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辰收回目,被江河拉著走,大概是這作有些大,正在找人的黎一眼就發現了。但好在雙方有段距離,加上黎那邊人多,他沒能趕在司星辰一行人坐上車離開前突破重圍。
……
黎眼睜睜看著邵嚴他們登車離開,真的很想將跟前這個男人推開,要不是他塊頭大遮住了視線,說不定他早就發現邵嚴他們在哪兒了。
和程壇一樣,黎這麼著急忙慌地趕過來,也是想要告訴邵嚴,別被程壇這種人給騙了,這種淺的人絕對不值得喜歡。
今天早上黎登上了游戲,第一件事就是關注邵嚴有沒有上線,他很快就發現邵嚴不知是昨晚還是今早已經加了他們江水有魚公會。他先前怎麼去找邵嚴,對方都置之不理,現在進了他的公會,黎卻半點開心不起來。
因為對方進這公會里來,多半并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程壇。
黎真的不知道這個程壇究竟是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能讓邵嚴跟他一塊刷怪,兩人還能有說有笑的。他一邊是憤怒嫉妒,一邊又是疑。但不管怎麼說,邵嚴能進來他們公會,這個結果還是好的。
可就算這樣,黎也咽不下這口氣。一想到邵嚴進公會不是因為他,黎就氣,加上回想昨天他看見的場景,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他不想忍了。現在邵嚴也進了他們公會,總不能容忍那個程壇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邵嚴,于是黎點開公會管理界面,將水有魚的職業卸下來,然后迅速將人踢出了公會。
管理位被卸,員被題出公會,公會頻道都會顯示。江水在線的玩家在頻道上發滿了問號,他們也完全看不懂他們會長的作。這水有魚,雖算不得技頂尖吧,但也不差啊,而且當這個管理還是可以的,他凌晨還辛辛苦苦將公會建立了起來,這個服開荒他怎麼都有功勞,會長為什麼突然踢人?而且還是對方不在線的況。老實說,在一個公會這麼久了,就算有什麼矛盾,也該當面說。像他們公長這樣不管人在不在直接踢人的舉,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但他們會長的格,實話實說,很作,很耍脾氣。要不是因為他的份,這個公會還真沒有幾個人愿意捧著他。
也許是早就不了黎格的,又也許是黎一聲音不坑直接踢公會老面孔的舉誰的神經,又或者是因為黎踢了人,誰問他也不理不回答的無視態度,總之一上午時間,不人退出了公會。
而黎看著這些人走,既不挽留也不阻攔,反正在他眼里,這些空缺,都能隨隨到,他負責公會的福利與英隊伍的開銷,也是江水有魚整支戰隊的老板。這些人的退出,本不值一提,也不值得惋惜。而他當然不知道一個好的公會需要些什麼,也不知道這一眾會員的流失意味著什麼,他向來只需要看果就好了。他還并沒有意識到直接踢掉程壇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有多嚴重。
話說回來,黎看著邵嚴他們的車很快就駛出了學院的飛行道,便知今天想要再見到邵嚴是無了。
早上被程壇那個多作怪的丑人氣得不行,現在又只能眼睜睜看著人走掉,黎滿腔怒火對著眼前擋他視線的人就發了出來:“你誰啊?攔著我想做什麼?這麼寬的路,你沒地可走,一定要攔我嗎?還有,我又不是明星,你湊這麼近想搞追星那套我完全不會吃,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再不然告你擾!”
程壇又是被黎搞懵了。
沒錯,站在黎面前,努力想要和他搭上話的男人就是程壇。他又一次搞不懂對方這火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還是說,黎的爺脾氣一直都這麼大,只一丁點不順眼,他就能完全不客氣地懟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火氣,出笑來,聲道:“小魚兒,是我啊,我是水。我找你是想和你解釋早上的事。”
黎本就不會給像程壇做低伏小討好他的人的面子,當即地十分不客氣地奚落程壇:“就是你?你來找我做什麼?看看你,這渾上下穿的什麼東西?你對你的頭發又做了什麼,每得看著跟針一樣。我真不明白,他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品味的人!”
程壇既是自卑又是自負,最面子。這會兒在學院門口人這麼多,黎說得這樣直白,他整個人都像沒穿服一般,臉上忽青忽白,十分難看,出來的笑僵在他臉上,讓原本還算端正的五都扭曲了起來。黎看著,更加嫌棄了。
黎的嫌棄沒有毫掩飾,他甚至還朝后退了一步,和程壇拉開更大的距離,仿佛程壇本人是什麼病源:“所以呢,你找我做什麼?有事趕說,如果是想重新進公會,我看是不必了,我不會答應的。如果是還想說他的壞話,呵,那你準備好被我們江水殺到退游吧。”
這個人,高高在上肆意辱他的模樣,讓程壇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司星辰。
他和司星辰剛分手時,司星辰跑到機甲系來找過他,他當時當著其他機甲系學生的面,有暗示司星辰是個廢,本不配和他在一起。當時,他看著司星辰慘白的臉,心里竟還有些得意。現如今,他總算是驗了一遍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毫不留的辱是多麼難堪痛苦的一件事了。
可惜程壇并沒有多良心,他只是因為自己現在的窘迫境地,后悔了極短暫的一兩秒鐘而已。他強撐著面,讓自己看起來并沒有被黎的言語攻擊到,對黎繼續道:“你這麼維護他,真的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長什麼樣子,平時又是什麼格嗎?”
出乎程壇意料的,黎冷哼道:“我當然知道,要不是你在這攔我,我剛才已經見到人了!”
程壇的拳頭攥著,手臂的都在繃,像是隨時都會崩掉最一個點。他是咬牙堅持了下來,順著之前黎的視線朝現已空無一人的學院拐角看去。
他來時,因為方位的問題,看見司星辰和江河與另外兩個男人站在那棵樹前。
黎急著要去見的就是司星辰嗎?他知道司星辰是什麼樣的,竟然還喜歡?
程壇攥的拳頭都在微微發抖,他雙目赤紅地看著那棵樹,最終還是怕自己在人前失態,沒再同黎說一句話,轉便離開了。他還未完全走遠,仍能聽見黎那天使一般的嗓音無地罵了句:“神經病!”
程壇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到了無人的地時,靠在墻上緩了好幾分鐘才恢復正常。
“司星辰、黎!這筆賬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程壇幾乎是把牙齦咬碎了念出這兩個名字,他目的怨恨與惡意濃得像黑夜。
遠在市中心吃飯的司星辰打了個噴嚏,他臉上瞬間泛起了紅,連帶著耳尖也染了緋,他低頭攥著餐巾紙:“不好意思。我……我太不小心了。”
他們來吃的是自助餐,司星辰剛和邵嚴挑好菜,準備坐回位置,雖然司星辰打噴嚏并沒有直接對著邵嚴的餐盤,但他仍覺得很失禮。
“沒關系,”邵嚴很寬容,自然地扶了一下司星辰的手臂,“你溫有些高,沒關系嗎?”
“沒,沒關系。”司星辰臉更紅了,邵嚴的似乎讓他覺有些不自在,有些僵。
邵嚴適當地松開了手,司星辰丟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間”,便逃也似的跑了。
邵嚴沒去重新挑菜,而是注視著司星辰,他的目里滿是探究。
他確定,這個看起來很好欺負,像小一般的男生,就是游戲里的寒山臨淵。他能確定的原因有三。
第一,他聽力很好,與他們相隔了一段距離的江深正在問江河關于游戲的事,江河當然對自己哥哥沒有防備,說了自己在哪個服,什麼ID,室友還跟他一起玩,還跟江深安利《天道》,并問江深要不要也來他們服找他們一起玩。江河曾為了幫助寒山臨淵,收購過靈石,從地圖另一端傳到了桃花鎮。能讓江河花錢幫助,還上了韓濟,關系一定不是普通的網友,再加上寒山臨淵對一些常識認知還是新手,也不太可能是他好的游戲網友,排除這些,符合條件,就只有江河那個第一次玩游戲的室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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