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心越發沉重,每個人都下意識防備著其他人,除了曹冠霖三人小團隊仍舊還在抱團,神也沒有其他玩家那麼張。
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個男玩家嗓音發干道:“我們是不是該投票了?”
但問題是,該投誰?
事實上,每個人心里都已經有了人選,那就是主殺過人的家庭婦。
但家庭婦之前為了自保做出殺人的舉,已經讓所有玩家心生防備,若是非要死一個玩家,那麼那個玩家一定是家庭婦。
但問題是,他們投完票后,鬼就會立刻殺死,到時候車門開啟,屆時又該由誰來下車測試外面到底是不是幻象呢?
所以,不能輕易投票。
時間慢慢流逝。
玩家們仍舊還是沒有商討出解決的辦法。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把車門砸開!” 不知是誰突然說道:“然后再找人下車。”
這個辦法很快被幾個玩家紛紛采納,他們心知肚明該下車的人是誰。
有幾個玩家聽著這些話,心中越發不舒服,下意識遠離了這些越說越興的玩家。
可同時,心中越發惶惶然。
夏樂天聽到其他玩家說要砸車門,立刻制止道:“不能砸車門。”
那幾個玩家抬頭,有些不太爽的問:“為什麼不能砸?”
夏樂天表前所未有的凝重,“因為砸車門,很可能會引發你們想象不到的可怕后果。”
而這個后果,甚至可能比投票還要恐怖。
這話嚇得幾人瞬間說不話來,又有個玩家似乎想起什麼,小聲提醒道:“這個游戲里好像提到過不能砸車門。”
“會、會有什麼后果?”有人吞了吞口水,小聲問道。
夏樂天道:“砸車門的人,很可能會被鬼優先殺死。”
【鬼敲門】游戲里,就曾經警示過玩家絕不能在過了12點后離開房間,因為破壞了這個規定的人,會優先被厲鬼襲擊。
所以砸車門應該也是同樣的后果。
那幾個嚷嚷著要砸車門的人,忍不住打了哆嗦。
時間慢慢流逝,剛好抵達十分鐘。
玩家們仍舊一籌莫展,而此時他們的手機在同一時間響起了叮的聲音。
夏樂天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掏出手機匆匆掃了眼容,臉微變。
與此同時,詭異的腳步聲竟然響起,皮鞋踩在公車底板上的聲音猶如催命符,瞬間讓大部分玩家尖起來,連滾帶爬到了車頭的地方,臉上滿是恐懼和惶恐。
怎麼會這樣。
明明還沒有投票呢,為什麼那個鬼又出現了?
較為冷靜的玩家發現這個腳步聲,似乎比上一次要慢許多,他瞬間想起手機提示音的事,急忙忙掏出手機掃了幾眼,臉大變,對所有玩家吼道:“快投票給!不投票我們所有人都得死這里!”
說著,他趕手機屏幕,將票投給那個家庭主婦。
事關生死存亡,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聽著厲鬼腳步聲逐漸靠近,大部分玩家仍舊惶恐不安尖著,本無法冷靜下來。
而家庭婦聽到這話,表幾乎猙獰起來,這一刻仿佛克服了對厲鬼的恐懼,蹭的爬起來朝那個玩家跑過去,張死死咬住對方的脖子。
那個玩家急忙忙躲開,但手機卻來不及抓住掉在地上,被其他惶恐往后退的人踢踩到了角落里,他倏地瞪大眼,急忙忙想要拿回手機,可是家庭婦卻像是瘋了般,不管不顧的抓撓著他的臉。
他怒不可遏,揮拳朝家庭婦的肚子打去。
家庭婦被打的慘出聲,又立刻瘋了般用手狠狠抓向對方的眼珠,竟然真的將對方眼珠子摳了出來。
男玩家立刻慘出聲,用腳狠狠踹飛了家庭主婦。
這一次,家庭主婦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只是解氣的看著男玩家,瘋了般哈哈哈笑起來。
男玩家死死捂著眼,幾乎想要殺死這個該死的人。
其他玩家自顧不暇,本沒有任何人阻止這兩人的自相殘殺。
而此時,曹冠霖立刻掏出手機,按下了投票選項。
夏樂天臉冰冷,他沒想到游戲竟然會迫玩家強行投票,前幾次投票時充分給了玩家商量的時間。
而這一次,卻只給了玩家十分鐘時間。
隨著幾次投票后,游戲的難度也越來越高了。
腳步聲不緩不慢的靠近,在所有人惶恐不安的目下,家庭婦很快發出了痛苦的尖聲,拼命掙扎著,像是再用力捶打著空氣中本不存在的人。
這一幕,看的所有人心中發寒。
那里,一定站著誰也看不見的鬼!!!!
誰也不知道那只鬼在做什麼,玩家們只能看到家庭婦掙扎了一會兒后,徹底沒了呼吸,的尸倒了下來,腳步聲慢慢響起,漸漸遠去。
所有人臉煞白,驚懼的看著家庭婦的尸,其中一名玩家甚至嚇得尿了出來。
就在剛剛,他甚至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幸好,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絕的氣息彌漫在每個人心頭上,一想到接下來還要經歷兩個站點,本就不穩定的理智甚至有即將崩塌的跡象。
而真正讓玩家們心生絕的是,能活著抵達終點站也不一定代表能活下來。
因為游戲本沒有明確表示終點站就是下車的地方。
玩家們本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活下來,就像是隨波逐流的浮萍,沒有任何自保能力。
老舊散發著腐朽味道的公車,已經在短短時間接連死去了三個人,這三個人的尸橫躺在那里,死不瞑目的樣子甚至不斷刺激著所有人。
男青年捂著眼睛,急忙忙跑過去掰開家庭婦的手,當他看到被家庭婦碎的眼珠時,忍不住絕嘶吼起來。
他的眼睛,永遠都看不見了。
而這一切,都要怪這個人。
嘎吱嘎吱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公車門緩緩打開,漆黑的懸崖像是厲鬼長大的,森森等待著玩家跳下來。
曹冠霖盯著那個只剩下獨眼的玩家,角慢慢出些許殘忍的笑。
第60章 車門外……
曹冠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更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想要活下去,就像是之前為自保而迫不得已殺人的家庭主婦一樣。
他并不覺得這個玩家做錯了什麼。
錯只錯在沒能笑到最后。
他靜靜在心里開始倒數三秒,然后迅速沖過去把那個獨眼玩家挾制住,當他在心里默數到一時,車門緩緩打開……
曹冠霖死死鉗制住這個玩家,將他拖行到了車門口。
所有玩家驚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慌起來。
曹冠霖想要做什麼?
獨眼玩家拼命掙扎起來,“曹冠霖——你要干什麼?!”
曹冠霖一言不發,毫不猶豫的將這個玩家推了出去。
獨眼男臉上滿是驚恐,不控制向后仰,直到跌深不見底的懸崖,黑暗將他吞噬的一干二凈。
接著像是摔倒跌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車外傳來他吃痛的聲音。
所有玩家聞言,臉上不控制的出驚喜表。
然而下一秒,車外驟然傳來那人驚恐的尖聲,隨后戛然而止。
鮮漸漸彌漫在車門踩踏的地方,所有玩家臉上的笑瞬間凝固住,渾一寒意襲來。
車門嘎吱嘎吱的關閉,繼續往前行駛。
但所有玩家像是炸了鍋般吵鬧起來,誰都無法保持冷靜。
那個玩家究竟是怎麼死的。
又為什麼會死。
這是所有玩家都想要知道的事,但現在沒有人敢再靠近車門的地方,仿佛那個地方像是會吃人的地獄。
曹冠霖臉沉,許久后才盯著夏樂天,“看來你的辦法是錯的。”
門外,本不是生路所在。
而是一條死的不能再死的死路。
夏樂天沒有理會曹冠霖,而是低頭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