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副導演。

總導演是顧晏深的同學，好像秦郁。

在拍攝《百鬼》期間，路聞星經常看見他跟著王導學習，應該是王導帶出來的徒弟。

“你跟顧晏深……關系很好？”

“還不錯,他幫過我幾次，還教我演戲，我很謝他。”

路聞星目澄澈，語氣坦，聞崢懸起的心又慢慢放下。

哦，只是謝，那沒事了。

“中午想吃什麼？”

“火鍋？”

路聞星說完，想象了一下聞崢穿著西裝和他坐在火鍋店里的場景，“……要不然外賣吧。”

聞崢點了點頭。

“嗯，中午外賣，晚上吃火鍋。”

……

顧晏深的作很快，《權謀為上》的博已經開始宣傳，加上圈好友的微博轉發，這部劇未拍先火。

得知顧晏深擔任副導演協助拍攝，一瞬間網上言論各異，黑和鍵盤俠總是搶占第一位置。

【顧晏深要當導演？】

【拍戲和導戲哪里能一樣，等撲】

【副導也是掛個名頭，顧晏深不當影帝，打算去打雜了？】【樓上幾個好酸，人顧影帝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有錢樂意，你管的著嗎？】【我深第一次嘗試導戲，我一定看！！！】

【希多錄一點現場花絮，導演深肯定也是帥炸天】【你們不關注演員是誰嗎？】

【深哥自己就是藝人，選出來的藝人肯定不差】

【賭一把辣條，路聞星肯定參演！】

【！！！想起來了，深哥去年在微博上說過期待和路聞星再次合作，這個意思？不會是早有預謀】【按耐不住想磕糖的心，雙栩BE了，但王妃szd】

【王妃是什麼梗？】

【深哥以前飾演過心狠手辣、冷心無的攝政王。去年的綜藝節目上，導演問幾位嘉賓是怎麼選的搭檔，深哥說按照選妃的標準選的路聞星。然后CP就磕起了攝政王X小妃，CP名是王妃。】【笑死，小妃是什麼鬼。實不相瞞，我有個朋友想看同人文】【姐妹，推薦《來日方長》、《磕CP磕到自己頭上》……】原本黑帶風向，結果引來大波CP相互安利磕糖，氣得他們想摔鍵盤。

【抱走深哥，樓上的cp們請圈地自萌】

原本熄火的黑，在看見顧晏深的后，火速轉移的攻擊點，打算挑起顧晏深和CP的激戰。

【顧晏深該不會是談了，擔心掉才準備退居幕后吧？】【樓上是有什麼貓餅，深哥談需要？】【煞筆言論，我深哥那麼A的一個人，談也不會藏著掖著】【深哥談還是結婚管你屁事，我深哥想拍戲拍戲，想當導演當導演，跳腳的鍵盤俠們海景房都沒有，還想管多寬？】黑們：？？？

……

顧晏深最近忙著選角，沒什麼時間和路聞星聯系。聞崢忙著申述被審查的案子，每天都忙到很晚。

路聞星則是照常到《當紅頂流》的文下打卡投雷，因為后續稀爛的劇而回踩的讀者們也被路聞星的詭異作給驚呆，還有人連著路聞星一起罵，把他當作者的小號。

路聞星通通無視，他只想聯系到風不短。

經過路聞星一周的堅持投雷，以及每天不重樣的彩虹屁評論，終于……風不短主聯系了他。

【加個微信嗎？】

風不短大概是擔心被其他讀者追著罵，在評論后又加上一句。

【我加你】

路聞星注冊了個小號，當即甩上微信號。

好友通過后，風不短沒有任何開場白，直接就問路聞星喜歡前二十萬字的劇，還是后二十萬的劇。

路聞星想到魏澤和他的說，前半部分很甜很好磕，后半部分猶如韁的野馬，再一聯想評論區，有讀者質問這篇文是不是換人寫了，但作者沒有回應。

難不真換人了？

那風不短是前二十萬的作者，還是后二十萬？

路聞星猜測，如果他的回答讓風不短不高興，也許對方會把他刪了。

【￥#％￥】？？？

看著不太走心的微信名，路聞星肯定對方也是開小號，路聞星謹慎的回復。

【…】喜歡謝時逸這個人設

【￥#％￥】你喜歡他什麼

【…】大大問我一個問題，也得讓我問個問題，這樣才公平風不短大概沒想到路聞星會這麼說，停頓幾秒回了個‘好’。

【…】寫這個故事的初衷是什麼？

【￥#％￥】有而發

路聞星打字的手一頓，有？從哪來的？

【￥#％￥】現在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兩個人一來一回，路聞星套到了不信息，雖然不能確定信息的真實。

據路聞星了解到的，風不短從朋友那聽到了一個故事，激發了創作，也照著這個題材寫了個差不多的故事。

但路聞星問他聽到的故事是什麼，風不短又不肯告訴他。

知道不能太急切，路聞星也沒有追問，保持著幾天聯系一次的頻率。

一來二去，風不短把他當樹，偶爾會和路聞星吐槽或者抱怨幾句三次元遇到的不滿。

風不短還把路聞星砸雷的錢以微信轉賬的形式還給了路聞星，表示自己不缺錢，寫小說不是為了賺錢。

路聞星去補了小說劇，刨除跳腳的炮灰，《當紅頂流》就是甜寵爽文。

當看到小說里，主角的哥哥在被對家公司惡意舉報后錯過了競標，這和最近的發展差不多。路聞星想確定劇后續發展是不是也像小說里那樣，又或者只是這段劇巧合。

“你不用擔心，只是丟個項目。”

聞崢本沒想到路聞星還對這件事掛心，安了他幾句，“公司一年能拿好幾個項目，這個沒了也還有下一個。”

“被舉報的事查出是誰了嗎？”

聞崢的目和，果然還是弟弟暖心。

聞家的產業這麼多，聞懷鶴不可能事事過問，他只看結果，聞家旗下的各公司，每個季度都會遞報告。等聞懷鶴知道這件事，估計也是下個季度的事。

“是厲霄。”聞崢說完又解釋了一句。

“就是A城的厲家，厲霄當上子公司的副總后，才把事業重心轉向C城。”

“厲霄經常和公司競爭同一個項目？”

“你怎麼知道？”

路聞星沒有把小說的事說出來，他自己的沒弄清楚，尋了個借口說，“我剛進來時，聽到別人討論的。”

聞崢不太意外，這件事公司的員工是經常討論，還有人吐槽厲霄不會獨立行走，幾次耍手段搶項目。

“那他下次……”

“沒有下次。”聞崢安了下路聞星，見許徐特助站在門口，招手讓他進來。

“老板，你找我。”

徐特助走了進來，還和路聞星他打了個招呼。

“要談公事嗎？”路聞星轉向聞崢，“那我出去等你？”

“不用，你在沙發坐會，中午帶你出去吃。”

路聞星聽話的走向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

“東城那個項目……讓陳總監盡快寫個標書上來。”

徐特助不太理解。

“老板，之前會議上討論過，這個項目風險太大，前期投過多，可能導致后期資金被套牢。”

大量資金被套住會無法周轉，嚴重就引發破產，當然聞崢背后是整個聞家，破產是不可能。

但這個項目足夠的吸引人，風險越大越能賺個盆滿缽滿。混跡商場的哪個不是自信自負又野心？

徐特助不理解的是，前幾周的項目會議上，聞崢才說過這個項目不值得做，能賺錢的幾率微乎其微，有這個力投，不如多做小項目。

可為什麼突然要競標？

“風險大才好。”聞崢眸子微瞇，“厲霄喜歡搶……那就讓他搶好了。”

徐特助點了點頭，聞崢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