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比他們方才看到秦頤力挫一眾元嬰高手還要震驚。
“金龍圣象!!!”
“這是金龍圣象啊!”
“看來秦頤師弟真的不是邪修,邪修如何能獲得金龍首肯,讓金龍降圣象給他?”
“一定是國師心狹隘,看錯了!”
“對,沒錯!”
弟子們全都激不已,甚至歡呼了起來。唯獨站在人群后面的陸停霄看到這一幕臉煞白,異常的不甘心。
這時他咬牙片刻,扭頭就想離開。
卻被崔永思一道拂塵揮出,用凜冽的白給攔住了去路。
陸停霄踉蹌了一下,神難看極了。
崔永思攔了這麼一下,也就沒有再攔,只是意味深長的冷冷看了陸停霄一眼。
而這時,站在劍閣上的秦頤看著下方沸騰的人群,終于開了口。
“秦頤此去十萬大荒,意外得到一些機緣,獲得了一位逝去龍神的鱗片和骨,煉化一番之后,還剩下不。先前因為秦頤份不同于常人,害得青玉劍宗風評累,也連累了諸位師兄弟,諸位師兄弟若是不嫌棄,秦頤可以把剩下的龍神鱗片和骨分給大家。”
秦頤這話一出口,所有青玉劍宗的弟子,哪怕是崔永思,都震驚了。
青玉劍宗的弟子們雖然也都見過不機緣,這秦頤這可是龍神骨啊!
這種萬年難得一遇的好東西,秦頤居然要分給他們?!
難以置信……
隨即崔永思就皺眉靜靜看了秦頤一眼,示意秦頤不要被功的喜悅沖昏了頭腦。
秦頤自然明白崔永思的想法,這時就不聲地給崔永思傳音道;放心掌門,我心中有數。
兩人對視,崔永思見到秦頤目澄澈,猜到秦頤可能是另有打算,想了想,便沒有阻止。
但這時下面方才那些狂喜的弟子們也清醒了過來,這時有人就猶豫道:“這……若是這龍神鱗片和骨有問題呢?”
秦頤眉頭微微一挑:“覺得有問題的,可以不用認領。”
弟子們一下子議論紛紛起來,有的人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躍躍試,但也有的人持懷疑態度,覺得秦頤突然回來,又突然把這種好東西分給大家,不太可信。
這時,還是沈清岸第一個站了出來,主對秦頤道:“這麼好的事,弟夫你也不提前跟我說?我先來吧。”
秦頤啞然,隨即他就勾了一下,低聲道:“好,兄長請上前些。”
沈清岸毫沒有懷疑秦頤,提步便走上前來。
秦頤這時掌心一攤,掌中便出現了一片熠熠生輝的金鱗。
接著,他便將這片金鱗,在了沈清岸眉心。
一瞬間,金大作,沈清岸只覺得一極為強大渾厚的力量順著他的眉心直沖里。
沈清岸低低咆哮了一聲,立刻就閉上眼,開始打坐。
這時,下方所有弟子都看著沈清岸打坐的模樣,心里焦急異常。
·
半個時辰之后,沈清岸猛地睜開眼,眸中涌,而這時,他上的氣息也瘋狂暴漲,竟然一下子就從筑基二層攀升到了筑基九層!
多麼恐怖!
他再一揚手,渾厚的真氣凝實沖出,瞬間便在不遠的山上凝出了一大片尖銳的石林!
這一幕出現,別說是沈清岸自己震驚了,下面圍觀的青玉劍宗弟子們,也都瘋狂了。
這下子,再沒有人質疑秦頤手上所謂的龍神骨和鱗片是真是假,他們都發瘋一般地涌了上來,求著秦頤把龍神骨和鱗片賜給他們!
秦頤神平靜,一一都給了。
一時間,劍閣上氣流涌,都是開始打坐煉化的青玉劍宗弟子。
陸停霄見到這一幕,眼睛紅的都快要滴了。
但最終,所有人都上去了,只有陸停霄沒去。
秦頤見到這一幕,眸中靜靜閃過一道殺意,但這殺意一縱即逝,很快就被他斂眉遮掩下去了。
陸停霄的異常表現,愈發讓秦頤肯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死的那個林瑾瑜,未必就是重生的林瑾瑜。
沈清棠死前中劇毒,靈魂虛弱輾轉,都還能混地記清楚當年發生的事。
重活一世的林瑾瑜又怎麼會那麼蠢?
倒是另外一個人,更可疑了。
·
兩三個時辰之后,得到了龍的青玉劍宗弟子們都一一打坐完畢,至也都上升了兩個小位階。
若說先前他們還對秦頤抱有懷疑,現在就真的是激無比和崇敬無比了。
弟子們紛紛同秦頤道完謝,還有的想趁機同秦頤套套近乎,這時沈清棠就不聲地出面,靜靜拉住了秦頤的手,笑著對大家道:“今日辛苦了一日,大家也都累了吧,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說吧。”
沈清棠面容清麗,笑意溫和,弟子們見了,倒是一時間都不好意思起來,只能訕訕道了謝,說明日再見。
弟子們走了。
崔永思把陸停霄留下了。
秦頤這時就靜靜從臺階上走了下來,看著已經筑基三層的陸停霄,他目微:“看來國師給了陸師兄不好東西。”
秦頤這話一出口,別說是陸停霄自己臉驟然煞白,就連崔永思神也怪異了起來。
崔永思竟是從未發覺國師還在青玉劍宗留了眼線?!
還是這麼一個剛門的弟子?!
秦頤其實這句話也是詐陸停霄的,可看到陸停霄的表,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果然,某人上輩子用慣了的東西,這輩子也還是舍不得扔。
國師名聲太臭,想必也找不到其他能在青玉劍宗替他傳遞消息的人了,只有這個陸停霄。
而沈清棠聽到秦頤這句話,神不自覺地變了變,下意識就看了秦頤一眼。
秦頤到沈清棠的目,這時就溫地握了一下沈清棠的手,便對他道:“你要不先陪岳父和兄長去休息,我稍后就來。”
沈清棠沉默了一瞬,沒有直接拒絕秦頤的提議,只道:“其實我也有話要問他。”
秦頤眸中不自覺閃過一道擔憂的,怕沈清棠胡思想。
可看著沈清棠堅定明亮的眼神,秦頤又不好多說什麼了。
而接下來,沈清棠又溫地勸走了沈霆和沈清岸等人,一時間,偌大的劍閣,只剩下秦頤,他,崔永思以及陸停霄了。
劍閣的風靜靜吹著。
沈清棠鬢邊的烏發被吹得有些紛,但這時,他凝視著陸停霄,仿佛又像是過陸停霄看到另外一個極為有野心又貪婪的影。
終于,沈清棠靜靜開了口。
“陸師兄,你覺得,國師和林瑾瑜像麼?”
沈清棠這話一出口,這里剩下的三個人,神都發生了不一的變化。
秦頤不自覺地就默默握了沈清棠的手。
而這時,沈清棠對面的陸停霄臉晴變幻了許久,然后他就聲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清棠看著陸停霄這表,不由得就閉眼,靜靜嘆了口氣。
然后,沈清棠又看向崔永思,輕聲道:“掌門,您先前幫蘭庭時,同他講的那個故事,是在十九年前發生的吧?”
崔永思眉頭皺:“你怎麼知道?”
“剛剛猜到的。”
說著,沈清棠又看了秦頤一眼:“蘭庭應該也猜到了。”
秦頤目變幻了許久,低聲道:“沒錯。”
崔永思忍不住道:“你們到底猜到了什麼?”
秦頤沉默片刻,平靜開了口。
“十九年前,國師征戰時重傷,必須靠吞噬天品木靈才能彌補元氣。也正好在那時,林瑾瑜降生。”
“這真的只是巧合麼?并不是。”
“十萬大荒中一位靈植前輩曾對我講,若不是被強行分割掉肢,靈植都可以自己緩慢恢復,甚至比尋常修士恢復更快,但我記得十九年前那場戰役,除了國師,似乎傷的其他大能不多。所以,國師到底的是什麼傷,被誰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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