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看到秦母的反應,頓時明白了什麼,一把抓住了秦母,開了口:“那天秦璐來看我,我往手里塞了一張求救的紙條!”
秦母愣住了:“我,我沒看到,我不知道……”
秦爽的班主任在旁邊說道:“把紙條還給我了,哈哈哈!”
秦母聽到這話,懵了。
錯愕的看著秦爽,為一個母親,下意識維護著自己的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小爽,你姐姐肯定是以為你又要逃走,所以才把紙條還給了你們班主任,肯定都不知道紙條上寫的容……”
說到這里,又開了口:“小爽,是我不對,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在這里竟然過得是這樣的日子。我錯了!”
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會彌補你,我帶你回家,好麼?”
可惜,剛上前一步,秦爽就后退了一步。
秦爽看著,語氣中慢慢的全是絕:“媽媽,你真的,我嗎?”
秦母眼圈一下子紅了:“當然,你是我生的,我怎麼可能不你!不你,我會把你送到學校里嗎?不你,我會這麼管著你嗎?”
了眼淚,再次開了口:“小爽,我知道我這次做錯了,我知道我對你疏忽了,我以后一定會相信你的,好嗎?”
秦爽冷笑:“你會相信我?”
秦母點頭:“對,我相信你。”
秦爽開了口:“那如果我說,秦璐是故意的,你信嗎?”
秦母愣了愣,反駁道:“不可能,你姐姐怎麼會故意害你。只會以為你又不好好學習了,也是跟我一樣,被這個學校蒙蔽了……”
秦爽一聽到這些話,心里的煩躁之意猛地上涌,近乎瘋狂的嘶吼道:“就是故意的!那麼細心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學校有問題!到了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替說話!”
秦母被吼的嚇了一跳,“小爽……”
秦爽的緒太激了,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開始尖。
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
秦母要靠近的話,只會更加瘋狂,只覺得有一氣憋悶在心里,像是快要把給撐了!
這一周來的委屈,恐懼,還有屈辱,讓這個十八歲的再也承不住了。
只有十八歲!
秦父喊道:“小爽,小爽,你別這樣……”
秦爽卻不管不問,繼續發瘋。
直到——
同樣瘦弱的形忽然近,抱住了,薛夕的力氣很大,讓秦爽無法掙扎。
耳畔還傳來清冷低沉的聲音:“小話癆,沒事了。”
沒事了……
秦爽慢慢的鎮定下來。
孩的懷抱很,里面穿著短袖,把校服外套給以后,在外面的胳膊就有點涼。
而且上還帶著一種,很淡很淡的沐浴的清香,這一切都像是定心劑一般,讓秦爽慢慢平復下來。
閉上了,抬起頭來,回頭看向了薛夕……
然后忽然抱住了,低低的喊道:“夕姐……”
薛夕拍了拍的頭,話的人此刻只能再次重復那句話:“小話癆,沒事了。”
可這一句話,卻是秦爽此生聽到的,最有安全的話。
終于平復下來,轉變了低聲的啜泣。
秦母和秦父看著的樣子,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他們慢慢喊道:“小爽,你別這樣,我們帶你回家好嗎?”
“你們別靠近我!”秦爽開了口:“媽,爸,你們,真的我嗎?”
秦爽從小屬于爽朗的格,這麼煽的話,很說,可就在今天,一連問了好幾遍,足以突顯心的不確定。
父母,真的嗎?
秦母點頭:“很你!”
秦父也開了口:“我們你!絕對你!”
秦爽笑:“我,就放我走吧。”
七個字,卻像是針一樣刺進了秦母的心口。
我,就放我走吧。
秦母呆愣愣的站在那兒,知道,這一次,徹底傷了兒的心。可從來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最殘忍的話,竟然是這麼一句……
緩緩開口:“小爽……”
這話還沒說出來,秦父開了口:“好。”
秦母一愣。
秦父站在了秦母面前,對秦爽說道:“但你現在的狀態,我們很不放心,不能讓你一個人住,所以……”
他看向了薛夕。
薛夕略遲疑了幾分。
從剛剛就想帶小話癆回家,畢竟現在的況,薛夕只有把放在自己邊才會放心。
可是,那個家是父母的。
開了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松開了秦爽去拿手機,可剛剛松開,秦爽就拽住了的角。
薛夕嘆了口氣,沒走遠,就這麼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葉儷溫婉的聲音傳來:“夕夕,怎麼了?我聽李樹說你今天沒去上學,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需要媽媽幫忙嗎?”
薛夕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回到家里后,一直都有點融不了薛家。
可分家后,的歸屬強了一些,但到底還是有些生分的,然而此刻葉儷的這話,讓的歸屬更重了幾分。
緩緩詢問:“媽,我可以把小話癆帶到我們家去住嗎?”
“當然可以!”葉儷開了口,“這是你的家,你隨便。需要我收拾一間客房,還是跟你一起睡?”
薛夕忽然就笑了:“收拾一間房間吧,我想讓一直住到高考結束。”
“好。”
掛了電話,薛夕握住了秦爽的手:“跟我回家。”
這個學校后續的事,全部給了經。
秦爽跟薛夕回家的路上,一直忐忑不安,詢問:“夕姐,那些照片……肯定不會存在電腦里,或許在哪個云端,真的不會泄出去嗎?”
薛夕拍了拍的手:“要相信警察。”
秦爽這才點了點頭。
秦家。
秦父秦母呆坐在沙發上一整天。
晚上六點半,秦璐放學回家,邁著輕松的步伐進房間,就看到父母沉重的臉。
微微一愣,詢問:“媽媽,爸爸,怎麼了?”
這話剛落下,秦母驀地站起來沖到的面前,揮手,狠狠一掌落到了秦璐的臉上:“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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