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扭頭,就看到老劉走了過來,他面嚴肅,帶著氣氛,直接擋在了秦爽的面前,對秦璐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干?”
秦璐嚇了一跳,剛剛的狠全部消失,此刻只剩下了可憐兮兮:“我給小爽喝點水,劉老師,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
老劉氣急敗壞,“你不知道,秦爽同學怕水嗎?”
今天薛夕一上課,就給老劉打了招呼,而且也細心的把周圍同學們明的玻璃杯子都想辦法收了起來。
早就發現了,只要喝水的杯子不是明的,那水面上沒有波紋晃,不會反著,那麼就沒什麼問題。
把這件事也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老劉。
可是現在,秦璐竟然拿著杯子,堵住了秦爽?
如果是以前,秦爽早就手了,可是現在的……心理問題很大!
秦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爽:“小爽,原來你怕水嗎?”
秦爽躲在老劉后,眼神不敢往手中的水杯里看,但秦璐還是舉起了水杯:“可是,人不喝水不行的啊,你連喝的水都怕嗎?小爽,你不能這樣,我來幫你抵抗這種吧,不然你連水都不能喝的話,可怎麼辦?”
說完,又繞過老劉,把水杯放在了秦爽的手里,“拿著,小爽,不要怕,這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水!”
秦爽接過了水,看著明玻璃杯里的水在晃,嚇得猛地往前一推,水從三樓直接掉了下去!!
“啪!”
明的杯子碎裂了。
而秦爽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樓下。
老劉也急忙往下看,幸虧這會兒樓下活的人,否則砸到人就不行了!
兩人做完這件事,秦璐還在開著口:“劉老師,人遇到困難不能總是想著逃避,要去面對,小爽怕水的話,那就多給看看,人要堅強的。”
如果是別的事,當然要堅強面對。
可是心里障礙無法撐,而是強勢的去抵抗的話,那麼很可能會帶來更嚴重的心理疾病。
老劉直接厲聲開了口:“秦璐同學,你只是一個學生,這些事不應該到你來心。請你回去吧!”
秦璐暗中撇了撇,面上卻依舊平和的點了點頭。
等到秦璐進了班級里,秦爽這才紅了眼圈。
老劉嘆了口氣,說道:“進教室吧。”
秦爽點頭。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除了大課間時,烈焰會的員們過來看了秦爽以外,大家都相安無事。
很快到了中午,食堂里面有一個魚缸,里面養了很多魚,但也有水。
所以薛夕想了想,對秦爽開口道:“校門口的那家米店不錯,我們去那里吃吧!”
秦爽想了想,點頭:“好,那我請你吃!”
揮了揮手中的銀行卡:“我現在有錢了。”
秦父把錢給的時候,曾單獨給說過話:“你不想回家,爸爸能理解,爸爸也知道,我和你媽媽給你的傷害,不是口頭能夠彌補的。這筆錢,你拿著,住在薛家,不能總是花薛家的錢,多給薛夕同學買點禮……”
所以,秦爽想要請薛夕吃飯,這是發自心的,不知道該怎麼謝夕姐救了。
兩個人出了門,去了米線館。
其實中午的時候,大家是不能出門的,但老劉知道食堂里的況,所以給兩個人開了假條。
他們出門時,米線館里的人并不多。
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面對面坐下,薛夕點了一碗牛米線,秦爽則點了一份番茄牛米線。
過了一會兒,米線就送了上來。
薛夕看著碗里零星的幾塊牛默了默,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店老板又走了過來,送上了一盤牛。
薛夕:?
疑的看向秦爽:“你加的?”
秦爽搖頭:“不是我啊!”
兩人都看向了老板,就見老板笑著開了口:“那位先生,給你們加了一盤牛。”
不遠,一個男人穿著黑線,正慵懶的坐在那兒,椅子比較矮,米線店里的位置也很小,他兩條有點無安放,搭在了椅子上,他冷的臉上,那雙很窄的雙眼皮微瞇,正笑著看,是向淮。
今天早上,薛夕吃了一粒藥,克制住心痛后,沒有帶著秦爽去找向淮,而是在家里吃了飯后,直接去了學校。
所以他們今天沒見面。
薛夕愣了愣后,向淮已經站起來,三兩步來到的邊,在旁邊坐下:“小朋友,好巧。”
“…………”
秦爽默默咽下了口中狗糧味道的米,低下了頭,這滋味,真酸爽。
不過,夕姐的男朋友真的好酷好帥!
薛夕眨了眨眼睛,夾了一塊牛放進了里,突然覺得今天的質有點甜。
咽下這塊后,才“哦”了一聲,然后突然意識到,認識這麼久了,其實本就不知道向淮平日里都在干什麼。
每天早上等在雜貨鋪里,一起吃完早餐后,去上學,那麼這男人去干什麼?中午怎麼吃飯?一直都是來這家米店里吃嗎?
胡思想了很多以后,向淮才出了手,叩了叩秦爽面前的桌子,旋即開了口:“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秦爽:?
然后就見向淮下微抬,指了指距離他們最遠位置的那個角落里。
秦爽下意識看過去——然后就瞪大了眼睛!
坐在那兒的男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可對他太悉的人,即便這人化灰,也能一眼認出來!
這不是老公岑白嗎?!
驀地端著自己的碗站了起來:“夕姐,你們慢慢吃,我,我去那邊!”
可在端著碗走過去時,卻忽然覺得,怎麼越看,夕姐男朋友越像是在支開,給他們讓出二人世界呢?
同時,吃完午飯的老劉回到了辦公室里。
他仔細想了想,還是給秦爽的父親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老劉開了口:“秦爽父親,我給您打這個電話,不是因為秦爽同學,而是因為秦璐,今天在走廊里攔住了秦爽,非要讓喝水……而且眼神很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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