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抬頭皺眉對陸含之說道:“含之,不許言語。”
陸含之住,給自己上了個拉鏈。
總是改不掉這壞病,他清了清嗓子,尷尬的笑了笑。
傍晚時分,陸含之和兩位親王出了宮。
一出宮門,陸含之遠遠的便看到自家二哥正在宮門外等著。
一見他們出來,立即迎了上來,翻便上了馬車。
他掀簾進了轎,直接上前握住了楚王的手:“怎麼才出來?我要擔心死了!皇上沒有為難你吧?戎妃娘娘……知道了嗎?”
一口氣一堆問題問了出來,弄得楚王不知道先答哪一個,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沒事,先別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中。我當著父王的面吃了林圣手給的圣藥,以表忠心。自此,父皇應該對我再無疑心了。一個愿為小郎君的皇子,是永遠不可能為帝位圖謀的。”
陸煦之松了口氣,手仍是握著楚王的手,自顧自的和他說著話:“后面的計劃,大概要委屈一下你。我不愿這樣折辱你,分明是我的錯,為什麼要讓你那麼多委屈?”
楚王搖著頭,說道:“別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只要你我二人能順利婚,再多的委屈也值了。”
陸含之捂著臉,悄悄朝宇文琝使著眼。
自家二哥和楚王這對的狗糧,他是吃的夠夠的了。
不過看著他們這麼恩,陸含之既羨慕又欣。
一對同人,能相知相守到如斯地步,也是世間難得。
恰好此時一名小廝在馬車外向安王回報,安王手接過一張紙條,看完后便碎了。
抬頭對陸含之說道:“把阿蟬先給大哥和陸二哥,你隨我出去一趟。”
陸含之不解的問道:“去哪兒?”
安王答:“北郊。”
陸含之立即一臉警惕的雙手抱,說道:“這……荒郊野嶺的,不太好吧?”
第49章第 49 章
北郊不比南郊, 京城以北乃荒涼之地, 并無太多人煙。
但由于有著許多廢棄的茅草屋, 而淪為了流民聚集地。
流民不得京,南郊的鎮子有兵把守, 只有荒涼的北郊能供他們暫時棲。
流民可憐, 陸含之也很想幫幫他們。
而且他們都是現的勞力,自己給他們提供工作機會,提供食宿發工資。
剛好他們有需求,而自己也有需求。
但是這些流民已經被蘇婉凝控制了, 他們有蘇婉凝提供醫藥上的幫助,同時還會接濟他們錢糧。
有些流民因為的接濟, 甚至只靠著這些低保過活, 本不愿再工作。
長此以往,流民很容易生事。
最近北郊鮮有人走了, 就是因為這些流民生事。
陸煦之和大皇子換了馬車, 把馬車留給了宇文琝和陸含之。兩人撤下了馬車上的裝飾和標志, 輕車路的朝北郊行去。
但是剛剛走到北郊的荒地,便被一堆流民堵住了去路。
最近大昭災荒不斷, 戰不斷, 不流民從北疆那邊逃難過來。
這大概是剛剛逃過來的, 畢竟三皇子宇文璟最近在搞他爹, 導致北疆的百姓有不流離失所。
陸含之皺眉, 探出頭去, 看到流民們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他剛剛在車上和宇文琝已經喬裝一番, 上的白常服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俊俏小郎君而已。
這些流民累加,應該還有生病的,有不弱的人得了流。
陸含之對外面駕車的宇文琝說道:“停一下吧!如果這些人就這麼在這兒躺一夜,怕是熬不到天亮。”
宇文琝點了點頭,停下了馬車,將陸含之接了下來。
一下馬車,陸含之就要去看那幾個病重者的況。
宇文琝拉住他,說道:“你小心,千萬別被傳染。”
陸含之一笑,說道:“我是大夫啊!你放心,我有分寸。”
流民一聽陸含之自稱是大夫,立即有幾個年輕人過來跪到了他面前,紛紛乞求。
“救救我爹吧!我爹快不行了!”
“快救救我娘親吧!大恩大德永不言謝!”
“恩公,求求您了,我兒還是個孩子不能就這麼死了……”
……
世間萬般凄苦,陸含之似乎在此刻才真正的會到了。
他上前道:“大家別急,先讓我看看病人。……啊,我夫君那里還有些吃食,你們分了,先墊墊肚子。”
夫君:???
他轉回馬車上,把戎貴妃給他們裝進食盒里的一些點心和地方上進貢來的食都拿了出來。
僧多粥,一人也只能合上幾口。
不過好在都是高熱量的食,止住還是沒問題的。
陸含之上前查看了一名老者的況,此時他的系統空間又傳來了提示:“恭喜宿主再次發支線任務,請安置及救治北郊所有流民。”
陸含之:……
他覺得系統天天都在給他搞事,每次都在主這個太歲頭上土,是生怕他活得時間太長了。
但是這種系統任務也是有莫大好的,可以僅用一個兌換點開開啟藥通道,他也可以趁機囤藥。
至于主,不是他躲了,便能天下太平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于是他欣然接取了任務,開始給流民們診治。
裝模作樣的看了幾個病人后,系統也給出了診斷意見。
“目標患流與痢疾,可用一個兌換點兌換開啟相關治療藥。藥劑配方已開出,宿主請查收。”
陸含之把脈的時候假意冥思,隨即從識海中將藥方查看了一番。
流的藥方與上次解決瘟疫之患時別無二致,至于痢疾就更簡單了。
痢疾一般都是細菌痢疾,口服消炎抗菌藥諾氟沙星可醫。
陸含之便用一個兌換點兌換了諾氟沙星的兌換窗口,又假裝將手揣進袖兜里,出了幾把藥丸。
他回了趟馬車,把藥丸碾末,而后吩咐幾名流民:“架火燒水,將這藥石散給他們服下。發燒的多吃這一味,服用后兩個時辰可退燒。這里,是三日的藥量。三日,他們的病大概也能好了。注意衛生,萬萬不可再食臟污之。杯盤碗盞,也要用開水燙過。”
聽了陸含之的吩咐,大家立即開始分頭行。
燒水的燒水,撿柴的撿柴,清洗盤盞的清洗盤盞。
又有幾名婦人過來幫著把藥給倒下的人喝了,還給他們喂了不溫開水。
做好這一切后,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宇文琝看著陸含之忙忙碌碌半天,白上沾滿了污漬,甚至角還被火燎了一片焦黑,他也渾然不在意。
隨意的抹了一把額角上的汗,在他臉上留下了一片臟污。
陸含之繼續吩咐流民去采一些茅草來墊到地上,給病人躺著,不可以再躺在泥的地上。
他又從車上拿了兩件自己剛剛換下的服,給剛剛那名生病的小姑娘裹在了上。
小姑娘的母親一臉激的的看著他,帶著哭腔說道:“真是謝謝哥兒了。”
陸含之還在忙,并沒有搭話,只是對笑了笑,又對一旁的流民吩咐:“此藥一日服兩次,切記,萬萬不可斷了。”
對方連連點頭,將藥珍而重之的包好。
此刻第一個服用退燒藥的老太太已經退了燒,的孫高興的在那里喊了一聲:“祖母退燒了!祖母!”
隨即朝陸含之磕了個頭:“謝過恩公!”
陸含之將小姑娘扶了起來,心里良多。
他這會兒終于明白,為什麼蘇婉凝要救治流民,要在瘟疫里造人設。
人類在脆弱的時候,哪怕一點點的善意,都會被放大為佛菩薩。
陸含之對這樣的善意是報有敬佩之心的,但是利用這一點來博取他人的擁躉,的確是這世間至惡之人。
他看著那群肖瘦如柴的流民,搖了搖頭,說道:“大家若是無家可歸,無依無靠,可去南郊永興縣東莊子。那邊正在大量招工,包吃包住還給月錢。老人孩子也給提供住宿,只是要做工,頗為辛苦。但至,食可果腹,可敝,一家人能得溫飽。”
眾人一聽,眼睛都開始變得晶亮。
卻是一名生病的老者在兒子的攙扶下抖著雙手說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們也曾想過去南城乞討。奈何南城有巡城把守,一旦發現我們這些流民,便會被驅逐出來。我們……本過不去啊!”
眾人也跟著低聲附和著,紛紛嘆氣。
陸含之也犯了難,卻見宇文琝從懷中掏出一塊竹牌,給了陸含之。
陸含之接過那塊竹牌,竟是通行令。
有了這塊通行令,他們別說南城,連京城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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