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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端著蛋糕盤子敲響了劉家別墅大門。

“門沒鎖，進來。”

里面聲音。

路扭開門，端著蛋糕站在玄關說：“我來給劉先生送蛋糕，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拿回去了。”

“我發現你這個小朋友，為什麼老給我做預設？”劉斯年從廚房出來，著手，笑笑，語氣又正經了，“謝謝，你的生日蛋糕，我當然想要了。”怕這位小朋友又戒備討厭他。

也是奇怪，明明也沒做什麼讓人討厭的事，而且他在外的形象可是很不錯的。

路嗯了聲，又問：“放哪里？”

“廚房。”

上次送元宵，路來過，知道位置。這里的廚房也很大，做的半開放式的，他將蛋糕盤子放在臺面上，一清淡的蘋果香味。

背后傳來聲音：“正好我烤了蘋果派，可以麻煩你幫我送過去嗎？謝謝今天的招待。”

劉斯年走過去，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分鐘。不方便的話，我一會親自送過去。”

“……我等。”路簡短說。

廚房不小，可是兩個人待在一個靜謐的空間，反正路是覺得有些尷尬不自在的，劉斯年說：“要擼貓嗎？”

黑豆去年生的，一窩生了四只，三只母貓一只公的。公的最小，是個小弟弟。

路看了過去，對那只黑貓印象深刻。劉斯年從架子出凍干的盒子，“你看好了。”

看什麼？

劉斯年打開了蓋子，搖了兩下，原本靜謐的廚房，突然喵喵聲響起，客廳躥出一只大黑貓，發蓬松炸了起來，連跑帶跳的，四面八方的竄出來四只小的，一路疾風，很快跑到了廚房，打前陣的大黑貓很敏捷的跳到了餐臺上。

大貓就是黑豆。后面的小貓蹲在地上，一只只乖巧的蹲著看主人——手里的盒子。

“聞到這個味聽到響就出來了。”劉斯年這麼說，先給黑豆喂了一條魚干。黑豆叼著，從餐臺下來，優雅的跑到了自己的飯盆前，開始懶洋洋的進餐。

其他四只小的就沒這麼‘安靜’了，喵喵喵的催著要吃的。

“這會最聽話了，你看著。”劉斯年拿著盒子，引路，四只跑著追了一條小尾。路也跟了過去。

貓貓有專門的進食地方，就放在很好的落地窗前，還有貓爬架貓窩。

“你來試試，給喂食會乖乖讓你。”劉斯年將盒子給了路。

路本來不想接，但是一低頭，四只貓，眼睛圓溜溜漉漉的看他，催著喵喵，路就拿過來了，蹲下，四只碗還不一樣。

紅的、的、黃的、綠的。

一一放進碗小魚干，小貓們迫不及待的低頭啃，像是一只沒有的干飯貓，茸茸的腦袋過路的掌心，路眼底和笑了下。

這四只貓也不全是黑貓，像是綠碗里的那只，四只腳是白的，像是白手套一樣。的耳朵有點花，紅的是眉心一點白，只有黃的和黑豆一樣，是通黑。

“小黃尾尖是白的。”劉斯年說：“它現在吃著，你可以翻著看下。”

路順手了下小黃尾，果然尾尖尖的是白的。

黑豆吃完了，跳到貓爬架最高的地兒，垂著下，懶洋洋的開始曬太睡覺。其他四只就沒媽媽那麼淡定了，啃完了小魚干，四只活潑的圍著路腳下打轉，小綠那只弟弟為了吃真的一點節都沒有，開始用jiojio蹭，用尾勾路的腳踝。

劉斯年見了沒忍住失笑出聲，“這個最饞了。”

“那……還能再給一點嗎？”路覺得怪可憐的。

劉斯年笑著點點頭，“你給吧，挑個小的，鵪鶉吧。”

路就在盒子里出小鵪鶉，黑漆漆的一小只，他剛拿出來，小綠就喵喵，蹲在自己飯盆前，路放了進去，小綠瞬間埋頭干飯，誰也不理。

沒有顧此失彼，三姐妹的碗里也有小鵪鶉，再加一波餐。

小綠最早吃，第二波又吃完了，不敢去搶姐姐們的飯盆——它打不過！就趴在路腳面上，開始瓷，又要討吃的。

路寸步難行，詢問：“應該是不能吃了吧？”

“今天分量夠了，我中午給它們加過餐了。”劉斯年看路這樣子，分明還是小孩心，哪里有之前酷酷的樣子，說：“給我吧，沒了它就不纏你了。”

凍干盒子遞出去，小綠死心，馬上跑去和姐姐們爬架子，姐姐們都占據了最高點，到它就是底層，不過小綠不介意，高高興興的甩著尾團一團曬太。

如此之真實。

路□□飯貓真實了把。剛還趴在他腳上，沒吃的瞬間就沒影了。

“黑豆以前比較皮，喜歡趁我不注意跑出去玩，現在了大貓穩重了，只有吃的時候才會讓你蹭蹭粘著你。”劉斯年還懷念黑豆活潑皮的時候，“過年后，四只都要安排上絕育。”

差不多一歲左右。

路想到趴在他腳上的小綠。

“沒想到年紀輕輕就了小太監。”

做貓也可憐的。

“絕育了對它們好，要是在生，我沒力在照顧了，你要是喜歡小綠，可以抱走，它還黏你的。”劉斯年說完，想起來，“不好，你是不是快高考了？”

路點了下頭，收回了視線，他自己都養不起，連個空間都沒有，哪里有錢養貓。

“你可以過來看看它們，免費擼貓貓，還有蘋果派吃。”劉斯年笑，“應該烤好了。”

新鮮出爐的蘋果派一青蘋果的味道，外皮，一層層的，里面是蘋果餡還有酪香味，不甜膩，可能蘋果中和了。路明明才吃過晚飯，聞到香味，有些了。

劉斯年拿著打包盒，全部裝了進去，分了兩盒。見路看他，笑著解釋：“不是很喜歡吃甜的，麻煩你送過去了，底下的是給你的，趁熱好吃。”

路嗯了聲，才出爐的蘋果派，和他放在那里的蛋糕一角，對比起來，他的好像很拿不出手。尤其對方不喜歡吃甜的。正好借口——

“蛋糕很甜，你不喜歡就算了。”

“又開始預設我的喜好啊，小朋友。”劉斯年笑，“你的生日蛋糕我會吃完的，不一樣。還是你要留下來看我吃完？”

路：……神經。

“誰要看你吃完。我走了。”路拎著蘋果派往出走。

劉斯年跟在后面送，小朋友走的很快，到了院子大門，就聽小朋友說：“謝謝。”聲音又冷又酷的，像是討債。

“不客氣。”劉斯年卻開心的。

送走了路，回來配了杯黑咖，慢條斯理的吃完了小朋友的生日蛋糕。

說好要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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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劉先生這麼厲害，烤的好好吃。”

齊澄啃了一大口蘋果派，遞著手里的一份讓老公嘗嘗。白宗殷就著年手中這份吃了口，確實很不錯，味道清淡不甜膩。

“沒想到斯年烤西點烤的這麼好。”權叔也夸，吃人家的短，尤其確實是好吃，“斯斯文文的，說話也好聽，人有趣有見識，還會做菜，這樣的好對象，可惜不結婚，不然咱們小區的孩子，我認識好幾個家里都急著。”

權叔的朋友圈子，難免有父母世紀難題——替兒心催婚的。

“也不一定孩子。”齊澄又啃了口說。

權叔點頭，“對，男孩子也有……”

對啊，那個老男人是不婚族不結婚的，那應該真的是他想多了。路放了心了。今天過去送東西，對方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當天吃完了蘋果派，路就回去了，即便齊澄權叔都在挽留，還是走了。

“我沒帶作業，回去要寫作業。”

“行叭。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發信息。”齊澄只好送朋友。

小路格倔，決定了勸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