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暄說是怎樣就是怎樣。”
墨暄被寧弈抱著從浴房出來,遂又回到了臥房之中。
“阿暄再歇會。”
“嗯。”墨暄應了一聲,然后臥于床榻之上歇著,只是腦子里還是會不由得想著寧弈那些話,莫非真的如寧弈所言,他爹爹是男子,難不他也可以,這種事……可他的也并無那般特殊之,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他好端端的怎麼就去細想這些事了。
寧弈站于一旁,輕聲說道:“阿暄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需要理,等下我再過來陪阿暄一塊用膳。”
“你去就是了。”墨暄側臥著,背對著寧弈,并未回頭去看。
突然,寧弈整個人下來,撐著子,看著墨暄,“阿暄都改口稱呼相公了,又何必再你呀我呀,往后……”
“那是在那……什麼的時候,平時誰要跟你……”
“阿暄這話就不對了,那種時候自是更有調,更韻味,尋常之時,卻也能顯你我夫妻親不是。”
“你想怎樣?”
“我想阿暄往后都這麼喚我。”
“知道了。”墨暄應了一聲,然后推開在自己上著的人,扯過旁邊有些散的被褥蓋在自己上,喚了一聲,“相公。”
寧弈聽到這聲之后,就從床上起開,徑直從這臥房走了出去。
他這一出來,看到站在外頭候著的江堯,便吩咐說道:“等下去膳房吩咐一聲,今日的晚膳準備的清淡些。”
江堯躬應著,“是。”
一時,寧弈便到了書房之中,原本他遵皇兄的意思開始介朝堂諸事,誠王府的存在,當然是要發揮作用的,而如今,軍的事一出,他這邊需要接管掌控軍的所有事宜,自是要比從前更加的忙碌幾分,軍這些年到底是由殷宏掌控,即便是殷宏被革職,可軍之中不乏還有丞相一系的人存在其中,他要做的就是徹底清理干凈,軍守衛京畿,絕對不能放任它為旁人所用。
白慕站于面前,緩聲說道:“王爺放心,軍那一方屬下是已經安了咱們的人進去,逐步會剔除原來屬于丞相的勢力,剔除干凈后,自然而然不會再有太大的問題。”
“小心行事。”
“是,屬下明白。”白慕應和一聲。
寧弈也不再多言,照舊是將今日送誠王府的各類需要他過目的報做一番清理,一概之事妥善理好之后便從書房出來,如今天短,加之又下雪,夜自是更早了些。
“王妃還在臥房休息?”
外頭隨侍的下人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是,王妃還沒起。”
寧弈徑直就朝著臥房而去,推門進去時亦是輕手輕腳,生怕吵醒正在睡的人,只是他一靠近,墨暄就醒來了。
“阿暄這般警覺?”
“我雖有些乏倦,但好歹也是習武之人,這點警惕還是有的。”
“阿暄記住,在誠王府,阿暄不用……”
“隨時都如此不是好,一旦松懈了,若換了個地方也松懈的話,豈不是很容易出差錯。”
“是,阿暄說的是。”寧弈復又說道:“既然阿暄醒來了,可是了?”
墨暄抬眼一看,窗外的天早已黯淡,點了點頭。
第150章 墨暄&寧弈25針鋒相對
一時間,兩人從臥房之中出來,在外間,下人早已將晚膳備好,隨時伺候王爺和王妃用膳。
墨暄看著膳桌之上這些清淡的菜肴,就知道這些都是寧弈特意吩咐了人去辦的,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嫁到這東海國,為寧弈的王妃,那都是源自于當初的約定,但這個男人,總會將諸多細節都理的細致到位,讓他無法抗拒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
寧弈注意到墨暄凝視著他的目,不開口詢問道:“阿暄為何這樣盯著我看,是為夫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還是說,阿暄沒有歇息好,累著了?”
去他的累著了,他力好的很,心想著這些,墨暄隨口一句,“看你長得好,多看一眼,不行啊?”但當他這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些輕佻了,畢竟這還當著一眾的下人呢,再怎樣還是會稍有幾分的不好意思。
寧弈淺然笑了笑,倒也沒有在意太多,自然而然的順著墨暄的話往下說著,“當然行,我沒有什麼是不能給阿暄看的,只要阿暄想,哪哪都行。”
墨暄端在手中的這一碗清粥,剛舀著一勺放在里,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歪了,還是這話本來就是有些別的意思在里面,經不得細想,趕忙著將這些都錯開,然后正經的說道:“食不言,你認真用膳吧。”這話落下,在旁邊侍膳的婢都只是低著頭,專心的只在伺候上,不敢多看其他一眼。
寧弈應和一聲,便沒有再去多言。
輾轉,晚膳過后,寧弈原是想送墨暄回臥房繼續歇息,墨暄將這些拒絕,這會子哪里還想休息,兩人便只是在這旁邊的暖閣之,命人烹了熱茶過來。
墨暄端著手中的茶,細品一口,看著旁邊坐著的人,順口說道:“按照現在事的進展來看,殷宏被革去軍統領一職,現下軍是由王爺來全權掌控,但是要讓軍煥然一新,還需要花費些時日吧。”
寧弈笑道:“阿暄說的沒錯,但這都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沒有了殷宏,這橫亙在其中的都是可以去做理的,并不為難,那些倒不用擔心,只不過,現下,林斐那邊,表面上是讓革職的殷宏離開了瀛洲城,實際上,殷宏還留在瀛洲城,毫無疑問是被林斐藏匿在暗中,是怎樣還有待去細究。”
墨暄琢磨一番,毫不猶豫的說道:“照這麼說來,這件事緣起是在我上,殷宏既然留下來了,在這一層上,他們需要追究的是我這兒,看樣子,他藏匿在暗中,必然是要對我有所謀劃,畢竟從一開始我嫁到東海國為你的王妃,就已經是妨礙到林家了吧,現下再加上這件事,我這眼中釘毫無疑問是他們想要拔除的對象。”
“有我在,自不會讓阿暄出任何的事。”
“……”墨暄稍稍頓了頓,好一會兒之后才對著面前之人說道:“我想我的到來一定不是來給你增加負擔的,我自能顧全好我自己,而且,要想一勞永逸,那就要將林家在你們東海國朝堂上那深固的勢力連拔起,徹底消除干凈,那才是真正的沒有后患。”
“阿暄說的極是。”寧弈正眼看著跟前的人,淺然一笑,“我們當局者迷,阿暄旁觀者清,上次阿暄與我論及過此事,我亦在皇兄面前說起,對于朝堂六部需要逐個擊破,不知,阿暄有何妙計,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墨暄看向眼前之人,到底接在這話后頭,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會……”
寧弈還不等墨暄的話說完,順口就接過來說下去,“若有那些顧慮,自是從一開始就不會有任何的牽扯,阿暄你說是與不是?”
墨暄并沒有否認這話,淡聲說道:“眼下就是年關,我想無論是天權國還是東海國,在朝堂之上都是大同小異的,一年到頭之際,這種時候,六部之中最為忙碌的無非是吏部、戶部、禮部,其中,禮部負責的是年底祭禮以及各項規程禮數,那是按部就班沒有偏頗,但是吏部和戶部,那就是大為不同了,朝堂之上林家之所以能深固,吏部在這上頭可是沒有發揮作用,當然只要各級的員沒有格外明顯的出來,那就是無從去糾錯的,要想針對吏部,必得是底下員之中出現紕,有了巨大的斷層,層層牽扯,那才能一擊將這吏部尚書拉下。”
“所以,阿暄的意思是,其中所剩就只一個戶部。”
“年底,戶部需要理的事宜甚多,而且都是牽涉到國家的財政,而銀錢之上,才是最容易出問題的,自然,像林斐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自己手底下如此重要的存在出現問題呢,自是要周全好,只怕是戶部的賬目全部都是做了兩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