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昀暗嘆了口氣,不把人嚇住了,容易想不開。
謝才卿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心里思索了下尋死覓活被蕭昀綁在榻上的可行。
“朕只知道一輩子這麼短,與其自己抱憾終,那還是讓別人抱憾終吧,你可能不知道,朕這輩子所有東西都是強求來的。”
“你太小了,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老油子了,”蕭昀嘖了一聲,“你還算幸運了,初出茅廬遇到的第一個壞人是朕,只被騙了子,沒什麼別的重大損失。”
“……”謝才卿又心罵了聲臭流氓。
原來他知道自己什麼人。
“朕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遇到的壞人全是要朕的命的,朕這是給你上一課,以后別瞧人家人模人樣,就眼以為他是個好人,上趕著倒伺候,你以為個個壞人都像朕那麼俊那麼有錢權,只要人不要命?”
“……”
“所以別為朕個壞人想不開啊,不值得啊。”
蕭昀把謝才卿的小腦袋掰過來,笑說:“聽見沒?”
謝才卿面無表。
他并未掙扎,顯然明白在武藝高強的蕭昀面前,毫無白費力氣的必要,他這會兒也沒力氣了。
“朕要是不這樣,這輩子可和你沒緣分,所以你是朕強求來的。”
蕭昀也沒指他應聲,自言自語著,坐到了案上,把人抱到了上。
“上藥了沒?”
“不說話朕當你擒故縱啊,就是想朕——”
謝才卿怒,飛速點了下頭。
“真的?”
謝才卿淡淡地“嗯”了一聲。
“朕不放心,讓朕檢查檢查。”
謝才卿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劇烈掙扎起來。
“好了好了,不看不看,別傷著了,”蕭昀抱孩子一樣把人抱,箍在懷里,笑道,“昨晚朕哪兒沒瞧過?”
“朕昨晚給你親手上過了,結果早上給朕蹭掉了,朕剛早朝一直在想這事兒。”
“……”謝才卿暗地里憤絕。
臭流氓。
蕭昀的子熱乎乎的,窩在里面很舒服。
蕭昀把人往后拽了拽,讓他清瘦的后背上自己的膛,替他將烏發到耳后。
蕭昀箍在他前的手開始解他的腰帶。
謝才卿嚇了一跳,昨夜的一幕幕似乎又浮了上來,他臉煞白:“陛下!”
“陛下,求陛下……”
“朕不你。”
蕭昀不由分說將人襟扯開,出肩來。
看著肩頭白玉上麻麻的痕跡,心下滿意更甚。
謝才卿子微微抖。
蕭昀那點火瞬間又有點起來的苗頭,他了,從襟里掏出一個小錦盒。
“陛下……”
謝才卿看不清后的蕭昀在做什麼,聲道:“陛下……”
“別,再朕不保證不你。”
蕭昀深吸口氣,心道開了葷還真來勁兒,謝才卿明明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會,偏偏是個要人命的妖,他打開錦盒,將里面的東西取出,手指抬了一下謝才卿的下,將東西從他前繞過。
謝才卿垂眼,瞧著脖頸上那塊無比悉的、他之前戴了一段時間的羊脂玉,臉一黑。
蕭昀還真是鍥而不舍。
蕭昀輕按謝才卿的頭,耐心地在他頸后將玉上又穿上的紅繩系好,怕散了似的,打了個牢牢的死結。
原先被謝才卿剪斷那紅繩只有織線那麼細,眼下的紅繩卻有面條那麼,估計一剪刀下去都不一定剪得斷,更別提平時莫名其妙斷了。
蕭昀系完松手,看著自己的杰作,心花怒放,備圓滿。
“戴著,沒朕允許不許下,知道了麼?”
謝才卿不吭聲,別過臉。
蕭昀挲著他脖頸上的玉,翻過來:“看。”
謝才卿低頭,臉又是一黑。幸好蕭昀在他后看不到。
玉和之前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背后原本皎潔刻的一個大而龍飛舞的“昀”字。
大得幾乎要越過玉的邊沿,飛到無形的地方去。
自己是蕭昀的所有。
這是讓蕭昀最興的點。
就跟蕭昀打下來的數以百計的城池一樣,占有這件事本比城池好與壞重要的多。
但他才不是蕭昀的。
蕭昀:“喜歡麼?”
蕭昀翻來覆去看著那個“昀”字,越看越滿意,尤其是在謝才卿的脖子上,沒比這更般配的了,他道:“朕親手刻的,以后朕不在,誰欺負你,你就跟之前嚇唬祁王那樣,掏出來就行,朕還怕人不識貨,特地刻了字。”
“……”謝才卿心說好好一塊玉刻了個大字,玉被破壞得不值錢了,他拿出去說這是皇帝的玉,人家心想皇帝是有病嗎需要在自己的玉上刻自己的名才能證明這玉是自己的,信才有鬼。
“對了,朕字遂,不過沒幾個人知道,還是昀字全天下沒人和朕重的,都認得,所以就刻這個了。”
謝才卿“嗯”了一聲。
“不許,”蕭昀道,“朕不定期檢查,你要不喜歡這方式也行……”
蕭昀壞笑,湊近低聲說:“朕給你全吻一遍,幾天吻一次,兩種你選一種。”
“……”謝才卿子微微著,低聲道,“微臣遵旨,謝陛下賞賜。”
蕭昀看著費勁周折總算是個人都知道完全歸自己所有的謝才卿,心底前所未有的滿足,笑容藏都要藏收不住了。
搶人和攻城是一回事,戰場瞬息萬變,先武力徹底占領,防止被人橫一腳,一片狼藉也不慌,慢慢治理便是。
……
謝才卿還算識趣,皇帝也就沒限制他的自由,他也不喜歡這麼干,將好好一個風霽月的臣子折斷。
是以下午謝才卿請示了他,蕭昀就慷慨地放他回府了,只他晚上過來。
轎停在了狀元府門口,謝才卿掀簾,施施然從轎子里下來,含笑打發走宮里人后,太妃風風火火地沖過來,一把拽住謝才卿的手。
“老爺,我有事要提點你。”拽著謝才卿就小跑起來。
“……慢點。”
“很重要的事,快點,耽誤不得。”
“慢點……”謝才卿蹙眉。
“快點快點,這時候不講風度,”太妃急不可耐地拉謝才卿到書房,關上門,道,“我昨晚想了想,照你皇兄那德行,估計該知道的都沒教給你,所以……”
太妃咳了一聲,老臉發紅:“可能是多此一舉,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點下,畢竟照你的說法,也就這兩天了。”
謝才卿正找了個地方慢慢坐了下來,沒太聽清:“……什麼?”
太妃一沒留意人又坐下了:“你別老坐著!一天到晚坐坐坐,不運怎麼行?”
謝才卿面有:“……那個。”
“你先聽我說,男子之間容易傷,你一定記得他用脂膏,尤其是第一次……”
謝才卿:“那個……”
“還有第一次最簡單的從后面就好,”當著一張白紙的小王爺的面說這些,太妃得滿臉通紅,又實在怕他吃一點苦,“你一定要記得放松再放松,繃著是給自己找罪,兒家都不了,更別說男子了,那地方本就不是給男人……反正你知道就好。”
“第一次疼是難免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太妃心疼不已,“后面就好了。”
謝才卿慢吞吞道:“那個……”
“還有,照那個睡宮的消息,蕭昀應該是不太行,到時候如果他……小且快的話,你一定不要表出任何嫌棄,你就裝完全不懂,不然這會極大程度打擊他,讓他厭惡你,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