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賢還以為是自己做的好事敗了，嚇得渾癱如泥，以頭搶地：“陛下千萬保重龍！奴才該——”

“上軍！只要今天參與的，人先打二十大板！就在殿門口打！”

尹賢大松了口氣，整個人瞬間活了過來，麻溜笑道：“好嘞！”

“他們不是不嫌丟人麼！給朕了子打！跟他們說，認錯，就打二十大板，不認，打完朕讓他們著屁去游街，好讓咱大寧的姑娘瞧瞧朝臣們的英姿雄風，朕倒要看看他們是膝蓋金貴還是屁金貴！”

“是！”尹賢又心疼又興地領命，麻溜地往外跑去。

“回來！”蕭昀不耐煩道，“那幾個老的算了，打死了算朕頭上，直接了子罰站個時辰。”

“……”尹賢心說這比打他們屁還要命，“是！”

尹賢出去了，蕭昀坐到桌邊，灌了口涼茶。

謝遮總算控制住了不合時宜的笑，慢一拍想起什麼，瞥了眼氣得上火的蕭昀，幾次言又止：“陛下……謝才卿好像也在里面。”

蕭昀喝茶的作頓，想起謝才卿在金鑾殿里說的話，似笑非笑：“走，跟朕去瞧瞧咱們狀元郎金貴的屁。”

……

所有朝臣聽到皇帝的置后都呆住了，眼淚還半凝在臉上，卻再也嚎不出聲。

熱乎勁兒下來了，面面相覷，滿臉不可思議。

明明是陛下……他們才恤陛下鬧這麼出的，陛下裝裝樣子，他們特別理解，畢竟那檔子事，姑娘家還要擒故縱一下全了臉面呢，更何況是一國之君？可怎麼會罰打屁？

還是了子打。

鼻青臉腫的長翎衛憤憤地搬來長凳，拿著比健壯男子手臂還的大，揚眉吐氣地故意在地上敲了幾敲，狀元郎風花雪月的小臉都給敲白了。

凳子不夠趴，朝臣只能一批批來。

“誰先來？”長翎衛惡狠狠道。

“打就打！不就二十大板！老子先來！誰慫誰是孫子！”

大寧朝臣的義薄云天和敢作敢當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極大的效用，幾個武將出的領班朝臣一拍脯，“稀里嘩啦”干干脆脆地就把服了，大手搭在上。

謝才卿瞪著眼睛，猛地意識到什麼，立即用手遮住眼睛。

下秒，他聽見了陣大笑恭維聲。

“高兄好生威武！”

“哈哈哈，彼此彼此！”

“難怪高兄妻子賢惠，不像我家妻悍！”

“葛兄也很有分量嘛。”

“哪里哪里，比不過你！”

謝才卿：“……”

蕭昀剛走到殿門口，就聽見了“哎呦哈喲”的哼哼唧唧聲，頓時心大暢。

尹賢和小太監們開了門，在一眾白花花的屁間，他眼就瞧見了捂著眼睛立著、悄悄后退的狀元郎。

大日頭下，狀元郎整張臉連著脖頸都是紅的。

蕭昀下就樂了：“都是男子，不就那麼點事兒，他怎麼得跟沒見過的姑娘似的？”

謝遮也覺得好笑：“微臣不知。”

蕭昀盯著人瞧了兩眼，不由心想謝才卿要是見到他的，會不會也是這副或者更——他把這念頭掐了，莫名有點口干舌燥。

前批打完了，在皇帝的審視下，假模假樣嚎了半天，總算爬起來。

謝才卿跟前的長翎衛指著淌著臭汗的長凳，語氣公事公辦：“狀元郎請。”

謝才卿仍遮著眼睛，立在原地不，溫下嗓音：“……我不是你為難，能不能多打幾下，然后不服？”

蕭昀大愣。

眾朝臣也愣住了，隨即哄然大笑。

“狀元郎不要不好意思！咱們絕不會因為小就瞧不起你的！”

謝才卿：“……才卿不——”

“你大那你害什麼！啊！”

“不就是小！大你就！”

謝才卿：“……”

“不然咱們都是男子，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要丟人大家起丟，你怕什麼！總不可能是臉皮薄吧？”

“你這子骨哪經得起多打幾啊，乖乖了吧！”

“你怎麼像個姑娘啊！擋眼睛干嘛啊！這有什麼看不得的，我的都沒不好意思，怎麼你看的反倒不好意思了？啊！”

謝才卿搖搖頭。

他因為眼睛遮住了，脖頸反倒顯得越發修長，盈瑩潤，澤鮮明，在淡而細膩的上，是一抹極有質的。

白白凈凈，清雅細瘦，在男子氣息濃郁到發熏的地兒上，顯得格格不，孤立無援。

長翎衛被他這麼求，都有些于心不忍，無奈道：“陛下吩咐，狀元郎不，屬下……屬下只能幫您了。”

周圍笑聲如雷，謝才卿瞪大了眼睛，憤絕。

“所以狀元郎還是……”長翎衛不去看他，咳了兩聲。

謝才卿沉默半晌，終于放棄負隅頑抗，微不可聞地“嗯”了聲。

蕭昀想到謝才卿被這麼多人看了，莫名有點不舒服，懶洋洋笑道：“來來來，狀元郎不好意思，那到里面來打，朕親自打。”

第40章

謝才卿手倏然放下來了，隔著朝臣，瞪著眼睛看他。

他知道蕭昀出來了。

卻也不全是故意為之。

他以為蕭昀會大發慈悲不他子。

可他……

“狀元郎這麼看朕作甚，不愿意啊？”蕭昀懶散一笑，作勢道，“那算——”

“……愿意。”謝才卿從齒里著字。

“過來。”蕭昀朝他招招手。

后朝臣一臉揶揄。

謝才卿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

蕭昀懶懶道：“狀元郎臉皮薄，又漂亮的跟個大姑娘似的，朕憐香惜玉一下，屁還是照打的，諸卿沒什麼意見吧？”

朝臣哈哈大笑：“沒有！”

謝才卿吃驚地看著他。

蕭昀反手握著他手腕就扯著人進去了。

謝才卿消極的微微抵抗著，蕭昀一個大力就輕輕松松拽著人進了殿門。

蕭昀手勁兒大又人高馬大，謝才卿他面前，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甚至他只要不聽話，抱扛摔什麼都行。

謝遮在后瞧著，竟覺得怪般配的。

后的朝臣看不見了，前的宮人也被蕭昀比了個手勢退下了，寢宮一時只剩下二人。

“陛下……可不可以不子？”

“陛下……”

“陛下，才卿不是您為難，不是要被特殊對待，才卿可以罰俸、貶，可不可以不子？”

他越說聲音越低，帶著一點的焦急萬分的祈求，蕭昀卻充耳不聞，只字不吐。

他在謝才卿前，謝才卿毫瞧不見他臉，只得咬咬牙。

在蕭昀面前子也沒什麼，他……他總歸要見的，就是打屁……

蕭昀手，他力氣比長翎衛大多了，而且自己昨晚……

謝才卿面有，臉一點點紅了起來。

“陛下……”

蕭昀一言不發，氣氛抑得駭人，他大步流星拽著謝才卿到了桌邊，忽然冷笑一聲。

謝才卿還未來得及反應，蕭昀已經毫不留地把他推上了桌。

謝才卿冷不丁上半上桌面，雙臂環，著側圍住自己的腦袋。

桌子有點高，他只能并攏長，繃直膝蓋吃力站著，腰背也因此繃得的，腰線都像是被拉長了些，側邊曲線流暢分明，弧度驚人，更加令人浮想聯翩。

謝才卿的臉著桌面，潔癖上來，注意力不控地分散，管都管不住，讓他微微焦慮起干凈與否來，本無法定心留意后的靜，他半真半假地下聲，低低求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