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起安生日宴會的酒店門口被裝潢的相當張揚,金起安三個燙金大字就掛在口,土得別一格,不知道的還得以為這是新娘名字被刮跑了的結婚典禮。
這是路清頭一次走出別墅大門呼吸到外面的空氣。
現在這個季節應該是秋天的后半段,仔細地觀察了下花草樹木的品種外形,看了看周圍停的各路豪車牌子,再加上之前考大黑的“奇變偶不變”,可以確認這個世界跟現實在設定上幾乎無差別。
路清揪著顧詞胳膊肘的一點料,因為擔心他走偏,但從外表看起來,兩人就跟正常的男伴沒有區別。
在一眾陌生面孔中,路清再次莫名到了跟顧詞之間莫名同仇敵愾、同病相憐的覺。
這種富二代舉辦的宴會和那種觥籌錯的上流酒會完全不同,雖然各個打扮得鮮亮麗,但現場真是相當的鬧騰。想劃水也是非常簡單,只要稍微走外圈人的地方,避開最中間玩游戲得圈子就行。
但外圈有個不好的點,即時打掃的阿姨與補充食的服務生多,路清得左扯右拽才能防止顧詞撞到人。
突然,大黑在后道:“右前方那個生看起來要跟您打招呼了。”
路清之前就想過,覺得自己這個既然是名門族,那估計不了這種寒暄。
問大黑:“這人知道我有神病嗎?”
這話問的周圍三個人都尬住了。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幾秒。
路清催促:“快點,到底知不知道啊?”
大黑說:“這件事多數人應該都是知道的,但是您放心,們從來不敢當面說您什麼……”
路清擺擺手:“我不是擔心這個,既然們都知道,那就更好辦了。”
沒人知道在說什麼。
直到那個生真的走上前來,著湊一團的笑容跟路清打招呼:“清清,好久都沒見你出現在這種場合啦,金真是好大的面子!”
“確實好久不見。”路清笑得比真誠多了,“唉,主要是最近病比較穩定啦。”
“……???”
論一個神病說這話殺傷力有多強——那生的笑容先是僵住,然后沒幾秒就變了痛苦面,很快便白著臉匆匆忙忙地尋了個由頭走了。
小黑想笑又憋不住,在后面“噗嗤”“噗嗤”地跟放屁似的。
很快,大黑又開始通報:“那邊來了個您認識的,白子,黃……”
大概原主確實久沒面了,眾人幾乎都是一樣虛偽的話,上來就“很久沒見了最近很忙嗎”,路清便扔回去一句輕飄飄的“不忙呀最近病很穩定”,就這麼收獲了十幾張痛苦面。
還有一個姑娘被說愣了,傻呵呵地問道:“你那種病……要怎麼穩定?”
路清想了想:“就……穩定地發發神經?”
……
總之每位全程對話均不超過三十秒,伴隨著后某人“噗嗤”“噗嗤”的伴奏,強行快速結束寒暄。
不出意外,這十幾張痛苦面會把們的痛苦發散,很快金起安就會知道來了。
這可真是既不用帶著顧詞去圈,又不用費心費力想寒暄詞的好辦法。
路清帶著三個男人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鐘,渾掛了一堆裝飾品、慶祝的金終于來了。
染著金,走路吊兒郎當,耳朵上好幾個……秉著客觀的態度評價,打扮非主流,一臉腎虛相。
路清心里早已經吐他八百口唾沫,表面還是裝的相當淡定。
“壽星來了?”
金起安表一僵。
剛才聽好幾個妹妹說,來了個瘋人,不知道是不是砸場子的,金起安心道不可能啊,剛從我這兒要走了人,怎麼可能來砸我的場。
但現在聽這語氣,怎麼這麼不妙呢。
“這哪兒的話,大小姐來了,我肯定得出來迎接啊。”金起安正準備再聊點別的投其所好,目一轉,卻落在邊的男人上。
金起安眉挑得老高:“顧詞?”
他迅速看向路清,“您這帶他來是……”
“不是他我何必來你生日宴會。”路清忍住了翻白眼的沖。
金起安一愣:“什麼?”
路清太煩他的長相了,抱著胳膊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該還的東西沒還,自己想好了,待會要麼人來給,要麼親自來給。”
路清不知道原主是怎麼跟金起安對話的,但覺得端著架子準沒錯,于是就那麼面無表看著金起安。
任誰被一個神病盯著看都不會覺得好。
金起安想討好家,卻不想再跟這個瘋婆子有任何接了,他又裝傻充愣地說了幾句屁話圓場,頭也不回地轉就走。
剛才那一串對話過程中——不,是今天從進了這個門以來,路清一直覺得自己像是個臺上的演員。
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在演戲,而是因為有帶著探究的目一直不輕不重地落在上。
像是在觀察。
是誰呢?會是……顧詞嗎?
路清收起了胡思想,也收起了演戲的做派,看著金起安的背影,了臉,“我今天的妝嚇人效果這麼好麼?我什麼表也沒做。”
小黑在后頭心直口快:“是您的名聲嚇人吧,我來之前我哥們都勸我別來,說給您打工是玩命呢。”
路清回頭看了他一眼。
小黑立刻改口:“但是我明明工作了一天半,命還在嘛!”
路清:“……”你他媽還不如不改。
幾人站了沒多久,就有聲稱是代表金來送東西的。
路清眼神示意大黑接下東西,知道自己的一舉一都會傳到金起安耳朵里,便當場又擺起架子抱上了胳膊,吐字非常清晰地道:“切,沒誠意。”
跑的跑了,大黑把東西遞給顧詞。
路清也湊過去,把顧詞拽到最近的桌椅旁坐下,催促他:“你要不打開檢查檢查?”
此時此刻,站在原地的大黑突然一把拽住小黑,低聲音說,“我帶你再悉一遍上午說的流程。”然后走到了距離顧詞路清十米遠的地方。
路清目集中在顧詞手上。十指指節白皙清瘦,放在黑的布袋上非常賞心悅目,卻并沒有打開的打算。
顧詞說:“看不清,而且不用檢查,如果有問題本不會還回來。”
說的也是……
隨后,顧詞又說:“手機的事,謝謝。”
他這句話講的很生。
路清聽得愣了一下。
抬頭看著顧詞正對著的側臉,墨鏡遮住了大半,只出近乎尖削的下和優的下頜線條。
原來如果完全遮住了眼睛,他的廓會變一種鋒利的,看上去相當的富有冷、難以接近。
路清沉默幾秒,隨后小聲哼哼:“你這個謝謝就很不真心。”
而顧詞聽到了。
因為他突然沖著路清轉過頭,單手摘掉了墨鏡,上半張臉整個出來,睫像羽一樣半垂,對著的方向注視著,說:“謝謝。”
他取下墨鏡而微微偏頭的那瞬間,眼里像是劃過一道流。
路清還在回味,顧詞卻又重新戴上墨鏡,“現在呢,夠真心了?”
路清:“……”
生演繹《冷酷無》。
仿佛完全不到路清的緒變化,戴上墨鏡就變冷酷鯊手的顧詞繼續進行靈魂拷問:“拿到了,還留在這里做什麼?”
路清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等。”
誰都知道,金家爺每年生日都必須要在自己出生的那個時間切蛋糕,一分都不能差,就算是大白天,也必須來一出在黑暗中點蠟燭唱生日歌,歌還得必須唱完。
今年也是如此。
燈熄滅,蠟燭點燃,眾人正閉著眼唱歌的時候——
“咻——嘭!”
放蛋糕的小桌子底下突然傳來極響亮的炮仗炸聲,眾人被嚇了一跳,哄地作一團,不知誰把桌子向了壽星方向,一整個超大蛋糕直接蓋了金爺一頭一臉一——還帶著蠟燭。
不僅如此,金爺氣急敗壞想要下臺階找罪魁禍首時撞到了人,加上地上油太,不慎摔斷了,慘聲繞梁三天不絕。
好心人幫忙的救護車來的相當之快,仿佛早早就知道有人要斷一樣。
不遠的“好心人”默默看著滿白油的禍害被抬上了擔架,對著邊的青年比了個大拇指:“小黑牛!”
路清了顧詞,興勁兒還沒過:“誒,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看不見也沒事,我講給你,金家這個爺在生日這天啊——”
“大概知道,聽出來了。”顧詞接過話頭。
“所以我們等到現在,就是為了……”他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用一個什麼樣的詞來形容這個行為,最后想到一個十分稚卻又確切的,“替我報仇?”
“……”
其實這事兒,路清想做好久了。
當原書讀者的時候,金起安骨灰被評論區揚了得有千八百遍——當然,原主被揚的更多。
路清既然穿進來,自然要為了自己喜歡那麼久的紙片人教訓他一下。
所以聽見顧詞說的,路清頓時不樂意了,“這才不替你報仇,這就是出口惡氣!”
“出誰的氣?”
“出我的。”
顧詞停頓好久,在周遭比菜市場還要喧囂的環境里,突然有種荒謬的、想笑的沖,“你有什麼氣?”
“誰讓他欺負你?”
用故作惡狠狠的語氣道,“他欺負你,他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
路清:我的紙片人就是墜棒的!
姜宜是陸家司機的兒子,六歲那年被接到了陸家,跟在陸家少爺陸黎后面做小跟班。傳聞陸家小少爺的脾氣很不好,姜爸爸有些擔憂。后來,他看到那個金尊玉貴的陸家小少爺,半跪在地上,皺著眉頭,替他身體不好的小兒子捂暖了腳才套上襪子。…
(雙潔,男二上位)敲開梁聿西的房門,溫淺以為是自己對丈夫出軌的一場報複。直到離婚後,她才發現那是梁聿西的預謀已久。可惜,這個便宜小舅風流神秘,不是她的理想型。她躲避,逃離,卻早已逃不開他親手織就的捕獵網。直到大婚當天,他忽然消失。溫淺才明白,他的愛也不過如此。一年後,溫淺攜“未婚夫”歸來。這次,卻是梁聿西敲響她的房門,“結婚嗎,我隨時可以。”原來戀人和兇手一樣,喜歡事後重返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