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不,小教授,小教授,小教授。”
“走開,你鸚鵡啊,小教授,你今天穿的軍服真帥。”
“對啊,比穿常服還帥,可以合照嗎?”
“小教授,我們可以旁聽嗎?”
“小教授你認識路嗎?我給你帶路吧!”
皇家軍事學校釀酒系的教學樓早就被無數人踩過點了,今天來的都是沒課的學生,也是皇家軍事學校的規矩嚴,校長知道蘇白龐大,昨天就下公告,平常不走這條道的人敢故意來堵人,被抓到要記過。倒是現在這些人,都是經常走這條路的學生,跟在蘇白旁邊,還一直裝作是偶然遇到。
“我知道怎麼去的,你們快回去上課吧!”蘇白抱著書,臉上有點熱,也有點張,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剛考上大學,還沒去上課呢,現在被人教授,總覺得不好意思。
“我今天沒課。”
“我早上也沒課。”
“我現在沒課,能去聽聽課嗎?”
“小教授,你手上抱的是什麼?”
“這是課本,”蘇白習慣拿課本,現在雖然是投影教學,他還是讓校長印了紙質課本給他,對于幾人的問題,蘇白也回答了,“聽課是可以的,但是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位置。”
幾人驚!
來到教室后,跟著來的幾人看到滿教室的人快哭了,說好不準在路上堵人,他們拼了被記過的可能假裝順路,可是在這時候,聰明的已經先斬后奏,來到這里旁聽了。都不進去,坐地上是好的,有的都趴窗上了,過份。
“小朋友來了。”
“小老師。”
“不對,小教授。”
“啊啊啊,真人看著好帥啊,穿軍服的小朋友更帥了。”
“黑軍服太適合小朋友了,襯得人氣質冷俊,我可以。”
“心跳的好快啊!好想沖上去抱抱。”
“別鬧,你們讓開,讓開。”跟著來的幾名學生開始人,“你們擋到路了。”
蘇白看著這麼多人也有點頭痛,還張:“你們不用上課嗎?”
眾人回道:“不用上課,我們旁聽。”
“那不可以吵啊!”蘇白看向滿人的教室,說道:“大家讓讓我進去。”
眾人連忙應好,退開。
蘇白走進去,幸好講臺上沒有坐著人,大家還是有點規矩的,而當他站到講臺上時,大家也安靜下來。
這里有穿著黑軍服的學生,也有穿著常服的學生,想來是從其他校區趕過來,也不知道遠不遠,還要不要趕回去上課。
蘇白站在講臺上,暗暗呼口氣,課本是他寫的,他也在上百億人面前直播過,勉強有點心理素質了。
蘇白自我安著,跟著打招呼:“大家好。”
眾人站起來:“教授好。”
聲勢浩大,神十足。
“大家坐下吧!我蘇白,今年十八歲,大家也來自我介紹一下吧!”蘇白站在講臺上,目從眾人面前掃過,之前陛下跟他說過,如果不想管人,第一天就先指定一個班長,讓他幫忙管,“從左邊第一個開始。”
正式學生是有位置的,只有旁聽的學生沒有。
第一排的人站起來,是一位長相出的年輕人,自我介紹李讀,三十二歲,剛從皇家軍事學校畢業,又考進來。
蘇白點點頭,一本正經道:“那你當班長吧!”
眾人:還有這好事?早知今天早早過來占位置了。
后面接著是四十九人的自我介紹,大家越聽越心驚,這里面大部分都是從高等學府出來并且再次考上皇家軍事學校,剩下的一小部分專業也是釀酒系的,學歷也不低,其中不還是學業界的有名人,蘇白這個班,用學霸班來形容也不為過。
蘇白對帝國的學府排名不太清楚,神倒是淡淡地,眾人一看,果然不愧是小朋友,聽著這些學府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大佬啊!
“除了現場教學,我還跟校長申請了,線上直播,”蘇白跟m4平臺申請了一個子直播間,之前都沒跟大家說,想給沒能上課的大家一個驚喜,不過他還是要問一下在場的學長,“不知道大家有意見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道,只不過神跟剛才不同了,腰也得更直了,畢竟是千萬里挑一挑出來的,必須得驕傲一下。
蘇白點點頭,指令教室里的人工智能進行直播,直播間一開,瞬間涌人。
“好悉的配置,小朋友在哪里?”
“啊啊啊,穿軍服的小朋友帥呆了。”
“臥槽,小朋友不會在直播上課吧!”
“百分百,我之前的終端提示小朋友開了一個子直播間,還以為是開給藍星酒廠,原來是直播上課嗎?哇聲哭了,想抱著小朋友哭。”
蘇白的傻了,也沸騰了,果然最小朋友啊!
第86章 上課
“酒之所興,乃自上皇。或云儀狄,一曰杜康。不飲不盡……”
講臺上的年娓娓而談,眾人聽不懂,可是卻掩蓋不了文字的優。第一堂課并不教學,而是先介紹了黃酒的背影,從杜康開始,講到儀狄造酒,再到猿猴藏釀,這些他們聽懂,之前蘇白在直播間只是偶爾提提,并不細說,這一次細說之后,眾人通過他的描述,仿佛看到了遠古時代,酒佳釀是如何從智慧的先祖手中制造出來的。
夢境、偶然、意外,看起來不可思議,一切卻是水到渠,它就是這樣出現的,為人世間增添了最妙不過的金漿玉。
一課四十分鐘,眾人聽完后意猶未盡,可是下課時間快到,大家才發現,這節課除了聽故事,好像什麼也沒做啊!
現場的學生倒安靜,直播間人多,就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并且覺得這些故事可以不必說,浪費上課時間。
蘇白笑了,說道:“在華夏有一個規矩,每逢釀酒,釀酒作坊也就是大家酒莊都要拜祭上皇或者儀狄、杜康,大家知道為什麼嗎?”
現場學生蹙眉想,直播間的觀眾倒是直接,覺得是古人愚昧或者迷信。
“錯,”蘇白神嚴肅,正道:“有兩方面,其一恩先人的饋贈。其二是出于天地的敬畏,這是迷信嗎?不。酒分四季,春夏秋冬天,每個季節的氣溫不同,釀出酒的味道也不同。每個季節的天氣決定酒的敗……釀酒師釀的不是商品,是藝是……”
無論是現場的學生,還是直播間的觀眾,越聽越迷,對于古人在沒有機時控溫設備、沒有溫度計等等高科技技輔助的況還能釀出金漿玉醴的酒而到敬佩,對于古人對釀酒的執著更是由衷敬佩。
小教授說,古人為觀察酒料發酵,幾天幾夜不休息。
小教授說,為了取得最好的水,古人肩提十幾里。
小教授說了很多很多,在場的釀酒師也反思了很多,在有機的輔助下,他們為何還釀不出更好的酒?是不是忘卻了喜酒的初心,只追求級別、追求銷量、追求觀眾的口味?不,更多的是他們懶惰了,他們有了機的輔助,把一切都給了機……
這一堂課是功的,特別是在后來有人問這堂課意義的時候。
我們要知道,我們是從何而來,我們釀酒師繼承的是什麼?我們懷揣著的初心又是什麼?我們將背負著什麼前進,我們要的結果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