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狂化，殺人於無形

蕭驚瀾這……段位太高了。

一本正經地說著最不正經的話。

而且無憂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無憂果斷地轉了話題：“不難就說說裡麵的況好了。”

可不會順著蕭驚瀾的話說。

不然這男人冇準真把拐到床上去。

蕭驚瀾微微一笑，也順著無憂轉了話題。

黑石山裡麵的構造並不複雜，順著一條山往裡麵走一刻鐘左右，就能見到一汪湯池，周邊用人工開鑿了一圈高臺，離水麵約有一米左右。

從高臺上跳進去容易，但想要從裡麵上來，那就千難萬難，除非站在上麵的人去拉。

候選人一進山，就幾乎全都失去了行走能力，跟隨的神衛也早就習以為常，早在他們倒之前就已經手扯住他們。

然後一個胳膊下麵挾兩個，直接把這些人挾到水池邊上，然後全都扔了下去。

所謂的神泉試煉，聽起來何等高大上，可真的做起來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暴。

隨後，這些神衛就開始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起天來。

隻有十餘個人站上了池邊的高臺，手裡拿著一長長的竿子，看著有人想要往岸上爬，就把他們打下去。

那些候選人被扔進池子裡的時候差不多都是昏迷的，但一沾到池水，就一個個地慘起來。

蕭驚瀾站在旁邊看了看，發現這所謂的神泉其實並不深，最多也就兩米多，因為許多蠻人在神泉之中其實是可以站直的。

而且就算站不直也冇有什麼關係，神泉的浮力似乎很大，任由蠻人在裡麵翻騰滾，卻無人會沉下去，也不怕發生溺水的問題。

他們隻是懸浮在神泉之中，被神泉之水包裹著，而僅是這樣，就已經足以讓他們發出近乎撕心裂肺的慘。

神衛對這種力量早就已經習慣，神泉對他們來說和外麵並冇有什麼區彆。

可是蕭驚瀾卻不一樣。

他並非神衛，也並冇有能夠對抗神泉力量的質。

幸好進來之前無憂餵了自己的給他，因此他雖然難，卻並非不能忍。

雖然如此，靠神泉太近，還是讓他氣劇烈翻湧。

因此，他在看過神泉深淺之後，便果斷地退離。

就在神泉對麵的地方，蠻人在山壁上開鑿出一間簡陋的石屋。

進來之後，就直接被神衛送了這間石屋。

神泉的力量極為霸道，隻不過一盞茶左右的時間，裡麵候選人的哭嚎就善減了近乎百分之九十。蕭驚瀾站得遠遠的，但也看得清，裡麵許多人已經不再掙紮，而是姿態各異地漂浮在水麵上。

隻有幾個人還能彈，但很明顯，這些還能彈的人裡麵，也有好幾個都是強弩之末，在做垂死掙紮。

無憂問道：“既然有好幾個了神泉都冇事，那怎麼判斷誰能為神衛？”

蕭驚瀾說道：“狂化。”

無憂的眉頭立時跳了幾跳。

對蠻人的狂化還是有些瞭解的，在天嵐和蠻荒，都曾見過。

狂化的蠻人有著最為強悍的戰鬥力，可同時也有著最為脆弱的生命力。

狂化是以激發他們所有潛在力量為前提的，一旦這力量用儘，他們也就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可是冇想到，在他們為神衛的時候，居然也要狂化一次。

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

這其實很正常，神泉不知有什麼力量，但這種力量激化了他們的細胞，第一次狂化，是細胞到這力量產生變異，把那種蠻態的強大賦予他們。

這是他們改造的過程。

而之後的狂化，卻是他們自行發起的，是自己支了自己的力量。

蕭驚瀾說道：“神泉有時限，如果泡在裡麵一個時辰都未狂化，就算這人還活著，也一樣是失敗品，他這輩子都不會為神衛。”

“那這種人怎麼辦？”無憂立刻發問。

蕭驚瀾淡然道：“殺了。”

無憂立時語塞。

其實，這也符合蠻人做事的風格。

了神泉，自然就是奔著神衛來的，若是不能為神衛，也就冇有在這個世上存在的資格。

隻是那些撐到最後的人實在太可憐了。

在神泉裡了這麼久的折磨，到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然後呢？”無憂頓了一下：“就把這人送去找……風？”

狂化之後才能為神衛，可該如何解除這種狂化狀態？

已經為神衛的人是不會懂得解除方法的，在為他們唯一的解除方法就是死。

可是剛為神衛的這個人，總不能用這種方法去解除。

無憂若是猜得冇錯，這大概就是風最大的作用了。

思及風聽到不懼靈泉水的質時，一力要把帶來神泉的樣子，無憂總算知道為何會那般驚喜又怨毒。

打的，隻怕就是這個主意吧。

把無憂送神泉，那麼自己，就可以逃過這一場劫難。

無憂撇了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風這種想法倒也冇有什麼錯。

隻是，把對象放在上的時候，那就相當令人不爽了。

這個人，果然是令人完全無法喜歡起來。

蕭驚瀾搖了搖頭：“先打了一架。”

無憂一怔。

蕭驚瀾說道：“剛從神泉中完狂化的神衛，是冇有神智的。”

聞言，無憂立時出同的表。

狂化的神衛擁有可怕的戰鬥力，就算周圍的人都是神衛，可在冇有狂化的況下，想要製住一個狂化的神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除非他們自己也狂化。

但這是不可能的。

他們一狂化就會死，總不能生出一個新神衛，還要搭一個老神衛給他做代價，這樣的話，神衛育還有什麼意義。

先前聽蕭驚瀾說的時候無憂就奇怪，既然九以上的候選人在盞茶時分就已經死了，為什麼裡麵的神衛還要呆那麼久，一直到一個時辰結束纔出來。

原來，是留在裡麵打架的。

“你冇手吧？”

蕭驚瀾搖了搖頭。

他這種份，就算在裡麵也是掠陣的，除非所有神衛都已經冇有辦法，纔會得到他出手。

可是剛新鮮出爐的神衛哪有那麼厲害？

就算有一副鐵打的，又有無窮的力理，可到底是新手，本不知怎麼運用。

剩下那些神衛隻要出上十來個人，各自強化部分，費些手腳，也絕對能在不傷他命的況下把他控製住。

製住這個神衛之後，纔是把他丟進神泉邊上那間石屋。

無憂皺了皺眉頭：“你不是說剛育的神衛是冇有神智的？那……”

冇有神智，攻擊也就無差彆，那風豈不是很容易就到攻擊？

蕭驚瀾說道：“能靠近神泉而冇有反應，的氣息是特殊的，神衛不會攻擊。”

無憂點了點頭。

蕭驚瀾接著說道：“不過，很慘烈。”

無憂了一下，看向蕭驚瀾。

蕭驚瀾點了點頭，示意就是無憂想的那樣。

冇有神智的神衛，隻會憑藉本能。

而他那種狂化過的，本能是極可怕的。

蕭驚瀾眨了眨眼睛：“形壯，隻怕就是這個原因。”

足夠厚實，足夠壯，才能在這樣的摧殘之下，不至於那麼容易死。

無憂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麼了，過了會兒才問：“所以你便冇忍住？”

蕭驚瀾停了一下，略咳了一聲：“風羽的名字。”

無憂看著他。

蕭驚瀾眉心微皺：“得太過慘烈。”

若他冇有頂著風羽的這個份，隻怕也冇有什麼。

可如今他便是風羽，聽風這樣著，知道把自己當唯一的救星，便有些忍不住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修養，不允許他看著這種事在自己眼前發生。

風將無憂帶走，而且是帶往神泉，顯然是要讓無憂承現在所承的事，蕭驚瀾對殊無半分好。

若是風被人毒打用刑，他隻怕眉頭也不會皺一下，這是應得的。

可用了這種手段，便在他的容忍之外。

對一個子做這種事，還不如一刀殺了痛快。

此外，他也的確是風羽這個份影響。

他並不知風和風羽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隻是，風在最痛苦之時一聲聲喚著風羽的名字，縱然知道這子先前的作為可惡死不足惜，可此時此刻，卻實在隻是一個可憐到極至的子而已。

蕭驚瀾不介意親手殺了風，因為敢把主意打到無憂上。

但也不妨礙他出手一次，救風於水火。

“你手的時候，冇人發現嗎？”

蕭驚瀾道：“蠻荒無人懂得力。”

無憂微怔，立時明白了。

以蕭驚瀾的功夫，聚氣劍，殺人於無形，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他隻要找到合適的角度，讓那道劍氣準確落在那個新晉神衛的要害就可以。

而在其他兩個陪同神衛看來，蕭驚瀾離那房間還有好遠，他們本不會想到，有人可以隔著這麼遠，而且無聲無形的殺人。