡的人,就像是有人帶著你,發現了另一個自己。
路清以十分欣賞的眼看著面前的人。
人做什麼表都好看, 可是平時見不著的表自然更加迷人,比如現在,他微微錯愕的時候,眼睛格外漂亮,睫是夾都夾不出來的弧度,看起來好看又可。
只是他錯愕了幾秒,卻突然了手臂——
路清到原本靠著的地方往下移,他的手到了的脖頸,輕輕握住。
立刻瞪大眼睛,也手抓上他的手腕,發出“啪”的一聲。
憋了幾秒。
那里還有點脹,臉熱熱地小聲說:“……不要了!”
“……”
沒想到會錯了意,顧詞彎笑笑,“沒想要。”
路清沒松手,狐疑看他:“那你干嘛?”
他眼睫了,微微下垂,而后也不管被拉住的手,摟著的后頸湊到跟前,輕輕上的,含糊道:“想親你。”
……
剛才的那句話,讓顧詞第一次見路清的時候,評價他:你可真是個大善人。
聽起來,像是個付出不計回報的人。
說錯了,他跟這個詞一點也不沾邊。
顧詞做每一件事都會平衡得失,看投值不值得,決定要做,再像是他告訴路清的那樣,選其中的最優解。
對于路清,做的所有事,他從來沒有計較過值得與否。
但……
“顧詞,我確定我能堅持一輩子的事,只有喜歡你。”
——他沒有想過,卻總能在不經意的瞬間里,讓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路清課上得十分順利。
嚴格來說,并不算零基礎,有天賦,有各免費課程上搜來學來技巧,還有很大的繪畫量,只是真的沒系統學過,所以相對來說學得既輕松又進步神速,教的老師也十分喜歡。
學滿一個月的時候,某天,路清突然聽到瑪卡卡帶來另一邊的消息——
因為之前跟瑪卡卡聊過,得知在自己離開期間顧詞做的一些事,以及他在瑪卡卡那個世界里也收獲了不,路清對此十分有興趣,瑪卡卡時不時會給帶來小八卦。
但這次的八卦可一點兒也不小。
“瑪利亞,我上次不是給你講,我們里所謂的系統其實像是系統的代言人,或者繼承人,隔一段時間會換的。但是——如果犯了重大錯誤,就要提前下崗。”
路清嗯了聲,隨口猜測:“怎麼,這個代言的要下崗了?”
“是的!”瑪卡卡激地說,也不管會扣錢,“其實他不僅在這個世界瞎他媽搞,在別的世界也是!我姐妹也一肚子怨言,借這個機會,大家搞了個合集,全都傳遞到系統里,大錯小錯加一起,現在他徹底完了,被判到去流放區拾荒——”
之后又興地形容了一下那個地兒有多慘,簡直比讓它直接消失還慘。
總的來說,那個被路清罵作狗系統的東西以前犯的小錯被翻出來,加上被公主詞的大佬強手段一搞,那玩意徹底滾蛋了。不僅滾蛋了,還必須以一種近乎于無期徒刑,甚至比那更慘的方式度過余生。
瑪卡卡還給看了所謂的“公網bbs”上面發表的關于顧詞的言論,甚至還有與自己有關的——
【榨員工必流放:嗚嗚嗚沒想到我們也有今天,新上司也太好了!以前的很多變態規定都取消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些限制是那玩意擅自給加的!】
【顧詞公網頭號:偶像太牛了!顧詞/顧詞/顧詞/】
【次次到快穿宿主:每天日常表白,我大佬嗚嗚嗚嗚嗚,謝謝大佬給我們帶來明的人生!】
【許愿下個宿主不是fw:我就不一樣了,我大佬夫人(狗頭)】
【給個配宿主:好家伙原來樓上姐妹才是最會的,那我也大佬夫人!】
……
路清對別的都很滿意,唯獨很想糾正他們——夫人明明是大佬,才不是。
瑪卡卡發表最后言:“啊……真是太開心了!而且我也升職了,真是十分謝瑪利亞的老公~”
“是老婆。”路清立刻糾正道。
別的錯了可以,這個絕對不能錯!
“好的,謝瑪利亞的老婆——”對于這對兒的趣瑪卡卡見怪不怪,老老實實地把稱呼改完,又道,“不過說實在的,瑪利亞是我第一任正式宿主,除了你我還沒有跟系統結下梁子,那個東西還是我上司,認識的時間比認識你長,但……”
“哪怕這樣,我也從很早開始就一直堅定站瑪利亞!”
·瑪利亞眨了眨眼,好奇問:“為什麼?”
原本以為會收到夸贊,比如被染,喜歡的格等等,沒想到的是——
瑪卡卡說:“因為咱們都姓瑪啊!”
“……”
瑪卡卡,瑪利亞。
神他媽——咱、們、都、姓、瑪。
這話承包了路清一周的笑點,每次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笑,最后還給瑪卡卡畫了個Q版畫像,旁邊有個對話框,寫著:“因為咱們都姓瑪。”
……
路清五月中旬開始學畫人。
畢竟曾經口出狂言,覺得自己也得對得起自己放過的狠話——況且說實在的,那也不算狠話,那就是的真實愿!
路清學習速度飛快,又因為特殊原因,對人極其興趣,這部分學得更是相當順利,一個周末兩天高強度學習過去,在周日當晚便直白地跟顧詞表明了想法。
當時大人剛出浴,他經常懶得把頭發完全吹干,所以又是那種不算太滴水,卻也沒干的狀態。上的白T恤肩膀和鎖骨附近都有小水珠滲的痕跡,說不出的好看。
路清悄悄咽了咽口水,勉強穩住,抬頭對上他的眼。
后就是剛擺好的畫,小聲道:“……我今天學到那里了。”
顧詞眉梢微。
路清沒說人,可他似乎瞬間明白了的意思。
大人漆黑漂亮的眼睛盯著看了幾秒,抬起一只手揪住T恤領,語調十分不正經地問:“到什麼程度?”
“……”路清張了張,還沒等說話,他又“哦”了聲,像是剛記起什麼事一樣,“我想起來了,你當時說的是……‘不穿服’,對嗎?”
“——!”
當時確實是,但是現在覺得那樣好像不太行。
太過于挑戰自我了。
路清沉思三秒,都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說自己反悔,于是
“你就先上吧,”在心里默念“老師我對不起你”,而后撒謊道,“我目前就學了一半。”
“……”顧詞似是想笑,又忍住了,向確認,“只學了上半?”
“嗯。”
“行。”他點點頭,而后非常配合的意思,拽著領很快速也很帥地把上掉。
路清眼神盯著擺下方的腰線,直到突然
幾乎是立刻做到了畫架后面,
雖然學習的時候心如止水,滿心學習,想著要把大人畫得多麼多麼傳神。
但真的錯了。
從上面開始。
畫他的眼睛,路清腦海里浮現出無數兩人對視的場景。他笑著的時候,認真看的時候,或是懶散地用余掃過來,再比如現在——
畫人的時候,畫師肯定要時刻去看模特的,可馬良畫師每次看過去,卻都撐不過兩秒,便會立刻收回來。
總覺得這個模特十分不敬業。
是在明目張膽地勾引畫師。
看到他的,路清腦海里自然又開始回放每次接吻的場景,都不知道自己對這些事這麼深刻,畫質竟然如此清晰。
而后到脖頸。
顧詞剛才手扯過領,所以它微微向左偏移,出左邊大片的鎖骨,路清腦海里不放圖片了,開始放小電影——是怎麼啃過那里的,以及自己的鎖骨是怎麼被啃的。
路清:“…………”
這畫是畫不下去了。
路清不了了。
沉默著把畫筆放到一邊,沉默著站起來,走到床沿,直接摁著某個禍水的肩膀坐到他上。
路清兩手抬起來,做出掐的作,但完全沒使勁兒,只虛虛掐著他的脖子前后晃了晃,咬牙說:“你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能用那種眼神看正在畫畫的人!
“……”
被這麼對待,顧詞卻突然笑開,他結明顯,甚至過了的手上虎口。
路清微微怔住。
他雙手撐在后,明明制于,卻擺出一副任的樣子,眼睛彎彎道:“那我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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