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年。”
盡管兩人已經很小聲了,但夏孤寒還是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得看了夏孤寅一眼,“你忙完了?”
“嗯。”夏孤寅在夏孤寒對面坐下,“我今天上早班,三點左右就下班了。”
他又問道:“哥,你怎麼到降州來了?”他突然歡喜,對夏孤寒眉弄眼,“不會是知道我沒回家,特地來看我的吧?”
夏孤寒破他的幻想:“看到你我才想起來你在降州上大學。”
夏孤寅:“還有沒有兄弟了?”
夏孤寒聳聳肩,表示兄弟是什麼,我不知道。
“哎!”夏孤寅故意重重嘆了一口氣,讓夏孤寒看到他傷的心靈。
夏孤寒也不和他皮,指著他頭上的紅得滴的桃花云問他:“知道自己頭上頂著什麼嗎?”
夏孤寅怎麼說也是個一級天師,雖然看不到,但還是能察覺的,“還能有什麼,桃花唄。”
他的語氣很閑適,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桃花云的危害。
“哥,你也知道,我長得這麼帥,招點桃花不算啥。”夏孤寅無不自地說道。
夏家人普遍長得好看,夏孤寅也是如此。
相較于夏孤寒的懶和低調,夏孤江和夏孤寅這對兄弟多多有點自,其中夏孤寅尤甚,他更別人矚目和贊嘆的目。
剛進W大就在軍訓上出盡風頭,次月的校草評選,力眾多學長,功摘得W大校草的榮譽稱號。
如今一年過去了,追求夏孤寅的人很多,但夏孤寅只萬眾矚目的覺,并不想談,所以這一年來不知道拒絕了多人。
為此,招點桃花真的不算什麼。
夏孤寅并沒有多重視。
對于夏孤寅的自,夏孤寒已經無話可說了,手在夏孤寅的眼前揮了一下,讓夏孤寅自己看。
那一下頓時讓夏孤寅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更清晰了,這就是為二級天師的覺嗎?
然而下一秒,夏孤寅就覺到自己頭上著一個東西,沉甸甸的,都快把他的脖子給斷了。
他下意識抬頭一看,視野里便被一片刺目的紅侵占了,濃濃的煞之氣得他快不過氣來。
“臥槽!”僅僅一眼,夏孤寅就認出這是什麼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桃花煞!”
他馬上抱住自己,并沒有覺到害怕,聲音里卻含著一苦惱,“竟然有人對我求而不得到想和我同歸于盡!”
魅力太大了怎麼辦?
夏孤寒:“……”
顧晉年也沒想到這個弟弟竟是這樣的,著實愣了一下,看到夏孤寒無語凝噎的表,沒忍住笑了笑。
夏孤寒直接給了顧晉年一手肘,顧晉年忙止住笑。
“醒醒吧你,”夏孤寒直接破了夏孤寅的夢,冷笑了一聲,“當了替死鬼還不知道,出去別說我是你哥,我沒你這麼蠢的弟弟。”
“哈?”夏孤寅疑地看了過來,“什麼替死鬼?”
夏孤寒言簡意賅地把事和夏孤寅說了一遍。
“PUA?”
夏孤寅瞬間炸,“那些人有病吧?這是對自己的魅力有多不自信,才想通過這種惡心的方式控制人?”
他并不是因為自己做了替死鬼而生氣,而是為那些被PUA的害者生氣,為那些無辜被牽連的人生氣。
然后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也是無辜被牽連中的一員,霎時間更氣了。
“哥,人找到了沒?找到的話,我現在就過去把他大卸八塊!”
不,大卸八塊都無法解他心頭之恨。
那些人不僅沒自信,還沒良心,盡做喪盡天良的事。
夏孤寒就看著夏孤寅不說話。
夏孤寅從夏孤寒略顯鄙視的眼神里看出了夏孤寒的意思——連桃花煞都分辨不出來的人,也有膽子說要把幕后的人大卸八塊?
“我也有在認真學習法啊。”夏孤寅心虛地嘟噥。
夏孤寒:“呵呵。”
小米和夏孤江最好,但和夏孤寅最有話聊。他們一個致力于研究散發著各種味道的符箓,一個一心撲在能提高人外在魅力的符箓上。在夏家的時候,兩人經常互通有無,為彼此提供了很多靈和思路。
“哥,”夏孤寅笑嘿嘿地湊近夏孤寒,拿出一張符給夏孤寒,“這是一張容煥發符,用了它,你的皮就可以白好幾個度,孔收,皮變得,人看上去神百倍,值瞬間提升好幾個度。”
“你覺得我需要?”夏孤寒挑眉看向他。
夏孤寅搖搖頭,“不需要。”
倒不是他在恭維夏孤寒,夏孤寒已經夠好看了,就算睡眼惺忪,也有一種獨特的。
所以夏孤寅湊近夏孤寒,小聲道:“或許嫂子需要?”
夏孤寒:“……”
顧晉年:“……”
“行吧,給我。”夏孤寒攤開手,收下了這枚符,“我或許還真需要。”
顧晉年看看自己的手,他也不是很黑吧?
見夏孤寒收下了容煥發符,夏孤寅更得寸進尺了,“所以哥,你能不能別把我沒認出桃花煞的事說出去?”
原來這張容煥發符是給夏孤寒的賄賂。一個天師不認識桃花煞,還差點被桃花煞殺死,傳出去他夏孤寅的面子往哪兒擱?
夏孤寒就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夏孤寅立刻加碼,又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符箓。
“這是生發符,能讓催生頭發,讓頭發保持一天的茂狀態。”
“笑意盈盈符,服務行業必不可缺的神符!”
“……”
有一張是一張,但凡夏孤寅能拿出來的,夏孤寒都照單全收。
等到夏孤寅拿無可拿了,夏孤寒才笑道:“你覺得我是會嚼舌的人嗎?”
“不是。”夏孤寅毫不猶豫地說道,就算知道驚天大瓜,夏孤寒也不會隨便說,純粹是因為他懶得說。
夏孤寅后知后覺自己被夏孤寒耍了,可符紙已經進了夏孤寒的口袋,他是拿不回來了。
夏孤寒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跟我去一個地方。”
“好。”夏孤寅也沒問去哪里,正好他下班的時間到了,去更室換回了自己的服,起和夏孤寒一起離開。
夏孤寒打了一輛出租車,和夏孤寅一起前往降州市第一醫院。
柯素素被就下來后,就是被送往市一醫院治療。
***
市一醫院。
楚君珩和夏孤江在醫院留在醫院里了解柯素素的況,其他三人去之前的幾個死者家里探訪,看看能不能查到線索。
十幾分鐘前,柯素素醒了。
發現自己沒死,并不高興。好在心理醫生已經猜到的緒,把病房里任何尖銳的東西都提前拿走了。
又安排了專人看著,柯素素掙扎了許久都沒能跑出病房,便漸漸安靜下來。
說是安靜,不過是另一種死亡罷了。
拒絕和任何人通,躺在床上目渙散地盯著天花板,一會兒之后又抱住自己,低低地啜泣。
這麼呆了大概十幾分鐘,柯素素又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里喃喃道:“我要洗澡,我好臟啊!”
“我太臟了,他會不要我的。”
魔怔了一般,一直重復這兩句話。
楚君珩和夏孤江站在病房門外,看到柯素素的狀態,兩人不由皺起眉頭。
這時候心理醫生從病房里出來。
“醫生,怎麼了?”
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被人PUA了。”
“PUA?”
楚君珩之前都沒接過這個詞,沒反應過來。
夏孤江在心里道了一聲果然,在看到柯素素的反應時,他心里有了猜測。
醫生給楚君珩解釋:“柯素素的……姑且稱之為男朋友吧,通過貶低、嘲諷、神侮辱等等方式,擊垮了柯素素的尊嚴和自信,讓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并且把男朋友當這世上唯一可以拯救的人。所以為了取得男朋友的信任,以自殺的方式證明自己對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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