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
“滋啦啦。”
電流的聲音隨之響起,白熾燈開始閃爍不定。
連店外的廣告燈箱也跟著閃爍。
黃紅綠,一閃一閃替亮起,像極了八九十年代的歌舞廳。
“滾回你墳頭去蹦迪!”夏孤寒拉著頭發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不耐煩地說道。
他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這會兒卻滿是慵懶和惺忪。
哦,還有一不悅。
被人擾了清夢的不悅。
呼呼吹著的風停了,一直閃爍的燈徹底暗了。
始作俑者在黑暗中顯出真實的模樣。
夏孤寒看了厲鬼一眼,嫌棄地偏過頭。
厲鬼一顆眼球從眼眶里落出來,淋淋地掛在眼眶上,另外一只眼睛黑黝黝地一片空。
鼻子不見了,只能看到兩個紅得發黑的孔,這會兒正呼嗬呼嗬地吐著濁氣。他的倒是完整的,但是一張卻是一口鋒利的獠牙。
厲鬼的還是面的,起碼服是完整的,只是肚子在不斷地冒,跟瀑布一樣。
“蹦迪?”厲鬼開口說話,惻惻的,像是刀刃從玻璃上磨過,是那種讓人骨悚然的聲音,“你他媽才蹦迪!我是打劫!打劫你懂不懂?”
說完他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聲音驟然拔高,“你看得見我?”
夏孤寒打了一個哈欠,頭一歪,整個人斜靠在墻壁上,懶洋洋地說道:“看得見,長得像你這麼不面的鬼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眼睛半睜不閉,在睡著的邊緣來回徘徊。
“也好,省的我還要費工夫讓你看見我。”厲鬼惻惻地笑,蒼白的指間指了指柜臺上黃表紙,又指了指堆在角落里的元寶,“這些,還有這些,通通燒給我!快!”
說出了一通買買買的氣勢來。
今天是中元節,鬼門大開,還未投胎的鬼都可以回家家人的香火。
他是孤魂野鬼,沒人給他燒紙錢,肚子得不行,連人形都幻化不了,只能維持鬼狀。
他孤零零地飄在鬼門關附近,好家伙,竟然讓他找到一家半夜還開著門的香火店!
相逢即是緣,看來老天爺都想要讓他打劫一頓香火。
厲鬼正做著大飽口福的夢呢,夏孤寒不耐地朝門口喊了一聲:“大一大二,送客。”
厲鬼一愣,接著耳邊就響起了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兩道聲音。
一道聲如銀鈴一般清脆,一道男聲如泉水一般清冽。
“好嘞!”
“來咯!”
這兩道聲音從空曠的巷子傳來,似乎帶著回音。
隨之而來的是窸窸窣窣的輕響,好像有什麼在輕輕地移著。
厲鬼僵地轉頭往聲源看去。
門外的燈箱似乎應到他的視線,噌得一下亮了起來。
厲鬼這才注意到香火店的門口一直蹲著兩個紙扎小人兒,他記得沒錯的話,他跟著夏孤寒進到店里的時候,紙扎小人兒是背對著店門的。
不知何時,紙扎小人兒竟然轉過來了!
紅綠黃三打在紙扎小人上,小人兒蠟黃的臉上在三燈的映照下更顯詭異。
紙扎小人兒的角向上揚起,一雙空的眼睛突然齊齊看向他。
紙扎孩兒:“嘿嘿嘿,聽說你想打劫?”
紙扎男孩兒:“麻利地滾!”
厲鬼:“……”
厲鬼:“啊啊啊啊,鬼啊!!!”
厲鬼一,整只鬼吧唧一下躺倒在地上,離出眼眶的那只眼球像是安了彈簧一樣,彈了幾下。最后黑的眼珠子向上翻,出渾濁的眼白。
紙扎小人兒:“……”
“哇!”
“小老板小老板小老板,你快來看看啊,他被我們嚇死啦!”
夏孤寒在躺椅上翻個,含糊道:“去找老鬼,別煩我。”
紙扎孩兒:“去找老鬼。”
紙扎男孩兒:“你去。”
紙扎孩兒做了一個慫噠噠的表:“我才不去!”
紙扎男孩兒:“那就讓他躺著?”
紙扎孩兒:“躺著吧。”
有了結論后,兩個紙扎小人又一左一右的站在香火店門口,像兩尊門神。
七月十五晚上十二點一過,鬼門關轟然闔上。
層云退去,月重新灑落。
路燈閃了幾下,再次投下暈黃的燈,照亮了小巷。不遠的汽笛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又有人聲回。
不久后,一道頎長的人影出現在巷子里。
他材修長高挑,穿著一黑西裝,頭發一不茍地梳到腦后,出一張深邃立的五。
男人的手上舉著一把油紙傘。
傘骨碧綠如玉,如竹節一般筆直。傘面畫著湘妃竹,清翠的竹枝上滴著幾滴淚痕。
男人在香火店門口停下。
守在門口的兩個紙扎小人兒的往旁邊站了一點,慫慫地垂著眼眸,不敢看向男人。
男人垂眸掃了紙扎小人兒一眼,紙扎小人馬上立正站好,微微垂著頭,大氣不敢一個。
看著就像是做壞事被老師抓到的小學生。
男人沒說話,舉步走進香火店里,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厲鬼。
厲鬼的樣子實在是不好看,男人皺了皺眉頭。
他好像什麼都沒做,但厲鬼上卻突然燃起幽藍的火焰。
只是須臾之間,火焰便帶著厲鬼一起消散。
男人繼續朝收銀臺走去。
夏孤寒做了一個夢。
夢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他記不清了,印象最深刻就是有人握住他的左手,然后一口咬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很重,都流了。
然后他就看到那人出舌頭,去他左手無名指上的。
那種痛覺太過真實,把夏孤寒給疼醒了。
夏孤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映眼簾的是一張俊的臉龐。
看到這張臉,夏孤寒覺得左手的無名指更疼了,他下意識地捻了捻手指。
無名指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但夏孤寒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天晚上被眼前的老鬼狠狠咬上一口的覺。
夏孤寒想著想著,便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顧晉年仿佛沒覺到夏孤寒眼里的怨氣,把手機遞到夏孤寒面前。
他看向俊男人,不,應該是俊男鬼,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顧晉年:“沒錢了。”
夏孤寒這次把目落在手機屏幕上,屏幕里是一個主調為綠的小說閱讀app,頁面正停留在充值頁。
夏孤寒:“……”
一個喜歡看霸道總裁小說并且致力于把自己打扮霸道總裁的鬼,他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夏孤寒接過手機,給小說賬號充值了十塊錢后,再把手機扔給顧晉年。
顧晉年接過手機,看了眼多了1000幣的賬號,挑了挑眉。
今天好像格外大方,平時只充一兩塊錢。
顧晉年收回目,老神在在地繼續看之前沒看完的小說,夏孤寒好奇的瞄了一眼,瞬間被書名雷得外焦里。
《千億總裁帶球跑》。
你說你看總裁文就看總裁文吧?怎麼還看帶球跑的總裁文呢?
仿佛聽到夏孤寒心中的疑,顧晉年翻新一頁的同時,給夏孤寒解釋道:“攻是一個價萬億的總裁。”
又給夏孤寒賣安利,“這本小說寫得很好看,要看嗎?”
“沒興趣。”夏孤寒覺得自己又困了,打了個哈欠,一副昏昏睡的模樣。
香火店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顧晉年安靜地繼續看他的總裁文,夏孤寒耷拉著腦袋會周公。
直到把小說最新的更新看完,顧晉年才想起一件事。
“對了,有個人誤鬼門關,我救了他一把。”
夏孤寒沒回答,呼吸綿長好像真的睡著了。
這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
香火店地鬼門關附近,每年七月十五鬼門關一開,總有命格輕的人會誤鬼門關。往年都是夏孤寒守在鬼門關附近,幫誤鬼門關的人找到走出去的路。
這個她以為是她的未婚夫的男人,從她第一眼看到他就愛上了他。沒想到他一次次接近她,卻是為了報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害得她被童家退婚,害得她成為整個杭州城的笑柄,他讓她從此在愛與恨中掙紮...... 他知道她是無辜的,但是既然她是童彥卿的未婚妻,就注定她要成為他手中複仇的棋子,接受這種種的折磨。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直到看到她眼中的恨意,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已經遺落在她的身上...... ...
【原名《在復婚的邊緣瘋狂試探》】【下本寫《我跟你拼了》】窩里橫公主病vs護犢子大少爺/先(離)婚后愛/青梅竹馬/暗戀/很小開始,盛悉風就知道自己將來會嫁給江開。一起長大的歲月里,她討厭過他,也偷偷喜歡過他,甚至一度以為可以兩情相悅,可最后還是停止期待。二十歲那天,她服從家里的安排跟他結婚。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年過去,盛悉風突然受夠了這溫水煮青蛙的鳥日子。江開從小就討厭盛悉風,討厭她一身的公主病
離婚當晚,為報複不愛她的前夫,薑南方設計睡了他,事後帶一對萌寶逃跑。 總裁震怒:“除非逃到月球上去,否則我饒不了她!” 六年後,薑南方帶著多重身份回來,剛出場就被另一對龍鳳胎纏著叫媽咪。 “戰北爵,居然還私藏了我兩個孩子?給你五千萬,孩子還我!” 戰先生反手給她五個億:“原來生一對孩子五千萬啊,那你再給我生五個億的。”
一場利用,她成了他的替嫁新娘。新婚夜,殘廢老公冷酷地扔下一紙協議:“三個月后,從我身邊滾。”她乖巧懂事不作妖,人前老公長老公短,哄他寵他愛慘了他。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霍涔活不下去,包括霍涔自己。三個月后協議到期,紀明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霍涔怒了!他把人抓回來陰鷙警告:“除了我身邊,你哪里都不許去。”然而當紀明月馬甲接連掉落,軟萌甜妻變身酷冷拽姐,無數追求者在霍家門口排隊求婚時,霍涔坐不住了!后來有記者采訪紀明月:紀大神,娶你要什麼條件?紀明月:聽話懂事寵我入命。翌日霍涔高調求愛:我聽話懂事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