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熱熱鬧鬧, 但客廳外的區域里陷了死一般的寂靜。
大黑小黑已經不記得自己在一旁站了多久,他們距離沙發那塊有很遠的距離,而且于樓梯拐角附近, 有個裝飾花架隔著。這是只要路清和顧詞不大聲說話、就聽不見他們聲音的地方。
大黑小黑時不時看看對方的臉,雖然恪守著保鏢不能出聲打擾的規矩, 但臉上表明顯都相當的迷茫且尷尬。
小姐和顧詞這是……修正果了麼?
怎麼……又哭又抱的??
還抱了那麼久???
小黑來得晚,只是職前惡補關于路清的知識, 不過他補的小姐和他所看到的小姐,不能說是一模一樣, 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大黑最清楚小姐以前有多喜歡顧詞。各種收集別人拍的他的照片,誰跟他走得近都要調查一遍, 男都是, 也真的做過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反倒是開始變好之后, 除了對顧詞好以外, 再也沒干過那些缺德事兒。
可大黑還是納悶——原來顧詞也并不搭理小姐啊。
高中那會兒,時不時顧兩家會在各種宴會聚會上相遇, 頂多剛見面時, 顧詞會和家一家人打招呼,順帶著跟小姐點點頭,其余本沒什麼私。
沒想到這一個月,兩人關系竟然突飛猛進到了如此地步。
先不說之前就已經做了些離譜的事, 現在竟然都能抱著哭了……顧詞還安,還給遞紙。
大黑一邊覺得:果然活得久什麼都能見到。
一邊又想:果然,不止他和小黑, 顧詞也覺得現在的小姐很好。
雖然還是很擔心這種“好”到底能維持多久……
兩個保鏢胡思想之際,那邊主角二人已經從沙發上起,只不過路清的起速度有些慢, 姿勢看著有些奇怪。
正慨著,看到路清對著二人這邊招了招手,大黑小黑立刻快步走過去。
就在剛才,在路清說出傷在哪里的那一瞬間——
空氣都仿佛凝滯,而對上了顧詞寫滿“?”的眼睛那瞬間,可以列為路清穿越以來最尷尬的幾大瞬間之一。
哭完了爽完了,把傷在哪都忘了。
都怪顧詞問閨問得太自然,找藥找得太快,都沒往那里想。
路清湊到他耳朵附近,又離遠了點兒坐著,顧詞突然看著很淺地笑了一下:“再說一次,傷哪了?”
“……”路清看著他的笑,莫名開始臉紅。
“我找藥的時候怎麼不說,”顧詞笑得更厲害,眼睛漂亮得像是會勾人,尾音微微上揚,“你想讓閨給你涂,是麼?”
“才不是!!”路清頓時惱怒,聲音也拔高,“我是剛才忘說了!真的忘說了!”
說完就站起,卻因為屁疼,得慢慢站,一邊起來一邊對著不遠的大黑小黑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幫我醫生去我房間。”等兩人到了跟前,路清說。
卻沒想到顧詞在旁邊神補刀:“再拿個擔架把抬回房間。”
“……”路清對大黑揮揮手,“別聽他的,快去快去快去。”
兄弟倆一臉懵地走了。
路清原本想就此和他別過,沒想到旁邊突然出一只手,拽住了胳膊上半截那塊,似乎是要幫著走。
怎麼說呢……他那個提法如果用更準確的詞語來形容,就是提溜。
現在好像他提溜著往前走一樣。
路清覺得覺還不錯,就是外人看起來可能稍微有點詭異。
顧詞把送上了樓梯,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走了。”
然后就要轉下樓。
路清突然對著他的背影:“你去干嘛?”
可能是先前的相,再加上他雖然上懟卻依然送上樓的舉,路清完完全全是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
問完就恨不得把上——這也顯得太粘人了吧?!
顧詞一只手搭在樓梯扶手上,半轉過朝看過來,還沒等他開口,路清連忙澄清:“我就問問,你隨便干嘛干嘛。”然后扶著屁要走,“我先走了哈。”
結果還是被他住。
“等等。”
路清認命般閉了閉眼。
他要發技能了嗎?
行吧,就算注定要接他的技能攻擊,也必須得看著那張好看的臉來接,不然豈不是虧大了。
于是路清又轉過和顧詞對視,見他正用似笑非笑的表看著,朝著走近兩步,像是說悄悄話那樣道:“我當然是要去洗澡了。”
路清:“……”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有一大塊深的非常顯眼的部位,繼續道:“服被我閨弄臟了,但我閨可能不知道,我還干凈的。”
閨:“…………”
路清的屁果然摔青了。
這個很瘦,二哥再怎麼大力其實也就是把一個蹲著的人給推到了,摔的是最多的地方都能摔這樣——也不知道磕到別的類似膝蓋的地方會不會直接搞個骨裂。
抹屁藥的時候,由于醫生給涂了點消腫化瘀的藥,得開才行,所以路清在床上趴了好久。可能這個醫生手法太好,加上路清在樓下哭得太累,等完了,迷迷糊糊提上子就倒頭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里,路清接了不來自家人的電話,甚至連老爺子也給打了個電話寬聲安了幾句。
在這件事里確實是沒錯的,他們也知道,所以這些電話自然都是打來哄的——告訴二哥遭了什麼樣的收拾,長到這麼大還是挨了揍,甚至的大哥還穿著一西裝親自開車過來安,之后又匆匆忙忙地離開,好像是趕著開什麼會。
看得出誠意,但路清已經毫無波瀾了。
其實路清臨走前那麼對家管家說話,并不是為了讓他們現在哄著,只是單純的想讓二哥不好。
聽他們口里敘述的來看,他現在確實因為的告狀而過得不咋地,那路清目的就達了,也就不會再糾結這事兒了。
兩天后,瑪卡卡在心低落那天承諾的獎勵終于升級完畢了。
當時路清呆在房間,一會看看微信里“人間小玫瑰”姜白初和“小松樹”齊硯川的青春校園,一會看看“人間綠茶”尤靜和“行走的刀子”余秦的大學校園單向苦。
小玫瑰和小松樹已經到了那種窗戶紙只糊了一半的地步了。整天“他喜歡我的吧”“真的不討厭我了吧”,看得人怪檸檬也怪膩歪的。
但綠茶和刀子就好酸。
綠茶的泡泡永遠都是:「這個學弟是誰,好帥好想擁有。」
而刀子……
刀子的泡泡:「尤靜對我笑了。」
路清:“……”
兩廂對比,真是酸爽。
尤靜大部分時候都開心的,但偶爾冒出的藍泡泡竟然也被路清捕捉到——
「啊,不過學弟們都沒有那天見到的大人好看,真是可惜了,他有朋友……」
「怎麼還不分手?」
路清:“…………”
之前綠茶對說“你們分手了記得告訴我”,路清當時聽聽就過了,有點窘迫,但也不至于太上心,畢竟當時還滿腦子學習。
但不知道時隔一周多,自己現在再看到這段話,竟然會是這種難以形容的心……
其實沙雕的心很簡單,從不會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但現在卻有很復雜的一團堆在口,麻一樣。
正是路清看著屏幕發呆的時候,瑪卡卡帶著一貫的微弱電流聲和鏈接——
“瑪利亞!”是悉而興的音。
路清冷酷無:“如果不是來送獎勵的,你還是退下吧。”
“是啦是啦!這次真的是!”
瑪卡卡說完,開始給介紹。
說白了就是個新的金手指,但獎勵隨機,隨機到的這個有點兒跟路清原本的金手指功能重合了——是直接意義上的讀心,看到誰誰就會腦袋上冒對話框的那種。
這功能還有個時限,一天兩小時。
雖然瑪卡卡竭力吹捧這個的妙,路清還是更喜歡土土的紅微信——沒有比躺在家里不用見人就能知道對方心理想什麼更吊的金手指,沒有!
不過出于好奇,還是走出房間試用了一下。
這個系統大概是真微信,連這個獎勵里面的對話框都是微信那個簡潔的小白框。
路清冒出這個想法后,瑪卡卡說:“可以給邊框換裝噠,一百多種皮可選,瑪利亞要換嗎?”
“……”好家伙,金手指換裝,奇跡指指。路清婉拒了,“以后再換,我今天主要看看效果。”
看到了正在站崗的大黑頭上冒出了:「為什麼顧詞和小姐這兩天都沒怎麼說話?他們好奇怪啊。」
“……”
還不是因為屁一事兒鬧的。
外加哭得太丟人,路清只是想緩緩而已。
又往前走,還看到正在打掃客廳的迪士尼阿姨頭上冒出:「小姐現在可真好,家里都有人氣兒了,不像以前總覺森森的。」
路清滿意點頭:我也覺得。
繼續往前走,過落地窗看到小黑竟然在外頭的院子里掃落葉。
他已經掃了一大半了,掃到了臨近門口的位置,因此路清也能清楚看到他頭頂對話框的字。
「在一起」
「沒在一起」
「在一起」
「沒在一起」
……
這是干什麼?這孩子嗑cp了?還用這麼老土的方式測試自己cp在沒在一起?
路清就這麼好奇地等著,等小黑終于掃完最后一片落葉,頭頂冒出了一行長字——
「沒在一起?!不可能啊,小姐和顧詞絕對在一起了!這個不準!!!!」
路清:“???”這不吃瓜吃到自己上?
他和大黑商量好的吧,兄弟兩人不知道暗聊了點什麼,才會滿腦子這點事兒。
路清覺不錯,那必須要在顧詞上試試了,說不定這次就能功呢?
想到這,眼睛都亮了。
“你又要去見顧詞……”路清腦海里,瑪卡卡小小聲抱怨,“我又要被屏蔽啦。”
隨口安了幾句打發了瑪卡卡,然后敲開了顧詞的房間門。
他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單手拿著書,姿勢很隨意很閑散。
路清放在門上的手頓住:“你是不是在看你們專業的書啊?我忘記你過幾天快考試了……”
“不是,”他合上書,從座椅上站起來,“我們專業還沒學到這。”
“………?”
神他媽還沒學到這,這就是大佬的凡爾賽?
路清還在震驚,顧詞已經走到面前,順便把后的房門給帶上了。
“傷的地方好了?”
“嗯,”路清有些尷尬地鼻子,“躺了兩天,差不多好了。”
“來找我什麼事?我的……”他笑了笑,又緩緩吐出兩個字,“閨?”
“……”一提這個稱呼,那天的所有事就歷歷在目。
路清勉強忽略撲面而來的種種畫面,抬頭專注看著他的臉——顧詞頭上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完全沒有那個對話框的存在。
難道是因為現在還沒緒?
“可是,閨找閨還需要什麼理由嗎?”路清試探著說,“我都是想什麼時候找就什麼時候找的。”
話音剛落,看見顧詞上方竟然真的漸漸出現了一個對話框。
那個框框一點點勾勒形,然后里面的容是——
「。」
一個句號。
……果然!一個系統產出來的都是一樣的對顧詞不好用!
她在逃跑途中,與神秘男子相遇。沒想到他居然是富可敵國,權勢滔天,冷酷腹黑,且不近女色的顧淩擎……他被要求負責,然而終於在她受不了後,“我收回讓你負責這句話,你自由了。”他坐在她床邊,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溫柔的說道:“小雅,你是不是搞錯了,應該負責的不應該是你嗎?”白雅:“……”
「老婆,我躺好了。」 「媽媽,被窩暖好了。」 顧淺看一眼躺平的極品男,再看抱著小抱枕的小不點,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好難選。 「要不,你倆今晚一起睡?」 「不行!」父子倆異口同聲。 「哥,xx和嫂子炒cp。」 「封殺!」 「哥,嫂子說她偶像是xx。」 「封殺!」 「哥,嫂子說她單身。」
他們的開始,沒有愛,始于南夜爵最瘋狂的占有欲。 “既然膩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男人笑了笑,“因為,我找不到一個能代替你的人,如今,我膩了那些主動的,對你曾經的那些毫無反應……很懷念。” 這場角逐的游戲里,他是征服者,是野蠻的掠奪者,可是棋逢對手,注定要輸得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