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為什麼我不記得？”

“我說了你會記憶混。我猜想第一次，是我五年前在緬甸原始森林里見到你的時候，你還記得那被我們當糧食吃的三頭狼嗎，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麼超越了我常識的野殺了它們，現在看來，就是你干的，這是第一次。”

孩子怔怔地聽著。

“第二次，是兩年前，你在基地外面到吉姆。”

孩子瞪大眼睛，“吉姆，是我殺的！”

“沒錯，當我趕到的時候，吉姆已經死了，那你，就是那個樣子出現在我面前，你本不認識我，看到我就攻擊，后來昏了過去，睡了好幾天。第三次，你也知道了，這次你不但沒有忘記，還能認出我，我想是個很大的進步，也許跟你年齡增長有關。”

孩子雙目無神，整個人像離了魂一樣，一下子很難接這個現實。一個從小到大從未懷疑自己是人類的人，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本不是，這樣的沖擊如果不是親會，是本無法相信的。

單鳴沉道：“據判斷，你會在生命到威脅的時候變，這很好理解，屬于的本能，變之后力消耗超負荷，所以你會連續昏睡，醒來之后需要大量補充能量。”

孩子揪著頭發，聲道：“我記得我殺了好多人，我當時只想把他們的脖子咬斷，我很喜歡紅，我看他們的就覺得里充滿了力量，我……我覺那個不是我自己的，所有人的作都變得好慢，拳頭變得好，他們都太弱了……他們都該死！”孩子的眼神突然變了，他握著單鳴的手，“爸爸，那個開槍打你的人，我把他的脖子扯斷了，所有傷害你的人，我都要殺掉！”

單鳴給了他一耳，“你聽著，你里藏著一頭怪，這頭怪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你必須學會控制它，而不是讓它控制你。”

孩子愣了愣，眼神恢復了清明，“爸爸，我要去見那個……那個人，跟我一樣的人。”

他記得那個能跟上他的速度的人，有麟有角，有翼有尾，雖然他看不到自己的全貌，但是他知道差不多就是那個樣子的，除了還保持著人類的臉和頭發之外，的各都已經變異，完全沒有了人類的特征，反而像是……像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龍。

單鳴沉聲道：“沒錯，我們一定要見到他……”單鳴突然想起來什麼，看著自己剛才扇過的那半張臉，那里明明有子彈劃出來的痕，如今卻平坦，本不像過任何傷，他開孩子的，他記得他小上被手榴彈的碎片削掉了一大塊，可是現在看上去，只剩下一道很淺的傷疤，孩子上所有輕傷都已經找不出一痕跡，重傷也以詭異的速度愈合，這種恢復力簡直超乎想象，單鳴一瞬間都有些嫉妒了。

孩子也看了看自己的小，他清楚記得那天他的被炸得骨頭都看到了，現在傷卻不見了。

單鳴道：“不管你什麼，你肯定是比人類高級的種，你能自愈傷口，你變之后是強酸，刀槍不。”單鳴拍了拍他的臉蛋兒，“爽死了。”

孩子眨著眼睛，“爸爸，這麼說我很厲害嗎。”

“厲害個屁，不能控制好這種能力，它就是個定時炸彈，有一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孩子嘆道：“我一定要控制它……可是，怎麼控制呢？我連怎麼變都不知道。”

“所以我們要去問豪斯上尉，他能在人類形態和那種怪形態之間自由轉換，他一定知道很多很多。”

孩子抿著點點頭，他打了個哈欠，“爸爸，我又困了，我想睡覺。”

“你睡吧。”

“爸爸。”孩子拽著他，“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不想睡覺。”

“你不睡沒關系，我只想躺在你旁邊。”孩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眼里充滿了。

單鳴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說，“來吧。”

倆人回到單鳴的房間，單鳴天在床上養傷，一點都不困，孩子確實爬上床已經有些睡眼惺忪，他躺在單鳴旁，一手搭在他腰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爸爸，我睡了。”

“嗯。”

“爸爸，如果有一天我變怪，你還要我嗎？”

“你要是變不回來我怎麼要你，把你帶去園找人參觀啊。”

“那我們就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啊，不再過這種危險的生活，每天釣魚打獵，不是好的嗎。”

“誰要跟你個小兔崽子找沒人的地方居，悶都能悶死我，我喜歡危險的生活，我天生就屬于戰場。”

孩子沉默了一會兒，把腦袋地放在了單鳴的肚子上，“爸爸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會保護你的。”

“嗯，這還像句人話。”

“就算我變怪，我也要跟你在邊。”

單鳴合上手里的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茸茸的腦袋，“不要在別人面前變那樣，除了我之外，不能讓任何其他人知道，明白嗎？”

孩子點了點頭，地著單鳴，呼吸著單鳴上悉的味道，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40、第四十章

不出單鳴所料，豪斯上尉在沈長澤醒來后的第二天，主找上了門來，名義上是要調查CIA探員死亡案，但父子倆都知道他是沖著什麼來的。

豪斯上尉要求單獨詢問沈長澤，還沒等單鳴說話，杰森奧塔利的律師立刻回絕了他的要求，弄得上尉臉很難看。

艾爾之前告訴過單鳴，豪斯上尉曾經兩次前來，想把沈長澤帶走，但都沒有功，原因就是公司勢力龐大，對方不敢來，這次退而求其次想和沈長澤單獨相，又遭到了拒絕，雙方的氣氛就有些不太對。

律師說，“你想和我的委托人說話，必須在律師和監護人同時在場的況下才能進行。”

單鳴擺了擺手，“律師先生，只要有我在就可以了。”

律師看了看艾爾，艾爾朝他點了點頭，于是單鳴帶著沈長澤，把豪斯上尉領進了自己的房間。

門關上之后，單鳴和沈長澤都戒備地看著他，尤其是孩子，眼神非常冷冰，渾都充滿了戾氣。

豪斯上尉找了張椅子坐下，他看著孩子笑了笑，“我也許是你唯一見過的同類，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戒備，放心吧，你們現在很安全。”

單鳴開口道：“你這次來是什麼目的？”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我特意來解答它們。”

當然沒有人相信他會這麼心，但是他既然愿意回答，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單鳴剛要張，孩子已經搶先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我是什麼！”

單鳴的神經也崩了起來，他跟孩子一樣，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豪斯聳了聳肩，“能讓我把話說話完嗎？我負責回答你們興趣的問題，作為回報，你們也要回答我心中的疑問，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是不是很公平？”

單鳴瞇起眼睛，“豪斯上尉，請你不要耍花招，否則你將走不出這棟大樓。”

豪斯上尉大笑道：“單先生，你們這種數量的人類，是殺不死我的，而他”他指著孩子，“雖然他比我高級很多，但是他太小、太無知了，他連怎樣正確使用自己的力量和如何防自己的弱點都不知道，他甚至不能控制好自己，簡單來說，我可以在這句話結束之前殺了你，而沒有人能阻止我離開。”

沈長澤握小拳頭，“我接你的條件，但是，我不會回答你每個問題。”

“當然，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我也一樣。我說了，你們很安全，你們在國最大的軍火公司的庇護下，應該充滿安全，我費盡心思把你們留到現在，僅僅是希能和你對話，你們會安全回到自己的基地的，所以請放松下來，讓我們好好聊聊，我們對彼此，都有著極大的興趣，對嗎？”

單鳴冷哼道：“如果看到我這一傷，還能相信你，那麼我一定是瞎了。”

豪斯上尉輕嘆了一口氣，“首先，我可以發誓，下令襲擊你們絕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無力阻止的來自更高級別的命令，他們也嘗到了苦頭，其次，這個孩子帶給他們足夠的震撼力，同時你們也惹上了大麻煩，我相信盡快了解自己的境對你們只有好，如果單先生不能拋棄見的話，那我這一趟就是白來了，你們得傷，我們損失的人，都白費了。”

沈長澤厲聲道：“說得好聽，那天在走廊上，你就知道我是……你覺到了對吧，我也覺到了，如果不是你把我的事說了出去，那些人怎麼會來伏擊我們！”

“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但冒失的行絕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能像你們保證，你們可以安全回家。”

話已至此，繼續爭論對錯的問題，顯得沒有意義，于是單鳴拉了拉孩子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沉聲道：“開始吧，回答他的第一個問題，他，不，可以說是你們，究竟是什麼。”

上尉并沒有賣關子，“我們，是基因改造人，有一個非常威風的名字，做‘龍人’。”

龍人！

單鳴和沈長澤對視了一眼，為了這個從未聽說過的詞匯而到震驚。

“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所謂龍，變之后呈酸，外形的改變也有中國神話傳說中龍的特征，‘龍人’的法來自中國，事實上最先開始這個實驗的正是中國。我回答了這個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不是來自中國，你的父母都是什麼人？”

沈長澤道：“我是來自中國，我五歲那年離開家，現在我對我的父母不太有印象了，他們可能是軍人。”

“為什麼你會在五歲的時候離開家，為什麼你認為你的父母可能是軍人？”

“規矩。”單鳴提醒道：“先回答下一個問題，世界上有多個國家在做這種實驗，目的是什麼。”

上尉聳聳肩，懶得和單鳴計較，“據我所知，目前只有中國和國。至于目的，很難猜測嗎？當然是為了制造世界上最完的生武。”

沈長澤也接口道：“我五歲那年家里來了很多軍人，我坐上直升機逃跑了，至于我父母是不是軍人，我真的已經不記得了，也許印象中我父親穿過綠軍裝。”

上尉點點頭，“我把我能說的一次告訴你們吧，不然太浪費時間了。”他看了看表，“我并沒有多時間，然后我把我想問的問出來。”

單鳴點點頭，“你說。”

“大約，在92年的時候，中國在南海開發一個石油鉆井，在下井的時候，無意中炸出了一條怪魚，長五米，金鱗、有角、有翼和尾，外形和你很相似，它不能算做魚，因為從生理特征上講，是哺。海上作業的工人沒見過這東西，就把那條魚抬到了船上，有一個工人在運輸的時候沾了魚的，手掌燒掉了一層。他們把這條魚給了科研人員，可是有一個迷信的工人，悄悄割下了一塊魚，他認為吃了可以益壽延年。吃掉這條魚的工人，狂大發，變得力大無窮，咬死了村子里十幾口人，最后皮開綻，鮮流進而死。這件事在當時并不是，也流傳到了當時在南海做技指導的國科學家耳朵里。”

單鳴和沈長澤臉上的表愈發不可置信，這些東西怎麼聽都像一個蹩腳的科幻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