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找,回來我弄給你們看。”于良吉眨了眨眼睛,穿越前輩也有不能的時候,起碼他對農事肯定沒有自己通。
石宏大二話不說,回屋換了服就要出去,被于良吉給拉住了:“吃完飯再去!”
“哦,我怕你著急,要不先去吧?”石宏大知道這種干病,若是真能治好的話,小于舉人又要有朝廷的獎賞了。
“吃飯, 吃完早飯再走,這麼冷的天,眼看著就要下雪了吧?你不吃飯跑出去,也不怕。”他再著急,也不可能讓石宏大著肚子跑出去,皇帝都還不差兵呢。
吃完飯,石宏大一抹就出去牽了馬出來,上了鞍子等,騎著跑了出去,他不趕馬車,那東西太慢了,還是騎馬快一些。
在十八里鋪不遠的地方,跟眾村子的集地,有個道觀,里頭的道士都是博學之人,朝廷對度牒的管理很嚴格,不是誰都能出家的,起碼這道學要有一定的基礎,這是圣太祖下的鐵律。
膽礬別的地方沒有,道觀那里不,石宏大買了一大包,家里石灰有的是,就沒買,直接騎馬跑了回來。
到家之后,直接給了于良吉。
于良吉弄了一桿稱,這東西還是他準備賣菜賣糧的時候,自己置辦的,從小到大,斤兩確;兩個大盆和一個大噴壺,稱量好重量之后,他就將膽礬、石灰和水按比例混合,配了天藍膠狀的懸濁。
將剛配置好的溶倒在了噴壺里,讓劉文喜拿去:“趕的噴灑在大棚里,這種干病,就會沒了。”
劉文喜雖然疑,但是主人家說能治好,他就去干了。
于良吉了手,剛才他一直在忙活,這種波爾多溶是現配現用,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時間長了它就無效了。
石宏大發現噴壺里的“藥”是藍的,驚奇不已,追著問于良吉,他還想上報給朝廷呢。
“這種波爾多溶,利用石灰和……。”于良吉遇到專業問題,回答的那一個確和仔細啊!
可惜,石宏大有聽沒有懂,但是沒關系,好記不如爛筆頭,他都給記了個七七八八,更重要的一點,他畫了個重點號,這個藥水只能現配現用,不能放置時間過長,不然就沒有用了。
“你寫這些干什麼?是要給什麼人嗎?”于良吉早就發現了,石宏大對他的專業語其實聽不懂,可是每次他都記下來,這是想要拜師學藝的節奏嗎?
“嗯……。”石宏大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坦白,這麼瞞著份,的確不對。
“好了,我不問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石宏大有瞞著自己,他是知道的,他不也是有瞞著他麼?等哪天他想通了,再跟他說也一樣。
“你放心, 我不會害你。”石宏大一抹臉,他還是請示一下比較好,他的這種份太敏了,不經請示被人發現或者自報份的話,很容易讓上頭誤會。
“嗯,我知道!”倆人什麼關系?他要是敢害自己,早害了,還用等到現在?而且倆人的婚姻可是到法律保護的!
他就是找小三,也得自己點頭同意才行!
于良吉想歪了,石宏大卻抱著他親了一口,這可是白天,對于石宏大來說,已經是很暨越的行為了。
“好了好了,不許往我臉上抹口水。”于良吉笑著跟他瞎掰扯:“在往我臉上抹口水,我就喊非禮了啊!”
“喊吧,喊吧,喊破嚨也沒人來救你!”石宏大立刻一臉流氓樣,那老實的樣子瞬間就飛灰煙滅了。
趕巧的是,劉文喜正好噴完了溶回來稟報,在門口聽到這種對話,但是就斯達了!
小老爺跟大老爺好是好事兒,但是能不能不要這麼大白天的就那啥呀?這讓他們這些做工的人怎麼辦?
怎、麼、辦?
盡管噴了藥水,不過家里看大棚的幾個人還是擔心,日夜守著大棚不放松,幾天之后,大棚里的葉霉病好了。
葉孜不枯萎了,植株也更健康了,一個個高興的又蹦又跳,就差放開嚨喊上了。
石宏大也同樣震驚,這種干病,竟然真的用那種藍的藥水治好了!
161 有些特殊
晚上,石宏大明正大的用于良吉的書房,在寫一份報告。
他以為于良吉會過來看一看,他好就此機會,給他一點心理準備,但是他都寫完了,于良吉也沒過來,他一直在那邊弄書簽,頭不抬眼不睜的,本就沒往他這邊看一眼。
于良吉呢?
真的不跟他計較嗎?那必須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他知道,石宏大比他更糾結!
他不去打擾他,
其實不是不計較,而是讓他主擔白!
而且他約覺得,這種事,他不能主,主貨主會滿足的他的好奇心,但是卻有可能讓石宏大陷兩難的境地。
石宏大不是那種蠅營狗茍的人,所以他做的也肯定不是什麼損的事,這一點,從他頭一次見到石宏大的時候,就有發現了,因為他的坐姿,還有平時的行事準則。
都很有一種十分嚴格的自制力,他不是不知道倆人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但是石宏大忍住了!
別說兩個男的不會弄出小娃子,做了也每什麼危險;就是兩個男躺在一起,都忍不住想做那種事。
因為談的人是沒有自制力的,但是石宏大雖然也那什麼,甚至還讓他用手幫他,但是他的自制力驚人!
哪怕是在那個時候,他都沒有更進一步!
皆因為他們還沒有真正在一起,更因為,石宏大恐怕還有顧慮。
因為每次他到石宏大的忌的時候,石宏大看樣是想告訴他的,可又有點不想開口,其實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他不能告訴他,或許他也有上,在沒有得到同意的時候,他是不能暴份的!
于良吉想了很多,猜他是某個黨,不過這個最不可能立,因為一直沒有見到石宏大的朋友找過他;猜他是某個準備謀朝篡位的王爺手下,不過沒見他怎麼積極聯絡某人什麼的;更是猜測他猶如明朝錦衛那樣的人,不過沒見他神神干點什麼,家里也沒養什麼鴿子之類的傳訊。
當然,不包括他去縣城的時候,但是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在十八里鋪待著,而且十八里鋪有圍墻,沒圍墻的時候,他們就在一個炕上睡覺,平時自家的圍墻也很高,一開大門都帶響,他不可能瞞著自己干點什麼。
現在全家人更多,平時誰著不到誰啊!
他更沒機會出去了,要是真有事的話,早就憋不住了吧?
所以他忍著不去問,也不去好奇,更不去追究底,他只是用想的,石宏大到底是干什麼的呢?
以前他也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人,但是后來發現,他不是個普通的人。
普通的人,不會不在意錢財。
而且他發現石宏大給買回采的東西,有些價格很昂貴,例如給他買的幾個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樣子。
還有平時給帶回采的筆墨紙硯,套的多,單個的。
他以前不去細想,有點逃避的意思,現在回憶起來,真是都是破綻,而且他從來不問石宏大花錢的事。
本意是不想讓他有一種寄人籬下的覺,但是現在想起來太傻了,十兩銀子的置裝費,怎麼可能買的起那麼好的玉佩?
一百兩銀子還差不多!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他本不懂玉!
看不出到底價值幾何,就知道看著不錯,應該值不錢,但絕對不是十兩銀子能買下來的好東西。
現在想想,真是傻瓜!
“生氣了?”石宏大坐在他邊,小于舉人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
“哼!”小于舉人哼唧。
“我不是故意瞞著不說,而是有苦衷的!”石宏大舉起雙手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不能真的開口告訴他。
“哼哼!”小于舉人哼哼唧唧:“不說就不說,我又不是非要聽!”
“是,不是你要聽,是我想告訴你,但不是今天。”石宏大笑了笑,手把人攬在懷里:“明天我要去縣城一趟。”
“去吧去吧,帶一些冰糖回來,要是有凍貨也帶一些。”于良吉從屜拿了一張銀票出來:“多點些錢,就不要朝劉文喜要了,他那家伙想彈錢就唧唧歪歪。”
劉文喜一般都是能不錢就不錢,從上凍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家里就吃了兩只羊,他都心疼的不行,現在是能不大錢的時候,就不大錢,平時也就去雜貨鋪子買點鹽買點驅寒用的燒刀子。
就這樣的支出,他還每次都親自去雜貨鋪子,跟人家講價,因為他要的多,鹽買十斤,讓人送一兩;燒月子打五斤,讓人送二兩。
弄的開雜貨鋪子的祁家特別討厭他過去,因為有些人愿意跟他一起來買東西,那樣的話,人多好講價!
這就是團購的魅力啊!
一人占一個銅板的便宜,這麼多人就占了祁家好幾十銅板的便宜,心里可高興了!
“現在應該有賣海魚的了,想吃海魚嗎?”石宏大不客氣的接過了銀票,很自然的揣進了兜里。
“海魚?青魚嗎?”于良吉想到自己從來到這里好像就沒吃過什麼海鮮。
最多吃過海帶和紫菜,還有蝦米,但是那算是海鮮嗎?
“還有帶魚,長長的那種。”石宏大比劃了一下。
“要!”紅燒帶魚,醬燉青魚,干炸黃花魚,還有扇貝、生蠔……,想的都流口水了。
“嗯,嗯。”石宏大笑瞇瞇的拐帶話題:“或許有海邊的漁民們販賣過來的海魚干兒,到時候買回來,可以一上面的鹽,直接過油炸一下,會很脆鮮香的,就著米粥喝。”
小于舉人就想到了,清蒸多寶魚,紅燒大平魚,想的口水又有增加的趨勢了。
一晚上倆人都在暢想各種海鮮!
是在流著的口水中睡著的,夢中都是各種豪華的海鮮大餐,第二天石宏大本想一個人去的,但是于良吉堅持讓圖父子跟著,因為這個隆冬時節,外頭也有野的啊!
萬一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