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面不變,只淡淡笑道:“哥哥現在這麼捉弄蘭庭,以后等你找了嫂子,我也這樣。”
沈清岸:……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清岸瞬間就沒了興致——要知道吃飯之前,還有疑似林家的人前來打聽況呢。
如果說在沒進境之前,沈清岸還約對林瑾瑜存在著一的僥幸心理,現在這一僥幸也全都被林瑾瑜那時對祁長星的狠辣出手給全部打破了。
晦氣,真晦氣。
沈清岸這麼一沉默,倒是給了沈清棠機會。
沈清棠這時收回手,就不聲地趁勢起對沈霆和柳絮嵐道:“父親母親,我跟蘭庭都喝的不了,還是讓我先扶他回去休息吧。”
除了沈清岸會作弄沈清棠,沈霆和柳絮嵐對沈清棠那都是一百分的寵溺,這時沈清棠一開口,他們立刻就答應了,還讓小廝幫忙扶著秦頤回去了。
沈清岸默默放下筷子:呵,偏心。
·
小廝把秦頤扶到了沈清棠的臥室,沈清棠就讓他走了。
這會沈清棠先作輕地摟著歪歪倒倒的秦頤,哄著他,讓他在床上躺了。
秦頤這會倒是還乖,仰面躺在那,就不了。
沈清棠見狀,默默一笑,也不嫌棄秦頤一酒氣,俯摟著秦頤的肩膀,便湊上去輕輕親了秦頤一口:“乖,你好好待著,我一會就回來。”
秦頤長睫吃力地了一下,眼神仍是有些迷茫。
沈清棠見狀,搖頭一笑,倒也不再管了,麻利地放下床帳,便轉去了外間。
到外間后,沈清棠先把碳爐撥了起來,倒滾開的水,再把解酒料扔了進去。
沈清棠做的解酒料無非就是山楂,陳皮,姜等再加上冰糖和橄欖。
酸甜好喝。
解酒料煮開還需要一會,沈清棠就想著回去看看秦頤睡了沒,有沒有吐。
結果他剛一起,一個溫熱又帶著酒氣的修長軀就抵在了他后。
沈清棠微微一怔,下一瞬,便被一把攔腰抱起。
沈清棠:!
秦頤確實喝醉了,可喝醉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會他抱著沈清棠就踉踉蹌蹌地朝著房間里走去。
同時還十分不“檢點”地低頭在沈清棠雪白細膩的脖頸又蹭又嗅。
秦頤的面是木質的,打磨得不算平,這會蹭到沈清棠的上,頓時蹭出幾條紅痕。
沈清棠又是哭笑不得又是赧,可又不敢掙扎——生怕秦頤把他扔下來。
只能手摟著秦頤的脖頸,一邊躲一邊無奈笑著低聲道:“蘭庭別鬧。”
不說這話還好,結果一說完,秦頤沉默了一會,反倒是鬧得愈發起勁了。
沈清棠:……
可好容易看到秦頤這麼醉一次,像個大孩子似的。
沈清棠又舍不得怪他,索便由著他去了。
秦頤趁著酒勁,一口氣將沈清棠抱到床邊,就放了上去。
結果他腳下不穩,一下子又了上來。
沈清棠被秦頤到,頓時悶哼一聲。
結果下一瞬,秦頤就已經略略抬起,手上了沈清棠的側臉。
這時的秦頤,還是醉著的,眸微微泛著一點醉人的酒紅,長睫在迷離中輕輕。
手掌更是滾燙無比,那帶了薄繭的指尖就這麼沒有章法地輕輕挲著沈清棠的側臉,讓沈清棠有些想躲,又有些好奇。
他倒是想看看,秦頤到底想做什麼?
沈清棠這個念頭剛一落下,秦頤便欺而上,抵著沈清棠的,狠狠親了一下。
酒氣襲來,并不讓人厭惡,驟然滾燙的上來,更讓沈清棠有些心悸。
可秦頤接下來的作就讓沈清棠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了。
不像那些話本里面寫的,魔尊或者仙尊喝了酒,就態橫生,然后各種勾人。
喝了酒的秦頤就像是個好奇的寶寶,先是親了一下,然后又親了一下。
就這麼摟著沈清棠,一下下親那帶著香氣的,也不深,就像小孩子吃糖一般,一下,再一下,一點也沒有氣氛啊。
沈清棠本來還存了些旖旎的心思,結果就是被秦頤這麼小啄米的一下一下,給親得毫無想法了。
關鍵是秦頤還不知輕重,這麼親了幾次,好幾次都磕到了沈清棠的牙齒,覺再親下去,都得磕破。
最終,沈清棠實在是無奈,只能輕輕推了秦頤一下:“別親了,磕到了。”
秦頤:?
秦頤抬起眼,眸有些疑。
沈清棠看到秦頤這個眼神,怔了一瞬,接著就無奈地笑了笑,然后他便手輕輕捧住了秦頤微微泛紅的臉,輕聲道:“你不會沒關系,我教你啊。”
秦頤繼續疑。
不過這次還沒等秦頤疑完,沈清棠長睫了,就已經緩緩湊了上來。
他的吻中帶著甜香,作又極為細膩,只是上來就讓秦頤整個人下意識繃了。
這個吻逐漸加深。
沈清棠白皙的手指靜靜挲著秦頤的側臉,將他耳畔的碎發起,又往耳去。
這些輕的作,配合著沈清棠的吻,一下子就讓醉酒的秦頤更醉了。
漸漸的,秦頤忍不住手猛地摟了沈清棠。
沈清棠到這一點,長睫了,正想出手指,輕輕勾掉秦頤的帶,卻忽然發現——
秦頤好像……
一點都沒有……
·
半盞茶的時間后,沈清棠仰面倒在床上,側頭抿著,頭一次有點生氣地不理人。
醉酒的秦頤卻還毫無覺知地湊在他雪白的脖頸旁磨磨蹭蹭,大狗一般依地抱著他,聞著他上的香氣。
生無可的沈清棠:……
一腳踹死算了。
第43章
秦頤這次醉酒實在是醉得毫無章法,沈清棠即便有心到最后也無力了。
不過沈清棠縱然氣不過,也不敢讓秦頤一個醉人躺在那,便仍是和躺在床上,任由秦頤抱著他。
秦頤醉酒最初的時候,尚且還有些神智,到后來,就只知道抱著沈清棠,安安靜靜的。
秦頤上有酒氣,明明沈清棠平日不喝酒,但這時嗅著這味道卻并不反,再著秦頤溫熱的軀,他就覺得安心無比。
只是秦頤抱他實在是抱得太,讓他怎麼都不太好彈,幾次忍不住想去開秦頤的手,卻又不,只好躺在那,任由秦頤死死抱著他了。
被秦頤這麼抱著,也真是一種甜的負擔,沈清棠足足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結果剛睡著一點沈清棠又嗅到了解酒湯煮糊了的味道,怕半夜走火,他只能著惺忪的睡眼,起床去把煮糊了的解酒湯都倒了。
沈清棠出來的時候只披一件薄衫,外間跟走廊相連,庭前冷風徐徐吹著,等沈清棠倒完解酒湯,他倒是就不困了。
加上方才被秦頤抱得上有些酸,沈清棠這會了有點滯脹的太,索便默默尋了個小凳子過來坐下,重新撥了爐子,開始煮解酒湯。
喝還是要讓秦頤喝點,不然秦頤這種一看就是從前沒喝過多酒的,這次要是不喝點解酒的東西,第二天肯定要頭疼。
碳爐的小火徐徐燒著,微風吹來,解酒湯開始溫熱,散發出酸甜可口的香氣。
沈清棠這會就拿著小扇子,對著碳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再偶爾抬眼看看屋外的月。
一明月懸在高高的天空中,灑下無邊清輝,鋪在庭前的地上,宛如一片潔白的雪。
微風靜靜吹過沈清棠薄紗的外衫,帶起一陣清寒,卻并不太冷,反而讓人有點心曠神怡。
這一刻,沈清棠忽然覺得無比靜謐安寧,甚至想一直就這麼過下去。
可是三日之后,他跟秦頤就要踏上未知的征程了。
抿了一下,沈清棠心頭微微生出一點酸來。
也是這時,爐子上的解酒湯煮好了。
沈清棠放下扇子,回過神來,用潤的布墊著手,就一點點把滾熱的解酒湯倒在了一旁雪白的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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