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我便讓碧玉把那株桃花找一個花瓶放著。到了夜里，徐棲鶴方才回來。

他抱我的時候，并不熄燈，只說這樣，方能將我看得清楚。我知他下午未盡到興，晚上必是不好打發，可今夜里，他比先前幾次都厲害許多。便看我側而臥，他從后側抱著我，孽在我下不住，每次進時都極狠，拍打的聲音比息聲還大一些。

他今夜里很是癡纏，我的角被吻得生疼，小亦有些酸麻。隨后徐棲鶴將我翻了過來，他子極熱，楔上的氣味更是濃郁。他將我提腰抱了起來，孽換了方向，我子一，便覺里那慢慢頂進結里。初進去的時候，我仍是疼得兩發，許是想到這是最后一晚，徐棲鶴一狠心扣住我的腰，將我摁下，我們齊齊重，我更像是要去了半條命一樣，倒在他的子上。

“……”我在他懷里時，他就起我的下頜，邊親著我邊在我窄里磨了起來。我先是覺得那刀子一刀一刀刺在上，等他弄俞鼠，越發練之后，我便覺得痛楚之外，還有一說不出的熱麻，那覺極難言喻。“鶴郎……鶴、鶴郎……”他之時，我子越是燥熱，前玉翹而起，后解癮地一一。

“三喜……”徐棲鶴將我下，讓我趴在床上，他從后住我，“你今夜，比平日里都來得香……”他提腰猛力之際，亦在我頸脖后咬了一口。

那一晚上，我很是，也是頭一回這麼快活。徐棲鶴不舍同我分開，纏磨著我做了兩回方鳴金收兵。

次日晨間，天未全亮，我就坐上小轎，又回到了我最初來的地方。

第18章

我三房都待過一時，再回到徐長風的院子，才發覺到，這里比起其他兩，確實是清冷不。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主人不常在的緣故，這座小院也是安靜得很，服侍的下人也多有了些年紀，可做事都還算利落勤，不曾將我怠慢。因此，反是由于我來了，這座院子才多了些人煙。

我回來此時，并沒有見到徐長風。他職要務，自是比一般人都還要忙碌得多，不可能待在日待在院子里。

“君且放寬心，奴婢老家有句話，剛門的娘子還熱炕頭呢，到了夜里大爺一定就回來了。”碧玉現在是越發膽子大了，碧落聽到立時瞪了一眼：“你注意一些，主子的事……可是下人能夠議論的。”

碧玉不服地努努，手指轉著頭發道：“君，奴婢說的可都是實話……”

碧玉活潑，碧落老，二人嘰嘰咕咕，因此我倒是從來不覺寂寞，不過是先前在徐棲鶴那頭……胡鬧了一點，現在突然閑了一日，確實是不大習慣。

按照徐府里的規矩，往后的日子，我要在三房各待十日，不斷轉。這樣的規矩自千古來就存在，俗稱“走妻”，《誡》里也有寫道，若非子有恙，妻不得獨宿，每一夜都需在眾夫里挑揀一位同房。后來，又為避免妻只獨侍一夫，便定下了“走妻”的規矩。說來說去，這麼多的規矩，也只是為了讓早日有孕，誕下子嗣。

碧玉和碧落以為我到冷落，便想盡法子讓我開懷，們卻不知，徐長風不在院中，著實令我心底暗覺輕松。因為，我也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與他共……

這一天里，眨眼閉眼，轉一下便過去了。

月上柳梢頭，回廊上，一盞盞全燈亮了起來。下人特意伺候我沐浴，之后我便坐在案前，等著我的夫君歸來。

距離第一次行房，也過了近半月，這寢房里的紅綃已早已拆下，只有門前還著一張“囍”字。此，不像二房那里雕梁畫棟，也不似三房滿是溫熏香，反是素凈得很，一樣多余的件都沒有，只掛了一張不知誰人著的山水畫。可見此間主人，要不是極肅穆沉靜，就是鮮歸來。

一晚上，下人進來剪了兩次燭花。

我一手撐在案上，點了幾次腦袋。我早早就打發碧玉碧落去歇息了，耳房只有負責侍夜的下人在。等那下人又一次進來，我問了一聲時辰。

“回君的話，剛過了子時。”

我猜想，徐長風今夜，怕也是不會回來了。

剛婚時，他也是如此，由著我在那紅彤彤的喜床上獨睡兩夜。“你也下去歇息罷。”我對下人道，自己也站起來，正要歇下之際，門后竟是傳來了靜。

我回過的同時，房門就從外推開來。

徐長風仍是那一近衛軍的戎裝，威武拔，那暗紅披風拽在地上，帶著幾分意，似乎淋了小雨。那一頭烏發一不茍地束起，那廓朗，如雕如刻，仍是我初見他時那俊得不可方的模樣。劍眉冷瀟，深邃黑眸一見到我時，極快地閃過一異。

“你……”他有好一陣子沒看到我，怕是方才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還想不起我是誰來。我轉過來正眼著他，而后便垂下眸，規規矩矩地輕喚了一聲：“人。”

靜默須臾，徐長風走了進來，帶進一團深夜的寒涼之氣。

他走到柜子前，想是要下那執勤的服。我才下人去休息，雖是能傳喚他們，可也覺得不大必要，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我剛要到他的肩膀，徐長風就挪了一下子。我的手抬在半空不，他臉轉過來看我，抿了抿薄，說：“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聞言，緩緩頷首，識趣地退到屏風外頭。

徐長風將戎裝褪去，只留了里頭的素。他走出來后，我便下意識地看向他。他去軍裝之后，人看起來卻比那些飽讀詩書的儒生還來得斯文，他向我，了。

“三喜。”他出聲之前，我搶著先說了一句，可話從里出來的那一瞬間，我便有些后悔了。我看著地上，十指頭揪著，“我……人我三喜，就可以了。”

周遭凝滯了一會兒，我聽見前頭的男人道：“我記得。”他說，“我記得，你三喜。”

他嗓音極沉，又如擊磬般醇厚。他喚出那聲三喜，不知道為什麼，好似傳到了我的心間里頭，而我在他的眼前，總顯得有些局促，也許是他比我年長得多，也或許，他終究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察覺他向我走來，強忍住退步的作，直到他停下。

靜默一陣，而后，他開口道：“夜深了，你去床上歇息罷。”

接著，徐長風便轉過去。我抬頭看他的時候，只來得及見到一個頎長背影打開房門。徐長風去了隔間書房，我看到那一頭的燈亮了起來。

我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明了，他這一晚上，是不會再踏進這里了。

我一個人躺回床上，原來的睡意全消。輾轉幾次，末了著燭火，火紅艷，把周圍都照得模模糊糊。

我忘了誰說過，一輩子，還長著。這也只是頭一夜。

后來連著幾日，我待在大房的院子里。這陣子每日天一亮，我睜開眼之前，徐長風就已經去了衙門。而到了夜里的時候，他雖然人都有回來，卻只將這張床留給我一個人，自己去了書房那頭過夜。而我和他打上照面的次數，十手指都數得來。

這幾個晚上，外頭時有不時都要下一場小雨。今夜則不知道吹了什麼邪風，雨從傍晚就沒停過。

這一晚，我被雨聲弄得合不上眼，就坐了起來。

我打開了門，看著隔間那一頭，微弱的芒出窗紙，好像遙遙黑夜里的一顆星子。

徐長風不知道是醒著，還是已經睡下了。雨聲瀝瀝，我模模糊糊地思及，徐氏族人數代為文，只有他不走尋常路，棄文從武，這……會不會是因為，和他生而為常人有關系。

次日，我和碧玉幾人在院子里。

剛下過幾場雨，院子里的花開得正好。這里的園子雖不像徐棲鶴那頭那麼致，可我走了一圈，卻發現這里似乎也曾有人心打理過，只是不知因何故，漸漸就蕭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