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
“而且你跟小山哥哥說我是沒有朋友的跟蹤狂”
“哈?”
清居反問道,不過立刻回想起慶功會上和小山他們的對話。哥哥告訴弟弟,弟弟又告訴平良啊。不過,那天也是小山自己先下結論——。
“難道是誤會嗎?”
平良問道。
“……也不算誤會吧”
雖然那是小山自己先下的結論,可是清居也并沒有否定。啊,最后是稍微否定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任由小山自己想象了。
“沒事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清居只是說了實話而已。我不覺得清居在背地里說壞話。從高中時候起清居就當面對我說‘惡心’‘煩人’這些”
清居陷了沉默。過去的自己把現在的自己了絕境。
“本來你就已經這麼想了,如果我還跟你說為你準備好了房子,你可能不只是到惡心甚至回去報警了。我是沒什麼關系,但是我不想給清居留下可怕的影,不過萬一清居打電話給我,我想還是先做好準備……”
平良低著頭磕磕絆絆地說著,清居漸漸到非常的難堪。聽了平良的解釋,清居開始覺得平良不聯系自己完全是自己自作自。
平良就像是被主人責備后垂著尾的狗狗。自己就好像在欺負平良一樣,可是和罪惡同等的委屈也涌上心頭。
確實,面對平良自己的言語和態度有時候很不好。可是,看到平良那副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傷的模樣,清居想辯白。如果自己真的是完全強勢的一方,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焦躁呢。為什麼會等著平良的電話,每天看著手機失呢。
“不要說的好像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啊”
清居呢喃道。又要進負的模式了。不行。快停下。另一個自己拼命阻攔著。但是清居扛不住涌口的委屈。
“不是你先斷了和我的聯系的嗎?”
“誒?”
“什麼都不說就換了郵箱和電話,誰遇到這種況都會覺得‘對方不想和自己再聯系’了吧”
“等、等等、那是因為清居——”
就在這時玄關傳來門鈴聲。平良轉過去。“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平良匆忙地出了房間。一個人留在房間里的清居雙手掩面蹲下去。
——又搞砸了。
臉好燙。手心傳來的溫度越來越高。那不就像是被甩了之后的怨言嗎。太可恥了。果然不該來的。好想回去。
“有朋友來了嗎?”
聽到人的聲音,清居嚇了一跳。不是小山弟弟,難道平良還對人出手嗎。清居悄悄地往走廊里探出頭,看到玄關站著一位上了年紀的。
“現在在說重要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我想著你也不能吃方便食品,給你做了很多菜帶過來了。把這些放到冰箱里我就回去。啊,你好啊”
平良的母親看向這邊。糟了,但是想回房間也已經晚了。清居走出房間,低頭打招呼,平良的母親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你好,是大學的朋友?”
“啊,不是。高中時候的”
自己和平良算不上朋友吧,清居含糊著,聞言平良的母親一臉吃驚的樣子,“這樣的嗎。是以前的老朋友了啊。”臉上綻放出比剛才更加燦爛的笑容。
“難得來做客還打擾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了。阿姨我一會兒就回去了。啊,我做了很多菜,要是可以的話,一會兒和小一起吃一點吧。有炸蝦哦。你們平時肯定不怎麼吃蔬菜吧,我還做了燉菜和涼拌菜,都快晚上了肯定了吧”
“媽,可以了你快點回去吧”
平良口氣聽上去不太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平良,清居覺得很稀奇。在家里的平良也和普通人一樣啊。平良的母親邊答應著邊拿著紙袋子進了廚房。
“對不起,我媽馬上就走”
“又沒關系”
“小,要給你們直接弄兩人份的晚飯放著嗎?”
從廚房傳來聲音。平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清居。
“那個,可以的話在我這里吃吧”
“……嗯。好”
平良臉一下子明亮起來,“好的——”平良朝著廚房的方向大聲回道。清居也是第一次聽到平良這麼大聲音。想到平良的母親還在,也沒有辦法繼續剛才的話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所事事地等了一會兒,平良的母親出來了。
“小,那媽媽回去啦”
“嗯”平良站起來,清居也跟著站起來。平良的母親朝清居笑著說。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小他突然說要一個人生活我很擔心他,不過看到有你這樣的過去的朋友到家里來玩我也放心了。以后小也請你多多關照了”
面對平良母親深深地行禮,清居不知該如何應對。自己曾經把平良當跑的使喚。從沒有關照過平良什麼。和平良母親的對話,喚起了清居心對過去自己做過的事的罪惡。
“吃飯吧”
平良母親回去之后,平良帶著清居進了廚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人份的飯菜。可樂餅,放了很多蔬菜的土豆沙拉,菌菇做的涼拌菜。“還有湯哦”說著平良打開煤氣灶給爐子上的鍋加熱。
“那我開了”
和平良面對面坐著雙手合十。
“啊,這是什麼”
咬了一口可樂餅,清居不問道。說到可樂餅不就是土豆嗎,會讓人覺得難道不是和土豆沙拉重復了嗎,可是用切細拍扁的蝦做的可樂餅非常的味。明明應該是炸過一段時間了但還是很脆。
“我媽喜歡做菜,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平良的母親看上去優雅而溫。那樣的母親也好,這些料理也好,海外赴任的叔叔也好,其實私底下的平良也算是個小爺吧。
“這個做漢堡肯定也很好吃吧。蝦漢堡—”
“我下次跟我媽說”
“絕對不許說”
沙拉、涼拌菜、湯全部都很味。自從開始一個人生活后清居不是便利店就是在外面吃飯,雖然沒什麼不方便的,但是還是很誠實的。
吃完飯之后,平良下定決心一般地說道。
“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嗎?”
清居放下手里的杯子坐好。
“我并不想切斷和清居的聯系”
“實際上你不就是換了郵箱和手機號嗎?”
“因為我覺得畢業那天,你跟我說讓我不要再纏著你了”
清居愣住了。到底怎樣才會那樣想的啊。
“畢業那天你跟我說‘再會’,我就覺得不能再給你打電話了”
“為什麼會這樣想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再會’嗎”
“但是,在我眼里清居看上去很生氣”
那是因為不好意思。其實心里已經準備好了想說的話。但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你倒是給我稍微會到啊,稍微理解一下啊,對有流障礙癥的平良要求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
——那,果然是我的錯嗎?
——那要是我也應付不來了該怎麼辦呢。
——自己已經應付不來了,卻無法傳達給對方的時候呢?
就在清居思考之際,平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那個,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什麼啊”
“‘再會’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平良問這個什麼意思,清居直接回道。
“‘再會’不就是‘再會’咯。明天再會,下次再會啊”
“……果然是這樣啊”
平良好像了什麼打擊一般沉下肩膀。
“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意思啊。再說,如果不希對方再纏著自己為什麼要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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