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人開始悄悄議論,為什麼褚澤最近總不在公司,最終得出結論,果然是擼了太多次,腎虛,所以去找中醫看病了。
而褚澤的朋友也發現,最近已經開始約不到他了,于是紛紛電話轟炸他,好不容易把褚澤約出來一次,就看見他春風得意的一張臉。
朋友當然要問他遇到了什麼好事,褚澤就跟幾個朋友晦地提了一下,說自己這幾天都跟向希在一起。朋友都問他,到底向希有什麼好的,讓他跟蘇簡安都上趕著包養,不就是臉好看,沒沒屁的,也不至于。
褚澤冷哼道:“你們懂個屁,有事沒有,沒事老子回去了。”
回向希那里之后,看見他手上抹了一手的料,高興地拉著他去看自己畫的東西。
褚澤從小就看單挽畫畫,所以平常人的水平他本看不上眼,看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把向希抱起來,想要出去上床。比起那些畫,當然是活生香的向希更讓他有看的。
偏偏向希還非要問褚澤他畫的東西怎麼樣,褚澤當然實話實說,沒想到向希就哭了,上床的時候還一直在哭,哭得褚澤都要了。
平時褚澤看別人哭,只有心煩,看向希哭卻會興。不過他只喜歡向希在床上被他哭,那樣會哭得又可又人,可現在向希哭得那麼難過,把褚澤的心都哭得揪在了一起,褚澤又不知道怎麼哄,惡狠狠地讓他別哭了,向希卻哭得更大聲了,傷心得渾都在抖。
褚澤現在開始覺得自己蠢了,媽的為什麼非要說實話,說句假話把他哄高興了不就完了嗎,結果搞這樣。
他覺得自己不在,向希應該會好一點,于是干脆摔門走了。
因為這件事,褚澤一整天都臭著一張臉。
他沒心思工作,在網上看了半天,然后買了一本《哄朋友的一百招》。
快遞被送上來的時候,新換的書還多問了一句:“老板,看不出來您還看書吶?”
褚澤冷著臉:“怎麼,我長得像文盲嗎?有空關心我看不看書,不如出去抓時間工作。”
書莫名其妙地被褚澤罵走了,褚澤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了。
助理和書都聽到了褚澤反鎖門的聲音,換了一個眼神:老板又要打飛機了。
褚澤把快遞拆封,花了半個小時,一目十行地把那本書看完了。
“對朋友要有足夠的耐心,有時候并不是需要你跟講道理,只需要看到你的態度。所以朋友生氣的時候,不妨給準備一些小驚喜,不用特意道歉,慢慢讓到你的心意,自然和好如初。”
褚澤把這兩行字勾了出來,主要是“不用特意道歉”這句話很合他的心意。
第二天,褚澤買了玫瑰,訂好了餐廳,結果去向希家里接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本不在家。
難道自己出去吃飯了?
褚澤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給向希打了個電話,手機是關機。
。
褚澤氣得要死,在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向希都沒回來,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打電話查了查,才發現向希去了三亞。
等褚澤把手頭上積的工作給理完,也追去三亞的時候,才發現向希竟然和單岐睡了。
褚澤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他本以為自己那時候是在和向希談了,可向希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并沒想過要為他守如玉。
憑什麼?
褚澤當時氣得要瘋了,他想起當初在蘇簡安邊的向希,那時候的向希對蘇簡安死心塌地,別說出軌了,連多看別人一眼都不會。憑什麼換到他就不一樣了?
更讓褚澤氣憤的是,從那件事之后,向希不知怎麼回事,即使被他威脅再出軌就打斷,也依舊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男人,最后還睡到了單挽。
天知道,單挽因為長得好看,從小不知道被多人追過,結果單挽就是一副仙下凡、不和凡夫俗子談的架勢,竟然被向希三言兩語就能哄到床上去。那天單挽宣布向希和他在一起之后,褚澤先是不可置信,后來當場就炸了,他余瞥了眼蘇簡安,卻見他站在原地,表寧和如靜水。
如果不是他攥的拳頭和額頭微微鼓起的青筋,估計褚澤也會以為蘇簡安是真的無于衷。
后來諸多事,包括在酒吧里,向希和單挽分手、跟蘇簡安糾纏不清;還有在黎;失憶。褚澤不是沒有氣惱過,有時候看向希邊一個又一個,連和顧景琛都能眉來眼去,就是不跟他在一起,他都恨得牙,想著干脆放棄好了,不就是高中看他照片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嗎,都過了這麼久,哪里就放不下了。
但就是不行,今天晚上睡覺之前說不想他了,明天又忍不住打聽,向希到底在哪。
最后死心,應該是那次向希把所有人拉黑,決定去另一個城市的那次。
他趕在機場,把向希帶回家關了起來,一連幾天瘋狂刺激的,問著他:“還跑不跑了,嗯?”
向希在他下,想爬走,卻被他攥著腳腕又拉回來,只能帶著哭腔說:“不跑了,真的不跑了。我最喜歡褚澤哥哥了,以后都跟褚澤哥哥在一起,你輕點……嗯……慢一點……”
褚澤聽他說這些話,心都舒暢起來,那幾天連走路都有點飄。
助理和書番給他打電話催他上班,褚澤當時正躺在床上,懶洋洋地答:“度月呢,有點眼力見,別來煩老子。公司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向希當時窩在被窩里打游戲,聞言就白了他一眼,縱人開始瘋狂輸出。
但褚澤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不作數的,向希說的最喜歡他,只是被他弄得舒服了,隨口說著哄他的,下床洗個澡就什麼都忘了。
所以等單岐過來,向希主跟他離開的時候,褚澤才會有一種當頭棒喝的覺。
當時心灰意冷,把家里的酒柜打開,價格昂貴的紅酒,全當白開水一樣喝,最后生生喝到酒中毒,要不是恰好顧景琛來找他有事,估計連個人送他去醫院都沒有。
住院住了好幾天,褚澤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沒了當初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氣質竟然陡然沉穩了很多。眼神也不再銳利,戾氣掩去,逐漸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不知道哪里走了消息,向希竟然也知道了他住院的事。
當時褚澤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張榕就推搡著向希,把他帶了進來:“你看,我說的吧,褚澤這次一生病比之前溫多了,一點也不嚇人。你別害怕,好好跟他聊一聊,我就坐在一邊玩手機,絕對不打擾你們啊。”
看到張榕,褚澤就一陣心煩,他簡直給醫生這個職業丟人,整天穿個白大褂,結果跟個花蝴蝶似的到飛,這幾天不知道帶多人來參觀他的病房了。帶別人就算了,現在把向希帶來又是什麼意思?
張榕搬了個小馬扎在墻坐著,褚澤沒看向希,也沒說話。
“你,你怎麼就酒中毒了?喝了多啊?”
褚澤本來想嘲諷向希幾句,問他干什麼還關心他,當初不是走得很干脆嗎,是不是單岐床上功夫沒他好,所以又腆著臉過來找他求了。但是話到邊,褚澤覺得沒勁,這樣顯得好像他還在乎他一樣,直接不搭理他就好了。
向希沒聽見褚澤回話,有些尷尬。
張榕道:“他把家里酒柜的酒差不多都喝完了。”
向希詫異地看著褚澤:“就是那些很貴的紅酒嗎?你全喝了,一瓶都沒剩嗎?”他真意切地覺得心疼:“那些酒有的都幾十萬一瓶,你,唉,你不高興也別拿錢撒氣啊。”
張榕在旁邊聽得直樂,褚澤:“……”
他冷著臉,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關你屁事,花你的錢了?”
向希坐到褚澤的床邊,不由分說地掰過他的臉,在他上親了一口:“褚澤哥哥,你還生我的氣吶。”
褚澤被他香香的一親,破天荒地覺得委屈起來,可礙著面子,還是只哼了一聲:“別在這發。”可臉已經緩和了下來,這幾日籠罩在他眉宇間的翳也盡皆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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