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渠不會撒謊,頓了一下,有些挫敗的道:“我二哥走之前訂的,剛送過來。”
原來是這樣,郁清歡恍然。
繼續問:“他們走的時候有沒有問我?”
霍渠點頭:“有的。”
郁清歡:“那你怎麼說?”
霍渠實話實說:“我說你累了,還在睡。”
郁清歡:“……”
郁清歡:“……你真的這麼說了?”
“是啊,”霍渠疑的轉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郁清歡扶額,紅暈順著臉頰爬到耳子上。他又是尷尬又是赧,沖霍渠低吼道:“累什麼累!我不累!你就……你就不會把我醒嗎?”
被他這麼一說,誰都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干了什麼。
而且累的起不來什麼的,實在是太讓人有遐想的空間了,他都能想象出來其他人聽到霍渠回答的時候,表該有多彩。
要是只有趙睿和趙卿淵還好點,臉皮厚著厚著就過去了,關鍵是,霍家人也在啊!
他真是沒臉做人了。
霍渠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發脾氣,“可是……你說你不行了、很累了,想歇……唔……”
話說到一半,就被郁清歡捂住了。
“別說話了你。”
郁清歡的臉紅,燙的幾乎要冒煙了。
雖然他自己沒什麼印象,但被霍渠這麼一說也夠恥的了。更何況,他那時候不停下來,第二天早上讓他歇有什麼用!
郁清歡的掌心熱乎乎的,和他的在一起。霍渠的了,的親了親他的掌心。
郁清歡心煩意的,沒有發現他的小作。
霍渠又親了幾下,這才滿足的彎起了眼睛。
“我去洗漱。”耳邊終于清靜了,郁清歡松了一口氣,撐著酸的下了床,扶著桌子站了一會兒,剛想要往外走,耳邊忽然傳來霍渠的聲音——
“清歡?”
“怎麼了?”
“是我理解錯了對不對?”他的語氣里滿是恍然大悟的欣喜。
郁清歡轉頭看他,“什麼東西?”
霍渠道:“你其實不累,只是故意這麼說的,和拒絕就是允許是一樣的,是不是?”
他抬頭著郁清歡,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眸子閃閃發亮。
郁清歡:“……”
郁清歡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對什麼對?!讓你說話了麼!你給我閉上!”
霍渠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哦。”
結婚證下來需要至一個月的時間,郁清歡早就在賈斯伯訂好了一棟度假屋。拿到結婚證之前,他們都會住在那里。
這個時候剛好是旅游旺季,好在,他們住的地方并不吵鬧。
度假屋里裝潢致奢侈,有超大的浴缸和臺,還帶著一個小花園。當然,租金也十分可觀。
生活節奏好像一下子就慢了下來,每一天盡管沒有做什麼,卻都覺得無比滿足。
這一天早上,天微微有些暗沉。
郁清歡看了一眼天氣預報,見上面沒有顯示下雨,便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去賈斯伯公園里玩一天。
挑了一件比較厚的給霍渠套上,帶上了一些必需品,兩個人便自駕去了瑪琳湖。
郁清歡他們比較幸運,許是天氣不好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正好是工作日,瑪琳湖的游客很。
灰蒙蒙的蒼穹下,澄澈的瑪琳湖仿佛一塊碧玉的瑪瑙,靜靜的鑲嵌在雪峰之間,的讓人驚嘆。
郁清歡沒有訂游船,而是帶著霍渠沿著狹長的岸邊慢慢的往前開,偶爾的,還會看到幾只麋鹿不慌不忙的從旁邊經過。
兩個人不趕時間,一路走走停停,時常下車歇一會兒,十分閑適。
“霍渠,我們過去歇一會兒,”一低矮平的小懸崖邊,郁清歡停了車,指了指前方,對霍渠道。
霍渠點頭,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天氣不好,石壁上有些涼,好在可以忍。郁清歡看著下面碧綠的湖水,著秋風輕輕從耳畔拂過,莫名的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覺。
在這里,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在意自己的形象,也不用去堤防隨時有可能存在的攝像頭。
郁清歡握住霍渠的手,抬頭看他,“霍渠,我們來拍一張照片吧。”
說起來也是有些奇怪,他和霍渠認識兩年,在一起一年,卻從來沒有一起拍過照片。
霍渠聞言,立刻躍躍試的將頭湊了過去。
咔嚓一聲,手機屏幕上記錄下了兩張帶笑的臉。
郁清歡盯著看了幾秒鐘,覺得拍的不錯,正想要收回手機,就聽見霍渠道:“再拍一張。”
好吧,拍就拍。
郁清歡沒什麼拍照技巧,更加不會P圖,就這麼又拍了幾張。
霍渠卻不嫌棄他的技,反而像是上癮了一樣,接下來的一路上,每次停下來都要拍合照。不但如此,還要讓郁清歡把照片發他一份,以至于等到他們返程的時候,手機里已經不知道多出了多張照片。
他們一到家,外面便下起了雨,開始的時候,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之后卻越下越大。冰涼的雨點夾雜著冷風,卷起地上漂浮的枯葉,配合著沉沉的天氣,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渾發冷。
郁清歡和霍渠吃過晚飯,閑來無事,便窩在客廳中看電影。
是霍渠挑選的,郁清歡演的《復仇》。盡管已經看過好幾次,但他仍舊樂此不疲。
郁清歡靠在他懷里,笑著道:“那我以后要是不演電影,你是不是一輩子就看這麼幾部了?”
沒想到,霍渠果真點了點頭。他的手從郁清歡的腋下穿過,從背后摟住他,下親昵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溫又認真:“只看你演的。”
郁清歡側頭問他:“那沒有認識我之前呢?”
霍渠想也不想的道:“不看。”
“好心,”郁清歡笑著夸了他一句,獎勵的親了親他的。
霍渠抬手按住他的后腦勺,無比自然的加深了這個吻。
在加拿大的第九周,郁清歡和霍渠終于等到了他們的結婚證。
一張印著棕花邊的質紙張,卻牢牢地將他們的這輩子連在了一起。
他們變了真真正正的夫夫,不管走到哪里,只要在同婚姻合法的地方,他們的關系就是被法律所承認的。
沒人能夠再否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哪怕這一張紙其實在日常生活中沒什麼用,但對于他們來說,卻是能夠爭取到的、最可靠的保證。
郁清歡的眼圈微紅,他輕輕裟著這一張來之不易的結婚證,心里慨萬千。
“清歡,”霍渠抱住他,問他:“你開心嗎?”
郁清歡吸了吸鼻子,抹掉眼角的水,“你說呢?”
霍渠抱住他,“我也很開心,”在他上蹭了蹭:“那……”
“恩?”
霍渠的睫了,扣住郁清歡的手:“我們喝點酒來慶祝一下吧。”
郁清歡:“……”
第101章 番外5
郁清歡撿了一只橘貓。
晚上拍戲回來恰好到的, 半大的小貓被車撞飛在路邊,旁一灘,眼看著就要斷氣了。
幸好郁清歡車速慢,一眼就看到了這只小可憐,急忙把它送到了醫院。
可惜它傷的太嚴重了,哪怕救治及時, 最后也只剩下了三條。
這樣的殘疾流浪貓, 寵店是不會留的, 也很有人愿意領養。畢竟是一條命,郁清歡想了想, 到底還是不忍心, 將它帶回了家。
他撿到這只貓的那天, 是十六號, 便給小貓起名為十六。
十六是一個很溫的男孩子, 流浪貓剛被圈養,或多或都會有野,郁清歡也做好了準備。但是十六卻毫不認生,每天親昵的在他邊蹭來蹭去,又乖又粘人。
霍渠對家里的新員沒什麼意見, 只是卻把他的那兩條魚兒子看的非常。
在家就放在手邊,不在家則單獨鎖在次臥,生怕十六會把它們當下酒菜。
其實, 人家十六并不稀罕那兩條魚,郁清歡非常寵它, 平常不但各種口味的罐頭供著,每周必定會出時間給它做貓飯,來家里一個月,十六的型就大了一圈。
郁清歡和霍渠要工作,白天家里很有人,郁清歡怕十六在家會出什麼狀況,特意裝了個監控,每天在拍戲之余,總會拿出手機看看十六的況。
十六的格非常好,就算剛開始的時候,跟郁清歡并不,也沒有對他過爪子。等到和他混了之后,就變得越發心了。
每天傍晚,一旦郁清歡很晚還不回來,它就會蹲守在門邊,一直等一直等。
當在手機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郁清歡的不行,當天回去就給他加了一個罐頭。
家里多了一只貓,不只郁清歡上的責任重了,霍渠的家務活也變多了。
他是重度強迫癥,十六的又比普通的貓要長很多,掉的季節簡直就是災難,弄得霍渠拖地的時間都延長了好幾倍。
郁清歡覺得非常愧疚,想要幫他分擔一點家務,卻被霍渠拒絕了。
“你已經很累了。”霍渠低頭親了親他,將從地上收集的貓圓圓的一小團。
何況……他的出臉頰邊的小酒窩,清歡也拖不干凈。
弄得郁清歡不已,本來跟于鑫說好了要接個廣告,卻又往后推了推,留出時間來陪霍渠。
十六越長越大,當它的重超過八斤的時候,郁清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只是一開始,他并沒有多想,畢竟十個橘貓九個胖,還有一個塌炕。可能自己運氣太好,一養就養了一只能塌炕的。
可是,等到十六的重過了十斤的時候,郁清歡終于意識到不對了。生怕它太胖會出問題,趕將它送到了寵醫院。
結果這一檢查才發現,十六并不是普通的橘貓,而是一只緬因貓。
一只重可以直接向三十斤沖刺的緬因貓!
看著檢驗單上的信息,又看看正在他手邊蹭來蹭去的十六,郁清歡陷了久久的沉默中。
能長到三十斤的橘貓……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多接一個廣告了。
霍渠對小沒什麼覺,但是他和十六相的卻不錯。十六沒有貓的傲,反而像狗一樣粘人。哪怕霍渠并不怎麼理他,他也能在霍渠旁自己玩的歡快。
玩累了,就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往霍渠上一窩,呼呼的睡覺。
郁清歡接了戲的時候,就得住在劇組,照顧十六的任務就完全落到了霍渠上。
在這期間,十六雖然不到爸爸的心投喂,但霍渠對時間把控卻比郁清歡準很多,總能在它覺得了的第一時間給它投喂罐頭。
一個人一貓相的十分和諧。
只是,郁清歡不在家,這兩個總覺得提不起神。
表現在霍渠上,是一天天的數日歷。而在十六上,則是在門口蹲著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郁清歡回來的那天,恰好是周六,霍渠早早起了床,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往門口看。十六仿佛也覺到了什麼,從霍渠上跳下來,在門口走來走去。
以至于郁清歡一開門,差點踩到它那茸茸的小爪子。
“十六這是在等我嗎?”郁清歡將行李箱放到一邊,鞋都來不及換,便手將十六抱進了懷里,剛想要好好一,一抬頭,就對上了霍渠幽怨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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