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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寵愛》 第51章 我的公主

他說, 他不喜歡學習, 也不喜歡寫作業。可是寫了, 下一次才能見你。

孟聽垂下眼睛,好半天,輕輕道:“那以后就不寫啦。”

他挑眉:“寫啊, 怎麼不寫。反正也沒事做。”他說得豁達, 反而自帶一種氣魄, “我盡力,就是可能永遠都進不了你們一班了。”

孟聽還想說什麼,他拉著往公站走, 雖說淋都淋雨了, 但是淋一點總是好的。

到了公站,他才把衫拿回來。

江忍語氣認真,又似乎只是不經意一說:“這次真沒煙了,將來也不。我努力考試, 通報批評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我的名字了, 孟聽, 我也很久沒有病發了。”

突然心臟的:“嗯呢。”

江忍忍不住彎了彎,他覺得他快好了。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也能夠控制自己的緒。

他離越來越近了。

六月悄悄來臨的時候, 天氣越發炎熱。

七中那個關于校花孟聽不穿子是因為畸形、燒傷, 各種不好的流言愈演愈烈。

孟聽不在意, 趙暖橙雖然生氣, 可是也沒有辦法。

男生們跟著起哄, 很大一部分其實是想激著孟聽穿一回子的。

穿校服就很純漂亮了,要是穿得好看點,能漂亮什麼樣?

然而孟聽卻真的沒有在意過流言,雖然格溫,骨子里卻非常堅韌有原則,說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孟聽在想暑假的事。

想去做點兼職,舒爸爸沒日沒夜地加班,會吃不消。

趙暖橙氣著氣著,就嘆了口氣。

突然又樂了。

這兩天都在職高門口晃悠,就想等到賀俊明。那天他們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等了很久的車,等到趙暖橙都快妥協的時候,公車就那麼慢悠悠地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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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暖橙興到跳起來,恨不得掐著賀俊明的脖子吼道:“看到沒,車!車來了!”

賀俊明一臉見了鬼的樣子:“臥槽。”

趙暖橙哈哈大笑:“你完了,你要吃屎。”

賀俊明:“媽的瘋婆娘。”

“你自己說的你要吃。”

“你當真啊,你蠢不蠢!”

趙暖橙火了:“你還一個男的呢,言而無信,你剛剛說我我有說什麼嗎?到你你就反悔了,你看熱鬧的時候怎麼不說你隨口說說的呢?”

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都忘了自己害怕賀俊明這一行人了。

賀俊明訕訕道:“行了啊你,老子就不是什麼講信用的人。”

這件事不了了之。

趙暖橙知道他不可能真吃,惡不惡心啊,但是見了他就樂,哈哈哈老天都幫著收拾壞人。

賀俊明這幾天放學之前就趕跑,媽的晦氣。搞得他一個臉皮厚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破地方平時不是不來車的嗎?

然而他想,那句話還算好,畢竟真應驗了也沒什麼。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耐他何。

最可怕的就是忍哥要是真考了538,他命子都得丟!

好在忍哥績依然爛,除了做題的時候表是高手的表,出來的分數只比他們好一點點。

六月的芍藥開遍校園,七中和職高同時發了月考績。

賀俊明最張:“忍哥,你考了多?”

江忍臉難看。

看仇人一眼看著自己面前的卷子,何翰也回了個頭,他倒著看,一眼就看見了一個8。

江忍這段時間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里,加上還有七中學霸補課,他們也覺得忍哥肯定進步很大。因此看到一個8的時候,何翰心想,臥槽這麼厲害,八十幾啊?

結果江忍煩躁地把卷子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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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8是個位數。

十位數是3。

他數學是38。

何翰忍笑忍得辛苦,他安道:“忍哥慢慢來啊,我們都才二十多呢,你已經很高了。”

江忍無言以對。

賀俊明松了口氣,他依然能做個男人。

賀俊明很高興:“忍哥,放學去玩唄,放松一下,那什麼來著,勞逸結合嘛。”

江忍說:“不去,要寫英語作業。”

賀俊明認識他七八年,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

以前是什麼樣的呢?作業?你敢喊老子作業?

賀俊明覺得,喜歡一個人真可怕。要為付出多,才能得到的喜歡啊。

何翰點開手機,給江忍看:“忍哥,你這樣沒多大用。你學習,學習不你啊。你送這些吧,生不都喜歡這些嗎?肯定有用。”

圖片上是一雙水晶鞋。

何翰本來刷論壇,就隨便舉個例子,結果江忍看了一眼后認真了:“帖子鏈接發我。”

何翰:“不……這個人家不賣。要參加那啥擊攀巖……”

江忍就要那個。

那是真正的水晶鞋。

他看了一眼,就想給穿。

他還記得輕盈踮起的腳尖,那麼纖細,那雙舞鞋里的腳也小巧可

那是法國設計師設計的。

名字“My princess”——我的公主。

但是設計師脾氣怪,這鞋子不按正常的流程賣,要讓人門費以后比賽。先是擊,然后是攀巖。

總之怎麼折磨人怎麼來。還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何翰:“……”他也很痛苦,他剛剛隨便點的帖子,沒想忍哥竟然真的意,他想了想,“忍哥,要不買個差不多的吧。”

“就這個。”

他看了眼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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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在隔壁市舉行。

江忍沒上課,沖著這雙鞋子去了。賀俊明本來也想跟著去,然而只有報名才能進場。賀俊明訕訕作罷。

他其實不能理解。

那個條件很過分哎。

擊十槍十環。

攀巖七十米,七十米媽媽呀,簡直要了命。然而江忍說去就去了。

方譚把帖子拉到底部給他們看:“他多半看到了這個。”

那個帖子吹得神叨叨的。

把高跟鞋最初的寓意都說出來了,大抵是一個男人,他妻子長得很漂亮,為了不讓妻子出門勾搭男人,就設計了不好走路的高跟鞋。

最開始,就是為了囚一個人的心。

于是有了這款“我的公主”——讓上你,這輩子再也走不掉。

賀俊明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是吧,忍哥信這個迷信啊?”

方譚往后一倒,倒在靠背上:“不信吧。”但他沒有辦法了,人只有沒有辦法的時候,怎麼樣都得不到的時候,才會燒香拜佛去迷信。

孟聽六月初就收到了舞蹈大賽半決賽的通知。

小區灑滿窗臺的周末,孟聽在家整理子。一套芭蕾舞肯定不夠的,聽說決賽模式是多變的。相信自己能夠進決賽。

然后看見了媽媽留下的白彩羽長

曾玉潔笑著說以后就不做服了,這是留下的最后一件作品,本來就是給孟聽的人禮。孟聽現在十七歲,剛好能穿它。

孟聽小心把它疊好,手機鈴聲響起。

江忍說:“你下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孟聽因為給他補課,現在不那麼怕他了,跑下去的時候。他在上次他開車撞樹那個地方等

他臉上帶著傷,從眉骨到臉頰上,一條紅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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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眼神卻很亮。

大熱的天,他出了一汗。

黑發被打,手里拿著一個盒子。

他站在下。

本來就鋒銳顯得兇的眉眼,多了個傷口顯得更加不羈。

然而他卻不在乎,這種劃痕總會好。

孟聽走過去,他說:“上次平安夜你生日,我沒有給你禮,這次補上。”他眼底是濃烈的彩與豁達,他并沒有告訴,其實他親手為做過一個可以裝下雪花的冰晶球。

后來冰化了,他的心冷得生疼。

現在他站在面前,又溫暖跳起來。

他打開盒子,孟聽有一瞬覺得自己看錯了。下,那雙鞋子晶瑩剔,折麗的彩。

水、水晶鞋?

“給你。”

孟聽后退了一步:“不要。”

哪來的這種東西啊?視線錯開水晶鞋,落在他拿著盒子的手上。

終于知道他為什麼滿汗了。

六月的正午。他手上戴了一雙黑的手套。手套把他修長的手指裹得嚴嚴實實。

孟聽問他:“你手怎麼了?”

他僵了僵,若無其事道:“送你你就拿著啊,不值錢,別人送的。我留著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孟聽抿了抿在樹蔭,輕聲對他說:“你過來一點。”

江忍過去。

高大的影在面前,手上還拿著那個盒子。

出白皙的雙手,把鞋子拿過來。然后說:“你把手套摘了。”

江忍語氣煩躁,兇地:“你這的,事兒怎麼這麼多。”

只是堅持地看著他。

他突然有點挫敗,,現在不怕他了是吧!

然而的眼睛漉漉地看著他,他又心了。行行行,看就看吧。

他把手套下來,掌心全是汗。被捂的。

修長有力的手指上,指關節紅腫了,手上全是傷口。

“傷口怎麼來的?”

單純卻聰明,江忍沉默道:“攀巖。”70米高度,正常人都吃不消。他了兩次,手指現在都不直。

也許是太大。覺得自己快被燙化了。

孟聽聽見自己輕輕的嗓音:“它是獎勵嗎?”

“嗯。”

眼睛酸酸的。

如果不問,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說了?

他好笨啊,學習笨。連送禮都笨,盒子里的鞋子一看就大了。本穿不上。然而第一次沒有說不要,而是把蓋子闔上:“謝謝,它很漂亮。”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喜歡?

他想起這鞋子的寓意,迷信難不真有用。

江忍瞇了瞇眼睛,突然開口問:“你以后還跳舞嗎?”

孟聽沒騙他:“要。”

“我可不可以來看看?”

張了張,最后說:“可以。”

他已經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猝不及防說可以,江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表古怪,要笑不笑:“真可以啊?”

孟聽覺得有點兒說:“你要問幾遍?不來算了。”

他眼底都是笑意:“來,一定來!”

孟聽看著他紅腫的指節,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他因為開不了車,是打車來的,他胳膊酸痛,事實上抬都抬不起來。連裝水晶鞋的鞋盒子,都是他夾胳膊下拿來的。只不過他自己并不覺得苦。

孟聽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活到二十年,小時候聽過許許多多稱贊,說是小公主,然而真正把當公主的,只有江忍。

江忍卻并不把自己當王子,他隨手抹了把額間的汗,完全是最糙的民間漢子,問:“時間和地點說說,我記下。”

他這樣一問,孟聽抬眸,才想起總決賽是在B市舉行,江家也在B市。

而江忍是被趕出家門的。

他去年來H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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