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道:“他可是又威脅您找謝才卿了?”
“……”江懷楚淡淡地“嗯”了一聲。
親信撓撓頭:“他們皇帝狗賊到底在想什麼啊?打仗跟玩兒似的,到底打不打啊?”
“……本王不知。”
聊了幾句,親信退下了,江懷楚又翻開信,信上字跡若不是仔細瞧,還以為是旁人寫的,依然龍飛舞,保留著那份大氣瀟灑,卻沒了盛氣凌人、目中無人的狂妄,一個個字在豎條的信紙上,規規矩矩得很。
“江懷楚,怕你誤會,您的俊瀟灑又富可敵國又居高位無任何競爭對手可比擬的舊人蕭昀直說,我喜歡你,想娶你回家做媳婦兒那種喜歡。信表達不清楚,能不能約個時間見上一見?時間地點你定,我隨隨到。”
第二眼看,依然震驚,容像換了個人,蕭昀上上次還喊他小賤人,上次見他還喊他小細。
但分明還是那人詼諧又欠的語氣。
喜歡他?
江懷楚挑了一點角。
從沒人言辭如此反復無常又放肆直接。
江懷楚下角,面無表。
娶他做媳婦兒?誰要做他媳婦兒?
黃鼠狼給拜年。
理他就是傻子。
正走著神,江懷楚一抬眼,看見不知何時站在院子門口的高大男子,臉一僵,下意識就要把信往后藏。
“……皇兄,你怎麼來邊關了,我都沒收到消息。”
江懷逸沒說話,三步并做兩步走到他跟前,俊臉沉著,朝江懷楚手:“我看看。”
江懷楚:“……敵軍的信,沒什麼。”
“拿來。”江懷逸板著臉。
“……”江懷楚慢吞吞地把信塞進了江懷逸的手里,別過了臉,江懷逸一看,眼一瞪,下一秒臉都綠了。
“江懷楚你都要婚了你在這兒春心泛濫你對得起燕爾嗎?!”
“我沒有!我只是看了一眼。”江懷楚道。
“那你為什麼遮遮掩掩,看了為什麼不撕掉?”江懷逸怒道,“你疊起來,難道想背著我和他見面?!”
“絕對沒有。”
“那難道想收起來回味一二?”
江懷楚:“……”
江懷楚是真沒這個打算,他只是下意識收起來。
腦海里莫名飄出了太妃那句笑語。
“你皇兄整得自己像個疑神疑鬼的丈夫哈哈哈,天天懷疑自己媳婦兒紅幸出墻,你可千萬別被他抓到了,他最近跟婦上了年紀似的,我看你沒懷孕他懷孕了哈哈哈哈整個人都不對勁。”
江懷逸怒道:“我就說突然停戰不對勁,原來是你們暗中聯絡!幸好我過來看了,你怎麼答應我的?”
江懷楚乖巧道:“絕對不和他再有來往。”
“你別記好不記壞!他那樣對你,對你兄長,對南鄀!”
江懷楚乖巧點頭。
江懷逸瞥了眼他大得都快藏不住的肚子,心道這孽畜,怒氣不住上涌,又了下來:“去不去?”
“不去。”
“該怎麼做?”
“我馬上撕掉。”
江懷逸臉好了一些,剛要把信遞還給江懷楚,又瞥了眼容,怒氣驟升,“別撕了,信我拿走。”
江懷楚一驚:“皇兄你干嘛?”
江懷逸轉頭,怒道:“你還問,你是不是還對他念念不忘?!剛剛說要撕也是裝給我看騙我的?!”
“……”江懷楚覺得太妃說得沒錯,他現在是狼來了的孩子,皇兄對他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他連忙道,“我不問我不問,什麼都皇兄說了算。”
……
主帥大營。
蕭昀坐在案上寫寫畫畫。
謝遮湊過來道:“陛下在干什麼?”
蕭昀咧一笑,高深莫測道:“我在寫追媳婦兒要注意的事。”
“比如?”
蕭昀頭也不抬:“你自己不會過來看嗎?!別煩老子!”
“……”謝遮湊過去看了眼。
“首先,朕接下來的所有舉,都得建立在,媳婦兒弄清楚我這麼干是為了什麼的基礎上,鑒于蕭昀已經因為對事理解的錯誤,陷了妻離子散的悲慘境,吸取教訓,蕭昀一定不能讓媳婦兒理解錯事,蕭昀不能反向刮風,得先避免犯方向錯誤,箭,只有瞄準靶子,才有可能中靶心。”
“因為朕是敵國皇帝,媳婦兒是一國王爺,如果朕不說清楚朕折騰來折騰去是在干嘛,媳婦兒很容易誤會我沒安好心,是個大尾狼,從而適得其反,我得讓媳婦兒充分明白,我蕭某人,是在追求他,想要娶他回家。”
“所以第一步,我得表明立場,想方設法打消媳婦兒所有懷疑,讓他明白,蕭昀只是單純地在追求他。”
謝遮角微微搐。
所以這就是蕭昀一封信修修改改數次,為增刪一個詞,推敲大半夜的原因?
那封信原本寫的是,您俊瀟灑、富可敵國、居高位、床技湛的舊人蕭昀。
后來蕭昀為了要不要刪掉“床技湛”這個詞,糾結了一晚上,不刪的原因,蕭昀說,這是他尤其突出的優點,其他人塵莫及,一定要不經意地讓江懷楚想起來。
刪掉的原因,是覺得略顯低俗,不符合江懷楚高雅挑剔的審。
謝遮沒好意思說的是,保留的那三個詞,也是一子求偶開屏的公孔雀味兒。
再往下看……
“其次,媳婦兒懷有孕,緒容易不穩定,患得患失,作為相公,蕭昀得無數次重申,蕭昀的是媳婦兒,所以才小崽子,而不是因為要小崽子,所以才要娶媳婦兒,一定要注意行文措辭和表現尺度,不可對小的過于熱殷切,而忽略了大的的,也不可忽視小的,顯得蕭昀對孩子不重視。”
“再其次,雖然實質是,但站在媳婦兒的角度,媳婦兒要的不是狗,媳婦兒邊最不缺的就是毫無下限也毫無用的狗,媳婦兒要的是一個可以終生依靠的、優秀到讓他引以為豪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狗皮膏藥,一個普普通通的好人,沒對地方,就是擾,切記,所以朕不僅得準地方,得別出心裁、令媳婦兒記憶猶新,還得明耍帥暗,充分展示自己的長,譬如外貌、統、份、家底、能力、特殊才藝,大舅哥要面子,朕更不能得太低端太賴皮,讓他瞧不上朕這個弟婿,總結要點,可以不要臉,但不可以讓媳婦兒和娘家人覺得沒臉,可以,但要出天造地設的夫夫。”
謝遮:“……”
“第四,朕得想辦法時時哄媳婦兒和大舅哥開心,媳婦兒懷孕了,得保證好心,同時朕要緩和和大舅哥的關系,防止小崽子被大舅哥打掉,大舅哥棒打鴛鴦。”
“第五,朕得想辦法時時刻刻在媳婦兒面前刷存在,絕對不能讓媳婦兒忘記朕,要讓媳婦兒在孤獨寂寞的時候第一個想起朕,想要朕在他邊陪伴他。”
“第六,朕得讓媳婦兒覺得朕能干,尤其在孩子帶孩子這塊,完勝那個相夫教子的大家閨秀,朕得學習如何照顧孕夫產夫孩子,還得學習人接生、媳婦兒的產后護理,孩子胎教,充分提高競爭力,擴大優勢,將自己打造娘家人眼里絕對的好男人。”
“第七……”
謝遮一條條看下來,表一言難盡,條理清晰,細節到位,重點辨析,作極強,就是……奇葩了些,這麼一套作下來,飛狗跳,夠嗆。
蕭昀林林總總寫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頗為滿意:“第一步,得想辦法讓朕能經常見到媳婦兒。”
外頭營帳有人通報,蕭昀眼睛一亮:“太好了,超出意料,媳婦兒居然第一天回我信了!重大突破!”
皇帝允了,外頭的人拿信進來,蕭昀接過,等人出去,才迫不及待地拆,瞥了一眼,眼一瞪,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为了活命,尤铭嫁给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江予安,虽然一过门就得当寡夫——老公死得早,没活到成年。 然而新婚当夜,尤铭却被看不见的人压在身下。 日渐虚弱的身体慢慢好转,自家快要破产的公司蒸蒸日上,尤铭对着老公的牌位许个愿,第二天愿望就能实现。 为了看见自家老公,尤铭自学方士术法。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原本的病秧子健康了,说好的不能继承家业也能继承了,谁敢背后嘴碎他都敢打人了。 背地里给他使绊子,还没等动手自己就倒霉了。 尤铭:“我老公万能。” 江予安:“^_^”
大學畢業,顧揚進了一家購物中心當實習生。 三年后,他作為公司管理層,和總裁陸江寒一起出席新店發布會。 一切看起來都是順風順水,風波卻悄然而至。 高層公寓里,陸江寒一點點裁開被膠帶纏住的硬皮筆記本,輕輕放回顧揚手里。 那是被封存的夢想,也是綺麗華美的未來。 再后來。 “陸總,您能客觀評價一下顧先生嗎?” “對不起,他是我愛人,我客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